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恒国?”贺清弦轻语,心里却对二皇子的能力有些赞赏,没有想到就连恒国都有他的探子,阮博天的部署果然够广,“那你们可知道恒国皇上和太子品行和能力如何?”
“恒国皇上年轻的时候是个难得的明君,只是没有想到人老了反而沉沦美色,夜夜春宵经常耽误早朝,现在的恒国皇上几乎能用昏庸无道来形容,除了废太子,身边的美人吹什么风就做什么事。”阮离歌说起恒国老皇连语气都带着鄙夷,恒国有这样的皇帝还真是恒国的大灾难,“恒国太子是皇后所出,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从小就嚣张跋扈性格暴虐,而且在好色这一点和他父皇一样,太子府的妾侍将近一百人,其中强取豪夺得来的平常百姓家的女孩就过半,另外一半不是别人献上的就是在风花雪月场合买回来的。”
贺清弦听完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消化这些事情,作为一国之君和太子能昏庸成这样,可想而知恒国的百姓过的有多糟糕,她一直以为连国的皇上已经算是上昏君,只是现在和这个恒国一比起来才知道是小巫见大巫了。
“有那样的皇上和太子那恒国的百官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的恒国已经是空有其表了。”贺清弦道。
“那又如何,那是他恒国的事情和我们大明无关,只是恒国突然来大明,怎么也不可能是为了单纯的拜贺。”阮博纶冷哼。
贺清弦扫了一眼语气不佳的阮博纶,“怎么无关?恒国如今就像一个被蛀虫啃噬了中心的柱子,我们只要在这个空心的柱子上轻轻的砍一刀你说着柱子还能不倒吗?”
她的语气很轻,可是却听的三人犹如钟鼓在心上碰的敲了一声,三个人面面相视,再看贺清弦的双眼已经是完完全全的震惊,这样的话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从贺清弦这样一个温柔的女孩子口里说出来,而且她的语气平淡的就如同真的只是在说去砍倒一个柱子而不是一个国家一般。
看着贺清弦那风轻云淡的表情,阮离歌心里一阵纠痛,眼前这个女子似乎已经不在是他所了解的那个贺清弦了,现在的她虽然就离他两步之远的地方,可是他心里却有种错觉,好似贺清弦离他很远,远到他怎么也赶不上的地方。
“你们觉得如何呢?”半天得不到回答,贺清弦干脆不再委婉直接问出口,“趁这次太子来大明,我们干脆杀了恒国太子然后嫁祸给大皇子,这样既能让恒国大乱也能让恒国有藉口向大明出兵将矛头指向大皇子,将大皇子从太子位上拉下来,再者现在手握兵权的是太子的人,阮离歌也可以趁此机会请示出战重新夺回兵权,以现在恒国的实力,这一场战绝对是一场轻松的赢战!”
贺清弦的话再次让三个人的心里掀起一阵波澜,但是三个人都仍未开口各自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一时间书房显得格外的安静,气氛也变得严肃起来。
半响,阮博天终于开口,异常坚定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阮博纶的回答让贺清弦惊讶的愣住,她自认为她所说的话全是有有利于阮博纶,他没有理由反对这样一箭双雕的好事啊?
“战事一起,最害的是百姓,即使我们能肯定只是一个赢战,但是不知道其中缘由的百姓却会陷入无尽惶恐的生活,太子之位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伤及国家根本。”阮博纶的语气强硬,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隐约让贺清弦感觉到帝王的强势,她明白,阮博纶完全不给商量余地的拒绝了她的提议。
“是我欠思虑了。”贺清弦忽然笑了起来,将来阮博纶登上大明的皇位,她能预想的到大明的未来是如何的光明,阮博天就是为了那个皇位而生的。
“罢了,你也是一番好意。”阮博纶见贺清弦表情略显沉重以为是她在尴尬难得好心的为她解围。
贺清弦没有听见阮博纶的话,沉陷在自己的沉思中,她没有放弃去动恒国的打算,反而在想能找什么理由让阮博天将连国放在一边将注意力放在恒国,阮博天一言一语所表现出来的都是明君的作态,自古又有几个男人能容得下一个女人在一边指点自己的山河?贺清弦不得不开始担忧,当阮博天拿下连国以后会怎么做?
换在一千贺清弦绝对不会去想这些后续的事情,她回来不过是为了报仇,就算阮博天得到连国以后过河拆桥就算是杀了她她都无所谓,可是现在都不一样了,干爹在连国处处帮着自己关心自己,她怎么忍心自己一了百了反而将危害留给干爹?这个世界上有多出了以为她在乎的人。
以干爹在连国的地位,阮博天拿下连国以后为避免连国再次被手握重权的大臣夺回势必要拿一些大臣开刀,而干爹功高盖主就是最有可能被拿来杀鸡儆猴的第一人。
随着思绪的深入,贺清弦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无意的将目光放在阮博天的身上,心里开始动摇,该不该将整个连国送给他?
“还有一事我们要加快速度了。“半响,阮博天忽然开口,贺清弦那一眼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只是看着贺清弦那低垂的眼眸他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什么事?”意识到自己当着三人的面走神贺清弦有些懊恼,怪自己太不小心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绪,于是用问话转移自己的心绪。
“是关于连国的。”阮博天说道连国的时候,阮博纶下意识的看向贺清弦,看贺清弦的表情毫无波动这才用眼神示意阮博天继续说下去。
“小人回报说,连国的昏君已经知道自己的皇位受到威胁,开始提防左相一党和拥护云将军的武将,年前的时候就开始用各种借口变相的打压这些人,而且也打算派出使者出使恒国和大明,有意拉拢我们两个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