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黑了下来,被后人建在园内的景观灯陆续的亮了起来,工作人员开始引导游客下山,为了不发生意外,一般在观看过奇景后,山上是不准有人逗留过夜的,就是工作人员也不可以的,因为那个七日的传说不止一次的发生过。
看着人越来越少,刘悦雷却没有下山的打算,但是在工作人员的耐心劝导下,不得不下山,“可惜了,这等美景却不能多看几眼,真是可惜啊。”“悦雷,我们走吧,明天我觉得咱们还应该来,从没见过这么神奇的景色,真希望那个恐怖的七日传说是假的。”闫晓蝶挽着刘悦雷的手臂边走边说。
“色小程,走了,别在那发呆了,不会又是哪个美女把你迷住了吧?”张勉亮着嗓子冲着站在寒潭边发呆的程挚喊道,他像是没有听到,依然呆呆的望着寒潭,几人慢慢走了过去,顺着他的眼睛看向寒潭,却什么也没发现,除了冒着白气的水潭外,就只有冰冷的水了。
“阿挚,看什么呢这么用心”刘悦雷拉了一把程挚,却使他整个人直直的向后倒下,幸好刘悦雷反应快,将他抱住,才没被摔在地上,这时众人才发觉程挚的情况很糟糕,身体冰凉,腰部以下更是有一层冰覆盖着,虽然很薄,还是很明显的,而且好像没了呼吸。几人觉得很是奇怪,怎么就几分钟的时间,他却像是快要没命了,但是救人要紧,就将程挚抬着冲出了云落添景园,向着山顶的车站跑去。
当车子行至山脚下时,程挚忽然长出了一口气,把几人吓了一跳,同时也松了口气。“呃----,我的亲娘啊!终于缓过气了!快把我憋死了!”当他发现大家都在围着他,并且还在随着车子不断摇晃时,他才意识到现在已经离开哪里了。“阿挚,你小子终于醒了,快把我们吓死了!感觉怎么样呢?”刘悦雷看着在慢慢融化的冰问到。
“我的娘啊!现在感觉好多了,就是双腿好像很紧,有点不舒服。”程挚特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眉头紧皱的说道。“有感觉就好,如果你没什么感觉了那倒是麻烦了。你刚才在山顶为什么对着那个水潭发呆啊?还有你腿上的冰是?”听到刘悦雷的话,程挚明显的睁大了眼睛,流露出一种恐惧的表情,张了张嘴,看看四周,最后只说了句“回去在说”就不再出声了,几人感觉奇怪,可是看到他这么神秘的表情,说不定是什么不好让人知道的事,也就不再问什么了。
“先天胜洲”的西北部,一个名叫“缘羽城”的境内,有一座高三千米,占地五十公里的墨绿色山峰,此山高峻挺拔,险峻异常,呈南北而立,整体以黑色为主,绿色为辅,像是被人用墨笔涂抹过般。此山名为“景茹山”,在景茹山北面有一块山势较缓的山体,一片高二百余米的低矮山峰,上有一道观,名为景茹小道观。
相传,一千年前,在景茹山顶端有一座规模宏大的道观,观主名景茹,据说他道力高深莫测,抬手碎山石,跺脚裂大地,被人尊称为神人,近乎于神话传说。但凡邪魔外道碰到了景茹道人皆没了踪迹。传说,当年的缘羽城大闹鬼怪,更有妖王出世,城内居民少有人敢出门,因鬼怪出没而死了近万人,引发的惶恐太过严重。
当年的城主用尽了办法皆无作用,还平白的搭上了数十人命,待快要放弃时景茹道人来到了城主府,他要求城主下令全城禁门三天,且,在大山顶部道观后院处建造一亭台,以镇压不世妖物之用,材质非金非玉,却珣丽过于耀眼,坚硬优胜钢铁,为人们所不知的材料。城主一一照办,经过三天不停歇赶工,终于将那座疑似碧玉翡翠的亭台建成。
第三日晚,缘羽城上空仿佛有轮太阳在照耀大地,并有巨响传出,整整响了八十一下,最后全城居民更是听到了一声大喝,“妖孽还不快快随我远去,切莫在扰乱世间,若一意孤行,将永世镇压,不得转生!”
声音威严,有苍穹之力,全城皆震!从此城内的灵异事件在无出现,只是居民们不知道的是在第四晚子夜时分,景茹道人出现在了城主府,此时的景茹道人遍体皆伤,无一完好。
城主令人速请名医前来,却被景茹道人阻止了,他说了几句话后就消失了,“此妖法力高深,我也不能打杀,应该不是此界之物。此妖之能,已非我能灭,也只好封印了它,此后山顶不得在入人间,我已用毕生之力封印了此山顶部,贸然入者,亡魂皆无,切记!”
之后景茹道人在山体北面的低矮山峰上建了一座小道观,又年半载后,坐化于景茹小道观,眼望山顶,面色平和,像是大愿已了般。后来城主府传出了景茹道人是为镇妖而亡,城内人皆震惊。为了纪年景茹的伟德,将此山命名为“景茹山”。
景茹有传法道童两名,主持道观,只是自这二人之后,在无一有道法之辈,渐渐的景茹小道观被人忘记了,孤寂的矗立在那座低矮的山峰上。今天,这座被人遗忘的道观注定了不在平静。
当贯日峰上出现了另外一个小些的太阳时,整个景茹山都有种晃动的感觉,道观内的案台更是巨震不已,墙壁也在剧烈摇动着,最后在一阵轰鸣声中支离破碎,在道观下方的地面显现出一个直径五米的圆形洞口,黝黑吓人。
苍昆道人是当任第十四代观主,白发沧桑,已高达七十岁高龄。当山体晃动的瞬间他便出现在了道观大门外,凝望着景茹山的顶端,那里乌云翻滚,偶有雷电劈下,他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后来当雷电渐渐转移至小山峰的顶空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身体一阵摇晃,更是露出了惶恐之色。
当道观在一阵雷声中倒下时,苍昆道人怔怔的看向新出现的洞口,感觉一阵口干舌燥,天上依然乌云翻滚,只是少了雷电,看着黑压压的天空,他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迟疑了片刻后,他走向了那个漆黑的洞口。只是刚接触到边缘,他便不由自主的坠向了洞内,传出了一声大喝,“难道当年的传说竟是真的?天都要亡我景茹道统?”而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几分钟后,洞口的表面乏起了淡淡的蓝白之光,笼罩了整个黑洞,同时洞里传来一声巨吼,似是愤怒,似是激动,最后在一阵耀目的蓝白之光中,洞口弥合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倒塌的道观残壁,在诉说着刚才的一切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