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该忙得不见人影的新郎,此刻却在vip套房里,悠闲地喝着红酒。
谢司辰不满地将一大堆文件丢给他,“我可仁致义尽了,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苏澈随意地翻了下,“当然。”
他帮苏澈找到他所要的资料,苏澈帮他争取三个月的宁静生活。
说也奇怪,只要是苏澈出马,谢爷爷会百分之八十地采纳他的言论。
司辰曾经特不服气地问:“为什么爷爷就是宁愿听你的也不把我的话听进去一句!?”
苏澈淡淡道:“人品问题。”
“你有什么秘诀?告诉我!好让我应付应付!”自动地将他含贬义的话省略。
“秘诀用在我身上叫秘诀,用在你身上就是…”
很故意地将接下来的话省去,可是聪明的谢司辰根据上下文,自然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肯定不是好话!
虽然不甘,可讨教不到秘诀,也只能作罢。
看着他悠然的样子,笑道:“黝,原来当新郎这么轻松!“
当初白冉可从早张罗到晚,如今反观某人,忍不住摇头。
“那也得看是什么新郎。”
贺家将婚礼办得很铺张,法国著名设计师专门设计的婚纱,独一无二的婚戒,最豪华的酒店,最上乘的服务,所有的一切,只求最好最昂贵,就连参加的宾客,也全是上层人士。
苏澈不禁一想:偏偏新娘不是最好人选。
“明天的婚礼,你真要娶她阿?”
其实还是多少有点不了解的,虽说要击垮贺家,可是凭着桌上的资料和目前“咏翔”金絮其外败絮其内的营作状况,应该也是易如反掌了。
为什么他还不取消婚礼?
“他们期待了这么久的婚礼,现在取消,不是让他们大失所望吗?“
看着他依旧漫不经心的神态,谢司辰决定了:“那我明天等着看好戏。”
苏澈嘴角微勾,电话却刚好响起。
苏澈看了眼对面位子上的余远,他竟然会打电话约他见面。
余远很直接地道明意图:“我希望明天的婚礼新郎会缺席。”
“理由?”
“我不希望你和媛儿一起,你根本就不喜欢她,即使结婚,你也不会给她带来幸福。”
“这是她想要的。”
“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媛儿她从来就只会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不顾一切,可是,我是她爸爸,我不会让她这样深陷下去了…”
苏澈不以为然,“她是你的女儿,余扬也是你的女儿。”
为什么差别待遇那么大?
余远讶然,“你知道?你果然知道!”
“也许比你知道的,还知道得更多。”
就连余爷爷余奶奶死的真相,余远不知道,可他知道。
“呵…所以你一直打压“咏翔”是为了余扬了?”
之前一直理不出头绪,现在明白了。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于私,助她;于公,商场上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如果你爱她,就不该娶媛儿。伤害她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
只要一想到余扬,心里就会伤感,这是,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的伤痛。
他也从来不奢求她原谅。
他了解她,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会贯彻到底。
就象,二十多年前,那个不顾一切离家而去的他。
苏澈看着眼眸中全是哀伤的他,凝思,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