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摄魂,黑珍召影,情幻所成……
精致的锦盒里静静的躺着梨妍夕送的南海珍珠,窗外透进来的光照射其上,那通体的球体里有些浑浊的黑色,亮的也越发诡异。翻看儒袍男子给的那本书上有记,珍珠本身只为女子勺面养颜,甚至在这个时代鲜有人当装饰所用。黑珍珠比起白珍珠,其灵性较强一点,只是在奇人异事的亚兴,多半为邪气之物也大多随着王帝嫡妃长埋地下守候灵柩。
据悉越是名贵的黑珍珠越是淬以令人丧失心智的毒液效果就越强,它不似普通的毒药需要入口,只要是本体孱弱的人,就算只是看它一眼,也能瞬间被它盅惑,根据不同的花香从而产生系列深重不一的情爱幻听,亦真亦假,叫人无所适从,发病时分不清现实与幻境,又由于不定的病变折磨的人心力交瘁,故很多中了这种毒的人最后不是疯了就是自杀。
非疯即死?呵,没想到重伤这么久,梨妍夕送给我的第一声祝福便是这个,知道明里动不了我就来暗招,真就奇怪我究竟是招谁惹谁了,从来到这个时代没有一天好过过,是因为亡国的预言?还是王兄现在公开秋泽翌为我的贴身护卫让她心生怨怼?
手指掐紧,瞪着锦盒里那还在闪着惑人光彩的珍珠,猛的一个茶杯砸上去,珠粉血流,碎碎的瓷片刺进手掌一阵狠烈的疼痛,在手抬起来的时候,珠粉上方漂浮着一张骷髅头的脸,对着我还森森的笑了两声才消失在空气里。
梨妍夕,你欺黑珍珠为王帝入殓葬品只有王兄和深宫老人才知晓,今日它作不了证物若我拿来指证你还有可能被你反咬偷窃贡品,妍夏现下没法治你,好,很好,你战帖下得如此之猛,那么妍夏从这一刻起也不会坐以待毙!
手掌越收越紧,疼痛更甚血也流出更许,眼光一直停在那堆黑色粉末,等把这口气狠狠咽下时,宫人的传唤也到了,“太妃娘娘有旨,宣妍夏公主速去‘瑞璃殿’问话。”
收起脸上的不悦随意用手帕把手包扎了一下,随着传话的宫人也就出了宫门。
“哎,瞧见了没,那个就是三公主妍夏。”
“听说啊,昨日夜里她衣衫不整的与人私会被王上撞了个正着呢。”
“啊?哪个奴才那么大胆啊?”
“人家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怎么可能跟个奴才乌梅苟合,可怜了秋统领被王上杖责一百,现在还在牵里关着呢。”
“啊!妍夏公主勾引了秋统领?!可怜的秋统领啊……”
……
历来人多的地方口很杂,什么不快流言最快,在去往‘琉璃殿’的路上,来往宫娥无数,流言蜚语也是绵绵不断的传入耳里。余光扫过那些人眼里的不屑与嘲讽,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再度翻涌,梨妍夕,这笔帐妍夏也记下了。
一路如履薄冰的走入‘琉璃殿’,母后、王兄已坐在主位上等着我。
一脸淡然的跪下行礼,什么语气都未曾带上,“妍夏见过母后、见过王兄――”
“起来吧。”母后浅浅开口。
在主殿下位恭敬站定,我默然等着下文,母后却是嘴角微动然是没再出声,王兄眉头深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气氛一时间静得很是压抑。
我知道昨日的事情闹得非常惨烈,王兄和母后是担心我的,悠悠众口难堵,竭力打压更加是欲盖弥彰。不想他们如此为难,再度屈身跪于地下,我抬头很是明确的望身他们,“妍夏昨日失仪于后宫,自请按宫规处置。”
“妍夏!”王兄很是担忧的望着我,“王兄不相信你会与泽翌做出不容礼教的事,到底有何难言之隐,现在就我们三人,难道你还不能实话实说吗?”
“妍儿,母后也不相信你会如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母后从主位上下来扶我,眼眶里有着深深的心疼。
望着他们关切的目光,心里暖意深深划过,张口很想把事情说淡清楚,可是没有证据难以服众,为了妍夏你们与太后已经敌对,若不是太后顾念父王基业,怕是江山又要经历一场动荡。而且后宫主事的本就是太后,今日就算执意不让太后审理,他朝下旨的还会是太后。
心下利弊很是明了,咬牙开口,这是我第一次咽下承认不是我的错误,“母后、王兄,妍夏有负你们的厚爱,昨日的事情,妍夏却是无语可说。”
“妍夏!”
“妍儿!”
两声震怒的叱喝响起,再度低头跪下,殿外却传来一声破空的鸣响,“太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