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诗儿显然还在贺清弦与阮博纶的对话中迷离,“这是历来不变的规矩,只是三皇子没有像王妃您这样一一理会。”
“原来还可以这样!”贺清弦大呼,由于在连国相府时下人都亲切的很再加上相国为人随和无需下人参拜,所以贺清弦从小就没这样的经历。
“王妃的公主身份虽然是临时被封的,但嫁进王府前好歹也是连国位高权大的相国千金啊,难道连这都不懂?”诗儿不解反问。
“就是不知道,相府里才没王府这种目中无人的下人,我们彼此和和慕慕就像一家人一样。”贺清弦理直气壮的回答,提起相府她就想家了。
风和日立的天气在秋季很少,秋天是贺清弦最喜欢的时令,这样的天气既没有夏天的烦闷,也没有冬天的凄凉,更没有春天的漫漫细雨。
秋天最大的美丽莫过于漫眼而过的枯黄,眼前这沉默在秋天的枫山,落叶铺满地的美如不骄不艳的黄地毯,让人不由心生一种不忍。
自那天早晨贺清弦正式做上王府的女主人后,贺清弦再也没有见过阮博纶,粗算起来起马也有半月了,贺清弦也懒的去猜他是忙还是刻意的躲开自己这丑女,但有一件事贺清弦却不能装作不知。
阮博纶给予自己那授人之托的照顾,确切的说是答应的请求,贺清弦知道在这陌生的明朝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关心自己,那个人就是阮离歌。
可是贺清弦却有些不知所措,阮离歌的求字让她感到沉重,在她心里,阮离歌是那么的高大,他天生非凡的气质和温润如玉的笑容,很难想象如嫡仙下凡的他会怎样吐出那个请字。
又或许不是不懂,而是害怕去懂,她的心已经被云霆占的满满当当,再给给不了一个缝去报答阮离歌。
而阮博纶的反映更让贺清弦隐隐明白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兄弟情义,她是阮博纶明媒正娶的妻,而阮博纶却愿意接受他那样一个不合常理请求,贺清弦从他们两人之间明白了那种从未感受过的兄弟真情,而这种兄弟之情更让贺清弦安心,有了它在这异乡也许能过的更好。
“馨灵喜欢秋天吗?看这枫山可真美。”这段时间里馨灵常常来找贺清弦,经过相处贺清弦也终于消除了对馨灵那个公主身份的厌恶,因为她知道馨灵和连梦云不同,虽然都是公主,但馨灵却是善良的单纯的女孩,连梦云跟本不配和这样的女孩相提并论。
“美是美但馨灵总觉得满目落叶太过萧条。叶生于枝青于枝,可到了秋天却硬生生的被秋风吹黄带离了生长之枝,所以秋天是意味着离别。”馨灵水汪汪的眼睛里是满目的黄色,她不喜欢这样意味着离别的季节,但是她却很喜欢能在这样的美景下同贺清弦欣赏,她从一开始就很喜欢自己的三皇嫂,甚至可以说是一见如故,如今她们更是以姐妹之义相伴。
“馨灵,你可知道有时候离别是为了再次相逢。”贺清弦停下步子,青葱玉指顺手接过一片落叶,捏着落叶却如同握着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