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声名远播
秦狄的名号在江湖上流传正劲，见常仲杰居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周围的一些桌子上的食客都别过身，掩口而笑。没听清的人见这些人偷笑，便不明所以，一打听也都跟着笑了。
常仲杰当然觉察到周围的异常，有些羞恼，不过却掩饰得很好。他从小养尊处优，心高气傲。很多人怕得罪了他，所以外面出了武功天才，才会无人告诉他。他对梁进道：“在下让梁兄见笑了！还请梁兄如实以告。”
“好的！秦狄的事并不是什么秘闻，江湖之上早已流传甚广了。”
常仲杰的脸颊有些发红。
梁进清了清嗓，讲道：“秦狄本是一个大户子弟，五年前落难荒山，被太和道的道士所救，这才入了山。不过刚入山，就因为得罪了门内的大人物而被罚去做了一个采药童。”
“原只是一个采药童？”常仲杰轻笑道。
梁进点头道：“是采药童。可入山没几天就在一次入山采药途中遇险，一行数人被狼群包围。在危亡时刻，他凭借一己之力力战群狼，又舍身将狼群引走，才救了刚认识没两天的同门。那一年他才十岁，竟能如此，可谓之义薄云天啊！”
梁进顿了顿，又道：“后来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可谁知他竟然还活着，漂泊到了青河镇。到了青河镇后，他就击败了素有‘沧浪小剑仙’之称的石寅。”
常仲杰有些不服气地道：“沧浪派的一个弟子，竟配得上剑仙的称号吗？”沧浪派和嵩山派一样，都是三流剑派，所以听到其三流门派有人得了这样的称号，心里便很是嫉妒。
梁进笑道：“呵呵！配不配得上，又不是他自封的，而是江湖公认的。那一年，石寅十五岁，内力堪堪逼近二流高手，却能悟得人剑合一，已做到了一流高手以下无人可敌其三剑之威。这样的才华，我个人觉得，是担得起那个称号的。”
“人剑合一？传说中的人剑合一？不是假的吧？不还是输给了一个十岁孩子了？”
“秦狄那时的内力，已经达到了二流高手的水准了。”
“什么？十岁！就已经是二流高手了？可就算这样，就能打败一个人剑合一的高手吗？”
“他在那一战中，也成功地悟得了人剑合一。”一说到这，厅内的食客们仿佛都来了精神，都在小声谈论着这个话题。
常仲杰惊道：“啊？人剑合一只是传闻中曾经出现过的绝世高手，这一下就有了两个？”
“后来，秦狄在青河镇一住就是五年，一直未回太和道，到今年十五岁。他不仅在青河镇的山贼之乱中安然无恙，还在由名剑山庄樊彻长老主持的大会上，以柳叶断剑裂石，射杀近十个忠义堂高手，又以柳枝作剑，斩杀了多名，更是废掉了青河分舵的香主，让他回去报信说要杀光忠义堂。”
常仲杰皱眉道：“好大的口气！难道名剑山庄的樊彻长老就不阻止他，就这么纵容他吗？”
梁进笑道：“常二公子说笑了！樊彻长老不是不阻止，而是没有能力阻止。整个过程中，他连说话的份都没有。”
“哦？何以见得？”
“据在场的眼力高的人说，凭秦狄那一手柳枝飞叶皆可化为杀人利器来看，怕是已经得悟了剑法更高的境界：剑存于心。也就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而且他那时候的内力，怕是已经到了顶峰了。按照那时众人的估计，怕是先天之下第一人了。那樊彻终究是顶尖的高手，这一点如何看不出来？”
“先天之下第一人？他竟是先天之下第一人！他才十五岁啊！”原本他的心里的嫉妒，此时正迅速变为震惊。
“呵呵！常二公子不要太过惊讶，这不过是开胃菜罢了。他杀了那么多的忠义堂的帮众，忠义堂岂能罢休？在秦狄回山后，忠义堂的三堂主便带了百名尽是一流、二流的高手，上太和道威逼拿人。”
“如此一来，即便太和道乃是一流门派，可被人正大光明地上来寻仇，怕是也不好自持啊！哎？秦公子刚才不是说认识三堂主吗？”
李承道笑了一下，却没有回话。梁进便道：“应当就是和秦公子所说同一个人。本来是如二公子所言，太和道也不好袒护。秦狄被百来人团团围住，可谁知，秦狄竟然一拳击在地面，当即震死过半，其他也是身受重伤。”
