谁才是恶魔
生活的好玩之处正在于,生活总是爱玩你。
“意外…哦…对了,云儿,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信…不,不…不信”云儿不安的回答道,仿佛触犯到了她什么恐惧的话题。
“云儿,你认识叶子很久了吧”
“是啊,大概三年多了吧,那时候他刚上大学呢”
“他这脾气跟他做朋友挺累的吧!”
“不会啊,其实叶子就是刀子嘴豆付心,没有什么恶意的。而且也听不容易的,父母都在国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念书…不过终于熬到毕业了”
“那他都自己在这里生活吗?”
“是啊,有时候过年他父母可能会回来,哎,他父母也够放心他的,就让他一个人在这生活”
“呵呵,他父母应该更担心别人吧,这么厉害的丫头只会欺负人,谁敢欺负她啊!”
“那倒是。。不过。。”
“嗯?”
“没事没事!”
“对了,云儿,那个…叶子…没男友吧!?”
“呵呵,怎么了对我们叶子动心了!”
“没。。就是问问,好歹像是一场,想多了解一下而已”
“小脸都红了,还掩饰什么啊。想问就问呗!”
“算了,那不问了”
“呦呵,这是在威胁我吗?其实,在咱们初次见面那天,就是你和叶子斗酒的那天,他刚跟男友分手”
“难关那天他跟个火罐似地,我这正好撞到枪口上了啊!”冬子听完云儿的话,心里一股涩涩的感觉涌起。
“其实,你也挺厉害的,竟然能制得住叶子”
“我制得住他?我要是真能制得住他,就不会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不是啊,就冲在车上你一句话就把叶子将要爆发的宇宙给扼杀在摇篮里,已经是前无古人了!”
“呵呵,我那也是侥幸而已,没想到真能把他的话给憋回去”
“你真是客气了啊”
这时,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他们的谈话,“可能是叶子回来了”云儿起身去开门却不看不见人影。
“是那疯丫头吗?”
“不是,奇怪没人啊”云儿答道
“算了,估计是哪个房间的小孩子,在搞的什么恶作剧吧”
云儿关上了门,坐了下来。
“咚咚…”
云儿看了冬子一眼,像是在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冬子摇了摇头。云儿又要起身去开门,被冬子一把拉住。
“请进!”冬子运足了第七说道。
“咚咚…”
“门没锁,请进…”
“咚咚…”
云儿有些害怕,冬子坐起身来要下床去看个究竟,可是人家毕竟是病人,云儿用手按住了冬子,示意自己去看个究竟。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也就几步的距离,让她足足走了快以分钟,敲门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两个人的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
手缓缓的握在把手上,一阵刺骨的冰凉从云儿的手掌传过来,云儿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门TM没锁,敲什么敲,催死啊!”冬子愤怒的咆哮到。
敲门声随着咆哮,也嘎然停止。室内陷入了死一样的安静中,粗重的喘息声是唯一让人觉得有生气的旋律。云儿定了定神,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猛地站了起来握住把手,用力把门打开,紧闭着双眼,冲着门外大声喊道:“谁啊!怎么这么讨厌,我给你滚进来”
人如果有够长的脖子和足够小的脑袋,估计面对恐惧的时候也会把自己的头藏在一处看似隐蔽的位置,明明已经有鼓起勇气打算去面对偏偏还给自己留下条莫名其妙的后路。这一激动连话都给说错了。“我给你滚进来”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超乎常规物理现象的。
真正恐怖的结果,当你面对的时候也许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你决心去面对时所经历的过程,仿佛坐着一台没有安全措施的太阳神车,你只能死死的抱住护具,等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甩出去!
“呃,你闭着眼睛站在门口干嘛呢”叶子提着一大堆吃的从外边回来了,看见云儿紧闭着双眼,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云儿听见是叶子的声音,睁开眼睛,像是流放海外多年的人见到亲人一样,一下抱着了叶子,嚎啕大哭起来。
“叶…。子,叶子,吓死我了,真讨厌,不知道刚才是谁搞的恶作剧”
“呃…不哭不哭,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不就一个恶作剧嘛,不至于啊,不怕不怕,这有外人在场你也不怕羞。”
“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恶作剧,反正让人浑身不舒服,好难受”
冬子听了这话,突然也有同感,刚才门声响起的时候,心里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阵阵的凉意,仿佛置身与冰坛之中,莫名其妙的由衷万念俱灰的感觉,悲恸的感觉仿佛挚爱的人已经死去,自己实在没有半点力气和心情去做任何事情。看来云儿刚才能鼓起勇气去开门,的确是有相当的毅力。
叶子意识到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刺痛大家神经的事情。
“发生什么事了!?”
冬子把刚刚所发生的事情给叶子讲了一遍。讲述过程中,叶子似笑非笑的表情,更让冬子琢磨不透。虽然早就知道女人是中善变的动物,可是没想到女人还是一种畸变的生物,这匪夷所思的表情变化,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你该不是看眼花了吧”叶子露出诡异的笑容,略带戏谑的问道。
“问就问,你笑什么啊?我怎么会看眼花啊,就算是眼花也不能总眼花吧,那也太巧了吧,况且云儿也在我边上,不可能两个人都看错了吧!”
