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玉丫头,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不用你再三提醒我,我从来没有忘记,但是……”宫蝉玉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忘记的人,似乎是你自己!”
“胡说!”宫尚书见她冷了脸,也不由呵斥。
“胡说?”宫蝉玉眯了眯眼,走进他冷笑道,“你当真以为我这么笨吗?娘得的什么病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那是心郁之症,老大夫不是说了吗?”宫尚书有些心虚的反驳道。
“心郁?呵呵,老大夫说的可是外伤易愈,心伤难根!”宫蝉玉轻蔑的嘲讽他的幼稚,当真把她当三岁小孩哄了!
“不管外伤是谁造成的,都与你脱不得干系,至于心郁?说到底,罪魁祸首也在你!”宫蝉玉步步紧逼,愤怒的直视着他。
“她有心郁之症与我何干?”
“无关吗?当年若不是你负了她,伤了她,她何来的心郁?”
“够了!”宫尚书被逼的哑口无言,不由恼羞成怒,“宫蝉玉,我告诉你,你不要太嚣张了,别以为当了王妃就可以对老夫指手划脚,评头论足!”
“你要是还想让你娘得到应有的名分,还想让她女儿得到宫家列祖列宗的认可,就不要挑衅我!做好你该做的,不然要是让诸葛闻风知道了你的把戏,什么都得不到的人是你!”
书房内两人剑拔弩张的相互指责,没有发现书房外悄悄离开的一个身影。
宫蝉玉闻言宽袖下的双手紧了紧又松开,深吸一口气,忍住冲动,恢复情绪,才淡淡开口,“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是你先失约的不是吗?还有请管好你的好女儿!”
“如眉?”宫尚书诧异的挑了挑眉,“她做了什么?”
“她威胁我要在十天之内让诸葛闻风纳她为侧妃,否则就慢慢凌迟了我娘!”宫蝉玉眼里闪过一丝愤怒,慢条斯理的说着。
她必须得到百分百的保证,否则,她如何安心?
“那丫头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她不敢再对你娘用私刑!”
“不敢再用私刑??她对我娘做过什么了?”宫蝉玉留意到他的用词,原来娘已经被她们欺负过了吗,也是,不然何来外伤,何来这虚弱的病体?
“额,这…这是我的疏忽,没想到眉儿会这么做,但是说到底还要怪你自己!”
“什么?怪我?”宫蝉玉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么明目张胆乱推卸责任的父亲。
“如果不是你在心月公主的满月宴上和王爷这么招摇,事后又躲在承阳宫不见任何人,眉儿怎么会把怨气发泄到你娘身上!”
“呵…真是可笑,就为了这么可笑的理由?”难怪当日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盯着她,原来是宫如眉吗?
那三日她在承阳宫内,是这一生中最轻松惬意的日子,没想到她在最开心的时候,娘亲却在这里受人虐打。
宫蝉玉懊恼的自责着,恨恨的握紧了双手,怪她?是该怪她!
“你要我如何相信娘会安然无恙?”宫蝉玉还是不放心。
“你不放心也没办法,我是可以将你娘送去城外的庵堂静养,也拦得住夫人和眉儿前去打扰,但是我必须换了你娘身上的毒!”宫尚书无所谓的耸耸肩,“你知道,她现在身上的毒并不是无药可解的,万一你找到解药就带走了你娘,那我要找谁兑现承诺去!”
“我怎会冒这种险,万一我找不到解药呢,何况你都还没将‘她’迁入祖坟!”宫蝉玉有些心虚的说道。
“是吗,最好是这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宫蝉玉闭了闭眼睛,无力的问道。
“你除了相信我,别无选择!”
“好,我再信你一次,希望你不会再让我失望!”
“等等……”见宫蝉玉转身要离开,宫尚书急忙又唤住了她,“既然你记得我们的约定,那么你可以开始找我要的东西了。”
诸葛闻风没有目的的闲晃了晃,不经意的走到湖边的一座假山后靠着假寐,前面的几颗树木枝繁叶茂,形成了一块较大的阴影,带来一阵清凉。隔壁是通向另一边院子的假山,此刻正闪进一个修长的身影。
“移花接木,搞定!”来人正是上官睿,看他脸上的笑意就知道事情已办妥。
“不会有人怀疑吗?”
“语默的体态身形和二夫人很像,不会被发现的。而且,宫二夫人身上有件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可以帮我们。”上官睿有些疑惑,更显得很有兴趣。
“怎么说?”
“我们看到的宫二夫人确实长得和嫂夫人一个模样,也就是师傅密室中的画像上的人,但,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宫二夫人那张脸是假的!”
“假的?”诸葛闻风诧异的睁开了眼!
“对,那是一种很精密的人皮面具,很少人看得出来,即使是我也是今天才发现的!”上官睿有些激动的说着,他已经研制了很久了,但从未成功的研制出像她脸上这张这么精致又精密的。
“人皮面具?那玉儿的脸……”怎会和她的面具长得一模一样,又或者她的也只是面具?
“这个我就不清楚,很多问题的答案或许只能从宫二夫人身上知道,所以我们必须带走她!不过,这样一来倒是省了我们很多时间,本来我想最快也要四天左右呢!”没想到,这么一来,今天就能搞定了!
“先秘密的带走,不要让玉儿知道,有些事我觉得变复杂了!”诸葛闻风紧拧着眉头,多年历练的警觉性告诉他需要好好理一理这一切!
任凭事情这么毫无章法的继续下去的结果只会是让所有的事情失控。
闭目沉思,仔细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宫蝉玉并未做过任何事情,除了应付他给予的刁难之外。
只有温齐飞,她和温齐飞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似乎从来没问过,温齐飞对她有情,这不难看出,因为有情所以才甘愿为她救母?可是,看他们熟识的情况,应当有不少时日,何须等到现在?
诸葛闻风越想越乱,才发现自己竟对她的了解真是少的可怜!最近的日子,他都做了什么?怎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
“闻风,你在这呀?”宫蝉玉从书房出来后便在打算回王府,但是却一直没见到诸葛闻风。
四处问了才知道是往这边来了,“怎么一个人躲在这?”
“这里比较幽静!”诸葛闻风拉她坐下,随口说道。
“怎么了,最近朝上有什么烦心事吗?”宫蝉玉看他似乎有点烦恼。
“是啊,最近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个个都担心边疆是否又要和齐宣国打仗了!”诸葛闻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着温齐飞的事件。
“怎么会?”宫蝉玉惊诧不已,“不是刚来过使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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