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弦,在皇宫时云霆迟迟没有出现你可有过怨恨?”在回队伍的路上阮离歌先打破了两人的沉默,那时她的绝望他比谁都清楚,他以为她该有恨。
“怨恨?对云霆我没有,但对皇上和梦云公主我却恨不得杀了他们,是他们欺骗了我,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他们骗我早已放了爹他们,所以我每天都在痴痴的等,后来我才从云霆那里知道真相,爹他们是等我出城后黄昏才被释放,他们的手段太卑劣所以我恨他们。”贺清弦说到皇上和梦云公主时情绪有些激动,她又不是圣人,面对他人的玩弄和欺骗她怎能不痛恨,那些日子的煎熬她一辈子不会忘,更不会忘记是他们让自己临行前连爹娘都见不到一面。天下父母养女十六年,谁不是亲手为自己的女儿操办婚礼的一切让女儿风光出嫁,只有她贺清弦的爹娘不是,他们两甚至连面都没有见到,就好像出嫁的是不相识的人一样,爹和娘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她一闭上眼就仿佛能听到爹娘伤心的呼唤。
“今天的连皇大概是连国创建几百年来最荒唐的皇帝吧,他只适合当一位父亲却没有能力当一民君主。”阮离歌感叹。其实他也明白他问了也是白问,她的答案他心里明白,只是受不了他们之间的沉默便随口问问,他没想从她口听到对云霆任何不好的话。
“他是昏君,整天沉迷吃喝玩乐,对女儿百般宠匿,若非满朝文武皆是忠君爱国之人连国百姓岂会有如今的安宁。”贺清弦接下话道。
“连国先皇乃明君,他为后代留下了满朝忠臣,否则现在的地图上恐怕早已没了连国的地方。”阮离歌实事求事的说着,他的话在连国任何一个百姓听到都会觉得生气,但是贺清弦却觉的他的话很对。
“恐怕连国离灭亡不远了。”贺清弦望着四周的连绵山峦风轻云淡的说着一国的命运,此刻她不会知道不久后她的预言就实现了,更不会想到是谁亲手灭了连国。
阮离歌不再接话,因为他不知道能说什么,是同意还是否定?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今后的历史将会被改写,连国对大明的皇全之争一旦失去了用处,那就是他灭亡了时候。
沉默中两人再次踏上大明的路途,这一路他们仍然有说有笑丝毫没被那些谈话影响,只是谁也猜不透对方的想法。
出了连国马蹄加快了前进,直到后来贺清弦也从马车坐上的快马,阮离歌说他们需要挤出足够的时间去趟泊城找他的神医好友,他要让贺清弦的脸重新完美。
阮离歌的神医好友并不像贺清弦以为的那样,这位神医不仅没有住在深山云野之中,相反的是他正住在泊城最繁华的街上,住在最显眼的豪庭之中。
“呀!呀!呀!呀!呀!”
阮离歌一敲门,神医便亲自来开门,一看到来人便接连好几个呀!看到阮离歌身边的贺清弦更是一脸玩味的对着阮离歌眨眼。
“还呀!唱戏呢!”阮离歌拍了下呀个不停的人玩笑着,一边就直接带着贺清弦直接进门把主人仍在了身后。
“呵呵。离歌兄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把清枫放在眼里真是伤心呀,这么久没来,一来却带个美女来,真是伤清枫的心。”神医见阮离歌对贺清弦的体贴,嘴角便泛起阴笑,提起内功飞般窜到贺清弦跟前,一伸手就债下她脸上的面纱。
“清枫!”阮离歌一回头就看到清枫手上拿着的面纱,再回过头才发现贺清弦诧意的注视着清枫。
“好快的速度,清枫公子真是好轻功。”贺清弦一边夸奖着清枫的轻功一手也没闲着抢回了自己的面纱。
“过奖!过奖!”清枫惺惺的客套着,还不时偷看身旁的阮离歌,他好像动怒了,为了眼前这个左脸毁容的女人。
“没想到纵横沙场的阮离歌面对爱情也是怜香惜玉柔情似水呀!”清枫对着阮离歌用只有他们两听得到的声音轻语,他的表情写满取笑。
“多管闲事!今天我来找你……”阮离歌话还没说完就被清枫打断。
“我知道,我知道!是为了你身边这位美女的脸吧,看在你阮离歌的份上我清枫当然不会推辞,哈哈哈,爱情啊爱情,你果然伟大!”清枫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纸扇扇着,他夸张的表情配着夸张的呼喊让贺清弦忍不住轻笑。
“清枫公子你可真有趣!”贺清弦刚才确实对清枫的无礼有些不满,但此刻她却很喜欢他的率真个性,他好像很快乐,他的笑有感染人的能力。
“一般一般,不知姑娘芳名?”清枫好奇的眼神从贺清弦的出现便没有停止过。
“我叫贺清弦,清枫公子可以唤我清弦。”
“清弦呀!”清枫念着贺清弦的名字眼睛却转向阮离歌,似乎在问,她就是连国和亲公主清弦公主?
“既是离歌兄弟的情……的朋友那也就是我清枫的朋友,清弦以后就叫我清枫,公子就免了。”清枫看着阮离歌闪躲的眼神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心里就开始为自己好兄弟祈祷,爱上一个爱不了的人他注定是痛苦的结局。
“今天你们先住下休息,有些药材我要亲自上山去采,明天我就可以把药配出来,时间不早了我准备下就要走了,离歌你自己照顾好你们哦,反正我这里你比我还熟悉!”清枫绝对是属于想到便要马上行动的人,留下话他的人影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