“云儿,你也看见一个小孩了吗?”
“小孩…倒是没看见,当时光顾着害怕!没…没敢睁开眼睛”
听过这话,叶子笑的更欢了。
“不是,你脑袋让门给挤过啊,你总是莫名其妙的傻笑啥啊?我真的看见了!”
看着叶子这样的反应,云儿似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你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啊,你脑袋才让门给挤过呢,不光被挤过,还被驴踢过,你还和跟个大傻妞睡过!你还…”
“好,我承认我和你个大傻妞睡过,大村妞,大野妞睡过!”
“你…”
“对不起了,我困了,病人需要休息,想骂我您就改天吧,现在要睡觉了,麻烦您一会在从外面把门帮我关上,谢谢”说罢,用被子蒙上了头,不在理会在一边把手攥的咯咯作响的叶子。
“小子,我没记错的话,那天你可是先吐了吧”叶子,用讽刺的语调问道。这句话好像一把冰锥,一下穿破冬子的防线,深深的扎进他的心里。没错,虽然有千万种理由,但是的确是他先违背了规则,难道他输了?
“喂,怎么样,臭小子,还继续装死不?”
“你个疯丫头,我那是输了吗,那不是你先突然跟抽风似地,嗷嗷大叫的嘛,跟被QJ一样,还以为早就结束了呢”冬子坐起身来和叶子理论。
“什么就结束了啊,谁跟你说结束了啊,之前有那条约定吗就结束了啊,再说谁被QJ啊,被你啊!?”
“你真是个疯丫头,我可没那么差的眼光会看上你,这风险和收获也不成正比”
“放屁你那叫,你这话说得,我这块豆腐还吃不饱你了?”
“你有豆腐让我吃啊”
在一旁一直听着的云儿,笑了起来。冤家也许不是今生偶遇,而是前世结的情缘,所以了了数面,已经熟若知己。
“云儿,你说句公道话,你说是不是他输了”
“这个,别光问我,不还有一位公证人没到呢吗,还是等Sam来的时候再说吧”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Sam推门走进室内正好听见正在提及到他的名字。
“正说,那天那个赌到底应该判谁赢谁输呢,呃,毕竟冬子先吐了…”
“哦~呵呵。这个,这样吧,跟你们最后一次陈述的机会,看看谁能说服谁吧”
“反对,哥,她…”冬子看了一眼叶子,恨恨的说道“她不讲理啊!”
“是你怕说不过我吧”叶子得意的说道。
“冬子,我们都在这呢,即使他不讲理,也不能把我们都给说的不明事理吧,如果能把我们说服了,证明人家还是有理的嘛”
“可是,哥,她…”
“想赖皮就说,磨磨唧唧,不像个男的”
男人永远会把面子放在重要的位置,受不了女人的讥讽是男人的天性。特别是当女人对男人特有的品质踢出质疑的时候。比如你不像个男人!你很小!心胸窄!
叶子深知道这点,打蛇打七寸。叶子这次正中冬子的七寸之所。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如果圣人遇见你话,肯定再加一句,名曰叶者勿亲近”
“呦呵,还拽上了,食其言者,小人也,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那是不是也该加上一句,字曰冬者忌赌之”
“好了好了,你俩别斗嘴了,说说吧”
“好,小女子先说,敢问韩大官人,当初三条规矩可记否”叶子竟然拿出青衣的架子,吱吱呀呀的唱道。
“记得!”
“第二条名曰:”
“先吐者,输之”
“乃吐否!”
“吐了!”
“乃破规矩否!”
“破了”
“乃输否!”
“没输!”
“都吐了还没输!为何,违背规竟说未输,此是何道理,乃是男人否!”
“废话!”
“男人该讲信用否?”
“…。”
“那乃输否!”
“疯丫头…”
“乃词穷,大人,小女子问完了,望大人大人明鉴!”说罢,顺着要给Sam下跪,Sam赶快扶住了她。
这一下把Sam也给逗乐了
“恩,娘子请起,经二人陈述,本官宣判,李氏胜!”
叶子扑到Sam身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得意洋洋的看着满脸无奈的冬子。
“愿赌服输,说要求吧”冬子沮丧的说道。
“嘿嘿,这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随时通知你”
说罢,拉着云儿的手跟Sam道别后,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他们走后,Sam坐在冬子床边和冬子闲聊。冬子把那诡异的事情给Sam又重复一遍。Sam听后若有所思。
“电话我是肯定没打过的,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我带你去见位朋友吧”
“朋友?什么朋友啊!?”
“一个也许能帮助你的朋友!”
“哦。哎,希望,只是幻觉而已”
在回家路上的叶子和云儿。
“叶子,你说那冬子说的哪小孩,会不会是…”
“呵呵,我希望是…”
“不知道冬子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