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的禁地其实有很多,就算是当年释小海本属少林弟子,有些地方也不是可以随便出入的。
释小海点头说道:“禅房、塔林、初祖庵。其中禅房和塔林是禁止游客进入的,初祖庵确实谁都不可以进!”
霍永华“嗯”了一声,对释小海说道:“其实初祖庵里住着少林寺五名僧人,他们都是德字辈的长老!”
钱不四惊道:“德字辈的长老?那他们岂不是已经有一百多岁的高龄?”霍永华点头说道:“他们都是少林仅存的禅武级武僧,最小的也有八十多岁了,最大的估计已经超过了一百岁!”
雪洪苦笑道:“这些老人还能打么?牙都快掉光了!”雪亮奇道:“不是越老的高手越厉害吗?一百多岁的功力,一只手都可以把龙无敌打败了!”
释小海没好气的瞪着他骂道:“你武侠小说电影的看多了!人一旦过了五十岁,体力就不行了。如果是比暗劲,两人都面对面站着不动,一人推一掌,那这些老人肯定厉害,你推他一下,不一定有用,他推你一掌,估计你要吐血!可是真正的打斗,龙无敌一只手就可以把他们打趴下!爆发力没有了,身体骨质疏松了,打到别人身上人家没事,自己搞不好就骨折了!”
雪亮摇了摇头,对释小海问道:“那这些人就等于没有用了?”霍永华说道:“也不是。他们有一种本事是龙无敌对付不了的,那就是气场!”
雪亮拍着脑袋说道:“这个我知道!我最近也好像有气场出来,每次把拳速发挥到极致,就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流会被自己带动。老大,我想你体会的更深!”
释小海没说话,拿起一根牙签,用手指一弹,牙签“嗖”的一下,往雪亮脸上飞去!
雪亮大惊,不明白释小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攻击自己,本能的往后一仰,而就在此时,释小海右手一伸,众人只感觉他手边像是被水流所包围,手指间已经夹住了那根牙签,堪堪停在雪亮的额头前面!
众人脸色变了。钱不四紧盯着释小海,对他问道:“你中午的拳速还没有达到这种地步,还是你留了手?”
释小海摇头说道:“我没有留手,在你这样的高手面前留手,简直是自寻死路!只是中午看到你把太极拳势跟破玉功融合,也受了启发,我也把纯阳劲和禅心佛劲融合起来,速度和力道果然提高了不少!”
钱不四摇头叹道:“怪不得老三和永渡这么看重你,你果然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雪亮这小子也算是个明玉了,可是跟你一比,简直就像顽石差不多!”
雪亮也不气,哈哈笑道:“要不然他能当我的老大!”释小海微微笑道:“我不如雪亮,起码他是练成你清蝉破玉功的最佳人选,我就算突破元气限制,效果也不如他。”
钱不四点点头,看着雪亮说道:“这倒是实话。小子,明天起每天早上四点钟,我在北郊树林等你,我要你在一个月之内学会清蝉破玉功心法!”
雪亮哭着脸说道:“不是吧,二师叔!我都高三了,还得上课呢,起这么早很容易影响到我学习的…”
雪洪大骂道:“你二师叔肯教你,那是你的荣幸!你知道什么人才有资格学习清蝉破玉心法吗?武当历代掌门候选人才可以!你的功夫是我和掌门师兄教的,二师兄教你,也不算跳墙另投师,你还有什么好推辞的!”
雪亮苦着脸说道:“我可不想当什么武当掌门!”钱不四怒道:“不想当也要学!四点到六点,阴阳之气掺杂交叉,最适合练习清蝉破玉功,你晚一分钟,我剥了你的皮!”
雪亮不敢说话了,只好埋头喝酒。霍永华叹息着对众人说道:“老四的气场,已经直追五大长老了。可是你能做到,龙无敌也会做到!本来他走火入魔接近瘫痪对少林来说是好事,可是现在有了洗髓经和易筋经的辅助,他的身体估计能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到时候二十年之约,已是在所难免了!”
释小海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大哥,你别担心。就算他能比得上五大长老任何一人的气场,也无法抗衡五人联手。何况我虽然不想于他为敌,但是少林有难,我也不会坐视不管。无论在情在理,我都只帮少林不帮他!”
有了这句话,霍永华也就放心了。少林这些年来已经走了很多偏路,讲经诵禅的地方搞得像是个开门做生意的杂货铺,不管是佛学还是武学,人才已经所剩无几。
钱固然重要,但是佛家所坚持的修行一旦沾染上了铜臭,任那方丈巧言雌黄,也掩盖不了满足自己私欲的事实。不用龙无敌出手,少林现在已经被自己打败了,单凭做和尚还有本科毕业这一点,就跟佛法中的普通众生大相径庭,这也是霍永华不愿意回少林的原因之一。
不过少林有难,身为少林弟子还是不可以坐视不管的,方丈搞什么,那是他的事。少林寺不是方丈一个人的,千年古刹也不能任由一个人去胡来,不管是大方丈,还是龙无敌,只要对少林有威胁,作为弟子,也不可以任之由之,霍永华和释小海都不会听任少林蒙羞,而无动于衷!
时间已经很晚了,众人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众人相继告辞。雪洪和雪亮跟着霍永华回了家,钱不四因为要在清早传授雪亮清蝉破玉功,也跟着他们走了。
没有了功力的支撑,霍永华的酒量也跟着下降了。走路有些摇晃,幸亏钱不四有伤在身,喝的不多,也会开车,才不会连家也回不去。
释小海一直想找机会跟霍永华商量打通功力的问题,因为一旦时间过的太久,就算想疏通,都无济于事了。
可是霍永华总在拒绝,看来他真的不想再做武林人了。不过这样也好,无技一身轻。简单的生活对于霍永华来说是一种福气,身为一个武林人,在如此动荡的局势下,能够安身而退,归隐山林,也确实是最好的结局。
释小海也不强迫他,人各有志,只要自己觉得对,觉得幸福,别人也无权干涉。
释小海无法想象自己没有了武技,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看到霍永华现在的情形,他虽然放心,但是并不羡慕。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和大哥两人,要走的路是不同的,最后的结局却很可能相同,因为释小海也盼望着有一天,能和自己的爱人宁静相伴,与世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