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计划掳到人之后直接送给段延庆就可以了,却不知道中途却做了变动,老大马敬远似乎有所顾忌,竟然犹豫不决,将人带回了老巢。
“老大,整整一百万等着我们去拿,回来做什么?”
老三欧阳鹤很不忿,放着一百万不赶紧去换钱留着个女人干什么?难道老大喜欢上小妞了,想留着放老婆,要不然他真不明白,一个美女怎么能值一百万。
“大家还记得兄弟几个是怎么被踢出队伍的吧?”
马敬远很平静,只是瞳孔深处隐藏着怒火,凭他们在部队严谨的作风怎么可能被当成兵痞退下来,一切只因为无意得罪了一个官家子弟,长官为了讨好那个纨绔硬是编排了莫须有的行迹将他们兄弟六个踢出来。
想到被虐惨死的二弟,马敬远心中满是恨意,可是对方是显赫的红三代,权势滔天,在京都对付他们这些小人物根本是一手遮天,逃亡之中二弟身死,到了香港也只能隐姓埋名,连一份工作简历也不敢投。
那人实在太强大了,马敬远几个稍有蛛丝马迹立刻就会被找到。也不知道展转了多少个城市,除非出国,可是海关等机构就等着他们送上门,偷渡那很多需要钱,他们没有。
国家给的补助虽然也不少,但是两年来四处逃窜有出没有进早就花完了。没钱没工作人总得吃饭吧,怎么办?只能违着良心去抢,偷他们做不来,毕竟他们怎么也是军人出身,偷偷摸摸的小道行为觉得辱没了曾经的荣耀。
开始兄弟五个抢劫也是有目标的,专门抢掠为富不仁的富商,怎么也算为民除害,良心谴责没那么重。可是几次之后他们渐渐偏离原计划,毕竟富商也不是那么好抢的,为了填饱肚子,无奈向常人伸出罪恶的触手。
凭他们特种兵的身手,加上机敏的反侦察能力屡屡得手,不久兄弟五人组在道上也有了名气,现在他们已经不需要出门揽活了,有钱老板会主动联系,以不杀人为最基础原则,他们一律收费十万,视难度定价格。
段延庆这单不是第一次任务,如果不出意外也绝不是最后一次,毕竟他们无一失手的成功率可是让老板们很乐于联系的,老板不差那十来万,只要能解决问题,再说了能用钱搞定那就不是问题了。
“老大你是说这丫头也是个官家子女?妈的,如果是送给段延庆真是便宜她了,看我虐死她!”
什么叫兄弟情深?如果被踢出部队兄弟五人组最多恨那个纨绔子弟,但是自己兄弟死后他们就恨上了所有当官的,特别是红二代,红三代,一旦发现有落单的抓住起码就是一顿狠揍,要不是怕闹大了,再无容身之所,杀人他们绝不会手软。
欧阳鹤怒火中烧,抓着莫墨三千青丝,啪的一下就是一个大耳光,他可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他眼里没有娇滴滴的美女,只有仇人。
欧阳鹤脾气暴躁,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尽管他下手够狠,不过其他兄弟却没有劝阻,眼中恨意浓浓,如果可以他们也会动手,现在却让欧阳鹤抢了先机,眼底竟然只有不甘。
噼里啪啦一顿海抽,莫墨吹弹可破的肌肤已经破皮,横七竖八的血痕显得无比狰狞,嘴巴里一口一口的鲜血不要钱的喷。
“行了,这个女人我还有用。”
马敬远没有第一时间阻止欧阳鹤的暴力行为,那是因为他也觉得兄弟们愤怒需要一个突破口进行发泄,否则是要憋坏的。
“我们兄弟蒙受不白之冤,二弟更是枉死,这个仇不能不报。想报仇,凭什么现在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所以她就是关键,千万别弄死了。”
两年前,那时候马敬远还在部队里,有幸近距离接触过前来阅兵的军方大佬,而其中一个首长还带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现在的莫墨。
“贱人!”