“什么？一拳之威，竟然强大若斯？莫非？”常仲杰心里一紧，暗道不会是会妖术吧！
梁进点头道：“不错！秦狄就是先天强者。”
“啊？噢！啊！他是先天？”他震惊道。按照武林的一般惯例，一流门派有先天强者坐镇，二流门派是由后天武者中最顶尖的高手坐镇。而像嵩山这样的三流门派，能有个普通一流高手就不错了的。
“不止他是，那司马刚也是先天，而且在先天高手中算是中游的，却还是被秦狄所斩杀。”
“啊？连先天中等的高手都被他杀了，那他岂不是已经是高等的了？”常仲杰又回过头去，对后面四个随从问道：“你们可曾听闻过秦狄？”
四人相视一眼，均道：“我等以为您已经知道了呢！”其中一个年近三十，长得还算白净的，看着有些偏瘦的汉子站出来道：“二公子不要太过于介怀此事。那秦狄，天赋超绝，已属妖异。我们凡夫俗子，焉能与之相比？”
常仲杰的精神有些萎靡，可周遭的食客却一个赛一个的兴奋，都在大谈阔论李承道的事迹。甚至还添油加醋，说得有板有眼。
梁进停了下来，白了常仲杰一眼，暗道这个少爷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时，李承道却开口了：“梁教头！不知道你为何会这样清楚秦狄的事情？”
“哈哈！像秦狄这样前所未见的天才，谁人会不感兴趣呢？也是赶巧，我在太和道也有朋友往来。”梁进道。
“嗯！我对他也很好奇。那你还知道别的什么吗？”李承道问道。
“别的就没了。我那朋友只说是后来高手迭出，他也看不明白。只知道秦狄败给了一个老道，而那老道却又被他身边的姑娘给挡住。据说，秦狄身边的姑娘，不仅貌美如花，竟也是个大高手呢！”
旁边桌子，一个桌上摆了一口刀的中年汉子转过身来道：“梁兄所言非虚啊！那秦狄的确是前所未有的天才，简直是不可思议。大伙说说，这天下间的少年英雄，谁人可与秦狄争锋啊？”说完后还不经意地瞄了小金几眼。
众人一部分说道：“秦狄已是天下间少有的高手，已是传说中的奇迹，岂是其他年轻一代的可以比拟的？”“这世间难道还有别的十五岁先天高手吗？”“就是，秦狄终将是天下第一。”
不过，也有一小部分不同的声音道：“秦狄确实很强，但是不是真的强到那种程度就不一定了。”“没错，和忠义堂三堂主司马刚的一战，都是传自太和道门人之口，作不得真！”“我看，咱们嵩山派的常二公子也是难得一见人中俊杰，年轻一代的翘楚，不比那秦狄差。”
在听到后面那句马屁时，除了少数人在高声附和着，很多人就都莫不吭声了。可那句马屁，常仲杰却很是受用，嘴角都不受控制的咧了起来，端着酒杯，豪气万丈地道：“我常仲杰最不敢自称是什么年轻一代的翘楚，可自小便勤以习武，内力虽然只是二流高手的水平，但不谦虚的说，剑法却还算入得了眼。若是叫我遇到了秦狄，定然当面向他讨教几招，也好为各位证实一下，那秦狄的本事，到底是真是假。”
当即就有数人为常仲杰叫好的，齐赞他的武艺、胆识、气魄。可就在众人拍马屁拍得正起劲时，小金咽下口中的食物，蔑视地看着常仲杰，道：“向他讨教？就凭你？”
被一位貌美动人的少女当众侮辱，常仲杰当即非常恼怒，可又不好对一位姑娘动粗，便道：“秦公子！看来你带的这位姑娘很小视在下的武功。我看秦公子，腰佩长剑，想必是文武双全的了。不如你我二人，在此比剑如何？”
李承道本来还觉得小金的出口伤人有些不对，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是不好多说小金什么。俗话说，当面管孩子，背后管媳妇儿。只能是没人的时候再教训她了。对，晚上没人的时候再教训她。嘿嘿！
李承道淡然地看他一眼，道：“没兴趣！”
常仲杰很是恼火，便要发作。这时远处桌上，赖二驴却大声叫道：“常二公子好大的本事，人家秦公子一看就是个不会武功的读书人，你一个嵩山派掌门家的二公子却执意要和读书人动粗，真叫人怀疑你的武功是不是真的。”
‘嗙！’常仲杰拍案而起，指着赖二驴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