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京城
清晨的阳光还未洒进庭院,而三王府此时早已是一番热闹景象。
“快!快!都站好咯!王妃等会就要回来了,都给我精神点。”三伯的脸上一片光彩,昨日白天才送的信昨天半夜就收到消息王妃连夜下山今早就到,三皇子收到消息那是高兴的,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笑容,三皇子高兴,三伯更高兴,这说明三皇子开始重视王妃,也许再过不久,王府就会有小主子也说不定!
“参见三皇子!”
见到三皇子下人都一一参拜,只是每个人看着三皇子穿着新衣一脸期盼的样子都不禁也生起一样的期盼,也许王妃回来可以给王府添上许多生气。
“把大门打开,都给我分两侧站好了。”阮博纶扯了下身上的衣服,觉得满意后才指挥下人分成两侧,打开大门。
三伯听命上前打开大门,只见王府大门吱一声慢慢打开,随后呈现在三伯跟前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一名绝色女子身穿白裙披着白裘,她的手正抬在半空中做着敲门的姿势。
“三伯,你还真是吓我一跳。”女子收回举在半空中的手安抚似的拍拍心脏,一副吓到的样子。女子的声音清脆如空谷清泉叮咚一般,入耳给人感觉无比清爽舒服。
“王妃?”三伯忤在原地好一会都没回神,但听眼前倾城美女的声音后才不由怀疑是自家王妃。
“不过一年不见,三伯怎么不认得我了?”贺清弦透过三伯看向王府大堂,只见王府的下人侍卫均笔直的站在大堂分成两侧。
“清弦!”阮博纶目不转睛的看着大门口,听着贺清弦熟悉的声音,他有些不敢相信,一年而已,怎么会让人有如此大的改变?如今的她,还是去年被大家讽刺的丑女吗?
“三皇子。”贺清弦踏进王府大门,虽然对自己的完颜一直很了解,但是面对下人的震惊她还是有些无奈,人的外貌有这么重要吗?
“王妃!呜~你终于回来了,可把诗儿想死了!”一年不见诗儿还是和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哭鼻子,看到自家久违的王妃那是一个激动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诗儿,过几天就过年了,你怎么还像没长大一样,动不动就哭鼻子?”见到诗儿贺清弦一样很开心,若说这一年来,这王府也只有诗儿是她放心不下,诗儿对她一直真心相待,与其说诗儿是她的侍女,其实贺清弦觉得诗儿更像长不大的妹妹一般。
“诗儿想王妃麻!”诗儿听到贺清弦打趣自己,心下觉得委屈哭的更家汹涌。
“好诗儿,我也想你呀,哭鼻子就不漂亮了,别哭拉,算我求你拉。”贺清弦算是最不会安慰人了,诗儿哭的波涛汹涌还真是让她一团乱。
“清弦,赶了一夜的路先去休息吧。”阮博纶有些羡慕的看着诗儿,从进门贺清弦就看了他一眼,却可以全心的安慰诗儿,这一刻,他好希望他也可以不固形象的大哭,好让她也来抱着自己安慰自己,不过他也只能想想作罢。
“没事,我习惯了。”贺清弦回过头淡淡一笑,笑中带着太多的疏离,阮博纶的变化她不是没有看到,去年和师傅回来时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和师傅搬到深山中不仅为了习武说白了更为逃避,以为阮博纶对她的感情还很朦胧,时间可以让他忘记,却没想到,一年了,他却一点未忘,反更比之前更甚。
阮博纶感觉到贺清弦的有意疏离,听着她用习惯了概括了她一年来所受的苦,他的心就紧紧的揪着难受。
“三皇子,我们还是先去你的书房吧,有些事我还是尽早知道比较好。”诗儿总算不哭了,虽然赶了一夜的路但贺清弦的精神还算不错,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重要的情况了解下再去休息,就怕她回府的消息一传出去她想休息都没法休了。
“也好。”阮博纶一把抢过贺清弦的包袱仍给下人,脸上也难得露出一笑,好像很高兴自己这一举动。
贺清弦突然感到肩上一轻,随后就见自己的包袱被仍到下人手上,回头对上阮博纶的笑脸也不好发作,只得跟着他去了书房。
一路上,阮博纶时不时的盯着贺清弦的侧脸看,却始终什么话都没说。最后贺清弦实在是被他看得有些闷了才不得已开口解释道,“这脸上的伤早已经没了,上山没几天,师傅便替我寻了神药,没几天疤痕便消失了。”
“哦。”阮博纶听到心下替贺清弦开心,但是他没有多言,怕多说几句就被贺清弦误认为他是以貌取人。
“现在情况怎么样?”阮博纶性格上的变化贺清弦不得不承认真的太大,但是她宁愿他和以前一样,高傲不可一世,冷酷也好,残酷也好,那些都不关她的事,可现在,阮博纶因为她而改变却让她害怕。
“连国手握兵权的将军武臣皆被左相大人说服投靠我们,文臣那以左相独揽大权没什么人好拉笼的。”阮博纶边说着边推开书房大门,整坐王府装饰摆设他都没有一点变动,连书房每本书所放的位置都和一年前一样。
“那我们这怎样了?”踏进书房,两人寻了椅子便坐下。
“不太乐观!”阮博纶眉头一皱道:“离歌的兵权被刘家夺走大半,大皇子被册封太子已有一年,朝中大臣都大多倒向他的名下,父皇最近更是把刘妃宠上了天去了,刘氏一族最近行事是越来越嚣张。”
“就没有一些对我们有利的?”贺清弦有些头痛,只不过一年,朝中形势竟然变成如此不利,就连阮离歌的兵权都能被夺走?
“没有,那些个老东西都瞎了眼,都拥戴那个太子去了,现在朝堂上就只有母后一族还站在皇兄一边,可这一年,母后的家族也渐渐落破,现在就外公这一右相撑着门面。”很无奈又很不甘,阮博纶没想到去年一时的疏忽大意竟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是时候该我们主动争取了。”贺清弦也明白,在这样下去,太子之位坐稳了就不容易搬动了,刘氏迟早要对付皇后一族,待右相离朝那这局面就再难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