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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琳琅走在萧纯身后,借着月色,痴痴地望着萧纯的背影。猛然发现,他肩头的伤口又绽裂了,衣衫湿红一片。她急忙抢上前说道:“萧纯,我抱着洪霞吧,我武功不行,还要你保护。这种傻力气活让我做就行。你伤口又裂开了。”
萧纯淡淡笑着,并不推辞,将洪霞交到张琳琅手中,叮嘱道:“你要小心提防,她虽然暂时昏过去,却不知何时会醒过来。我怕她会对你不利。”
张琳琅傻笑道:“原来刚才你也会考虑男女授受不亲啊。”
萧纯瞪了张琳琅一眼,调侃道:“你啊,明明是吃醋嫉妒我抱着别的美女,才故意说那种大义凛然的话关怀我的伤口吧?能省力气的事我当然不能不做,既然你乐意当苦力,我就成全你。”
张琳琅委屈道:“我明明是关心你的……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萧纯幽幽叹息道:“张玉,你可知道师门规矩?嫡系弟子是不能嫁娶。那一晚你提的两不相干的要求,我能答应的那么痛快,也是有这个因素。你不接受我那种情难自禁的表白,我也不曾强求,并非你想的那般豁达开明。我也是凡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我可以终身不娶,可以随心所欲去做喜欢的事,可以丢下你不管,但这一辈子我不可能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还不去放纵的爱一次。你说你自私,我又何尝不自私?好不容易遇到你这样不需要我负责人的女子,我岂能轻易放弃?我爱你,与你无关,我喜欢了就留下,我不喜欢了就走,你真的会拦我么?”
张琳琅身有同感道:“你说的没错。就是这种自由,才让你能更大胆地对我付出,将来你洒脱离开的时候,也没什么负担。你放心,我真的不会纠缠。你知不知道,爱是一种病,想来就来,病的时候抵死缠绵,病好了形同陌路。这些我都懂。我只想享受现在,你对我的好,我会珍惜。”
“你比我更洒脱。我就知道你不一样。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和我师傅很像。可惜她没你有福气,没你这么大胆,在有了我之后,还公然对别的男人有那么多不健康的念想。”萧纯说着说着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态度打趣道,“你知不知道,有时我看你盯着别的美男子看,其实嫉妒的发狂呢,恨不得随后就偷偷将那些人痛打一顿。不过碍于姜梓轩已经有家室,扶风喜欢的是男人,英王对你没有男女之情,我姑且忍了。不过将来我能否忍住……不对那些你觊觎的男人痛下狠手,这都要看你的表现了。”
张琳琅乖巧地辩解道:“人皆有爱美之心,长得帅不就是给人看的么?我可从来没说过不许你找别的女人啊。我们又不是合法夫妻。”
“其实我这些天一直在想,是不是找个传人,等我不再是嫡传掌门,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娶你。”萧纯很认真地说道,“从现在开始培养一个弟子,十年之后,我就能撒后不管,那时你也不过二十多岁,我也不过三十出头。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们成为合法夫妻么?”
就在这一刹那,张琳琅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烦扰。萧纯再开明,看的再透彻,终归还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男子,他现在口口声声与她心心相映,尊重她的生活方式,但是他骨子里还是想要成为负责人的夫君,与她过小两口的日子吧?
那样她还能想如今这般自由自在么?
她真的能够为了一个男人,就知足一辈子么?
萧纯看到张琳琅那种彷徨失措的表情,还当是被自己又提起婚娶之事,惹她不快,便转开话题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的时候,总想欺负你。原本还想维护着大侠的风范,偏偏在你面前总是露马脚,说真话。其实我小时候可调皮了,经常捉弄师傅。只是师傅被我惹恼了就会狠狠打我,你被我捉弄了却脸红羞涩,与平常一本正经装男人的样子完全不同呢。”
张琳琅面上微红,默不作声。
萧纯却更加得意道:“等现在的危难过去了,我就逼你改女妆,看看惊才绝艳的张大人化身为女子是否更能倾倒众生。”
“只要你开心,我为你穿女装又何妨?”张琳琅答应的很爽快。
张琳琅这句话说得毫无犹豫十分认真,认真得让萧纯产生了一种错觉。他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她也是爱他的,就像他爱她那样深,那样浓烈。
两人边走边聊,因为还要防范暗处的机关,而且没有明确的目的,行走速度并不快。
走着走着,张琳琅感觉到怀中的洪霞有转醒的迹象,正要询问萧纯该怎么办,却听见洪霞说道:“张玉,你不用害怕。”
张琳琅暗想,我抱着一个想杀我的魔女怎能不害怕,听见她出声,本能的反应是将她抛在了地上。
洪霞跌在地上并不恼火,缓缓撑起身体,白衣染血,绝艳的容颜落寞如霜,轻轻叹息道:“张玉,我曾经恨不得想杀死你没错,可现在我已放弃了那个可笑的念头,了无生趣。”
萧纯略一沉思,便猜出一些端倪,问道:“莫非你早就清醒过来,听见了我们刚才的谈话?”
洪霞似笑非笑地望着萧纯,痴痴道:“是啊,你喜欢的是别人,那人也喜欢你。所以纵使我用尽手段,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我现在知道我比她差在哪里。我原本以为像我这样好容貌好武功,又执掌一方教众的女人是天下顶尖的,可惜我是井底之蛙,不曾见过更广阔的天空。你那样的洒脱,那样的执着,那样的温柔,那样的重情重义……她亦是如此,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洪霞绝望自嘲的痛苦表情,让张琳琅都有些于心不忍。
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就是失恋了,当爱的梦破灭,她们会生不如死。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洪霞已经放弃了杀张琳琅,张琳琅又不是恩怨十分分明的人,禁不住劝慰道:“洪霞,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轻生不是办法,更何况在月魔教危难之际,难道你堂堂月魔教的圣女可以抛开一切,撒手不管么?你为了自己的爱情寻死我不拦着你,可是你想过那些忠于你的教众的安危么?”
洪霞一愣,有些迟疑地问道:“此话怎讲?我们月魔教有什么危难了?”她刚才确实是因为失恋遭受打击,心神憔悴了无生趣,唯有月魔教的事情能稍微唤回她的理智。
张琳琅只是随便拉扯,转移洪霞的注意力,说者无心,萧纯却听者有意,并且被张琳琅的话提醒,心中一动,趁热打铁道:“洪霞,你刚才也说过,左右护法突然联合起来偷袭你,他们一向不和,这件事情很奇怪。现在我们推测,左右护法很有可能中了摄魂术,被白发人控制。据我们了解的信息,白发人恐怕与蜀国朝廷关系密切,蜀国朝廷一直想剿灭你们,如果让他们的势力掌控了月魔教,你们将面临灭教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