既然事关给兄弟报仇,欧阳鹤也知道分寸,狠狠又是一抽之后才停歇下来,至少还给莫墨吊着一口气不死。
只是现在莫墨怕是生不如死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莫墨本来就是个如花似玉,达挨了一蹲毒打,此时已经血污了面颊,成了一个大花猫,两腮鼓胀俨然成了猪头妹,更严重的却是,白皙的脸上深浅不一的伤痕,怕是永远也好不了了。
“大家收拾一下,马上离开这里。”
莫墨既然是那位的外孙女,虽然不知道怎么舍得放她到香港求学,不过难免没有派人保护,估计是人走开了才让兄弟们得手,否则少不了一番龙争虎斗,相信现在对方已经发现人不见了。
或许再调兵遣将,或许是有什么事耽误了,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顺着蛛丝马迹找上来,这个地方是不能留了。
不愧是部队出身,除了必须品其他的一切外物该舍弃就舍弃,仅仅用了三十秒钟五个人重新在客厅集合。房子是租的,家具是房东配的,想走根本没有太多值得带走的,其他四个都是收拾了下,只有欧阳鹤带了一支手枪。
“嘿嘿,我没什么东西值得带的,老朋友可舍不得。”
手抢是欧阳鹤一次任务时缴获的,他没有上缴偷偷留了下来,那也是他在部队时唯一一次违纪,不过也多亏这把手枪,否则兄弟几个没准早就到下面聚首了。
“开门,开门!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再不开门老子砸门了,敢欠我们大哥高利贷不还,龟孙子以为躲到这里我们就找不到你了?”
也正巧马敬远准备出门的当口,有人凶恶的拍门,原本就老旧房门嘎嘎做响,好象片刻之后就被拍开。
马敬远心中一突,对方反映没这么快吧,这就堵到门来了?
“看看什么,没见过高利贷追债啊!”
马敬远赶紧做手势让兄弟先躲到旁边,自己小心透过猫眼朝外面看,如果是部队来人绝对不会闹这么凶,要么小心阻击,要么用迅雷不及演耳之势强攻进来,拍门只会打草惊蛇,不过哥几都是惊弓之鸟,不得不处处小心。
门外几个五大三粗,赤裸上身,手提棍棒的大汉就差脸上没写着“我是恶人”的字样标榜他们的存在。喊得最嚣张的一个身上纹着怪龙刺青,张牙舞爪好不嚣张,闹出动静惊动四邻,人家就探个头出来观望一下,他就挥着刀进行恐吓。
马敬远大松了一口气,平常人怕的就是这些流氓混混,地痞流氓,可是他们几个不怕,他们只怕警察和军队,要知道他们兄弟几个现在也是背着累累案子。
“几位大哥,这么晚了有事么?”
马敬远让兄弟将不能暴光的东西收好,惊恐万分的将门打开,赶紧派烟打发。一般人半夜被人带刀拍门谁不怕,马敬远甚至想封个红包,早点打发这些人,他也想早点离开。
“你是聋子么?老子叫了半天门才来人。”
豹子一把将马敬远,带着人好象回到家随便得很,不多时将房子找了个遍,绝对藏不下人,即便看到满脸血污的莫墨也没停顿,对于为什么这女人会如此凄惨是漠不关心。
“就你们几个人,二狗那狗崽子不在?”
既然来找人,总不能没个名头吧,豹子显然没找到他们找的人,不过似乎很肯定人就在这里,错不了。
“老大,各位大哥,我不认识什么二狗,我们兄弟五个住这里也有一年多了,没听说过谁叫二狗啊。你们是不是找错地了。”
马敬远一抹额头,不过上面却没有汗水,只因为二狗这名字太给力,现如今除了偏远山区谁还起个名字叫二狗。
“找错了?不可能,老大交代过就是这栋楼,以我惊天伟地的记忆力怎么可能记错。妈的,你们两个守在楼道口,其他人跟我挨家挨户的找,难道还能插上翅膀飞了?”
豹子留下两个兄弟,果然气势汹汹向旁边杀去。
“大家先忍忍……”
有人堵在门外,暂时是走不了,马敬远只能让兄弟们再等等,相信用了多少时间豹子已经能找过去一遍,找不找到人都会离开的。
“大哥,二哥的仇你以为这么好报的么?我们兄弟几个没权没势,连枪都没有,你拿什么跟人斗。对不起,我是真的穷怕了,这一百万我想要,你成全兄弟吧。”
欧阳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装上消音器,干倒了其他三个人,马敬远回头瞬间黑黝黝的枪口已经顶在头上。
“老三,你想要钱你跟哥说……哎,我们兄弟一场,想不到竟然会是如此收场,你动手吧。”
风里来雨里去的患难兄弟,想不到却因为钱反目,马敬远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死在自己兄弟手里,此时痛心疾首,却不怪欧阳鹤,都怪自己这个大哥没能照护到众兄弟,否则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局面。
“转过身去!快!”
欧阳鹤猛的吼到。
反正都是要死的,临死满足兄弟最后一个愿望也算尽了自己这个大哥的义务。
咚~
欧阳鹤竟然没有对马敬远下死手,强拖狠狠一记将人砸倒。
“大哥,众兄弟中只有你真正当我是兄弟,我也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大哥,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请原谅兄弟我这一次的自私。再见,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能认我这个兄弟。”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欧阳鹤现在热泪滢框,抹掉眼泪之后扛起莫墨浴室窗口溜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