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谥的长廊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细碎的汗水在这一刻变得冰凉浸人,手中的珠窜还透着淡淡的光圈,心里的想法越来越肯定。站在这条通廊中间看向两边,往前一边是出去的道路,往后一边是黑衣人远行的地方,如果没捡到这窜珠翠,我绝对会毫不迟疑的选择前路,只是现在……
很是犹豫的迈动着步子,就算现在我留下来也于事无补,我根本就起不了作用,若是回去还有一线生机。可是那不是又要把自己送回那个牢笼中去么?向前的脚步几近艰难的迈着,心里一直说服自己不要管了,反正那人也看我不顺眼的很,我没报复她就不错了,现在是她自己倒霉,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时候到了必然报。
心里一横大步迈出去,手上的珠翠却一下子滑落到地上,可能是撞击力太强,连着珠翠的丝线一下子松掉,十六颗明珠熙熙攘攘的散的满地都是,骨碌碌的声音清清脆脆,最大的那颗很是巧合的散在中间,小楷的‘夕’字很是显眼的出现在我的眼前,生生的撞击着我的眼球。
似是当头有人给了一棒,心里很是纠结,我怎么可以这样做呢?梨妍夏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日竟然遇上了就是躲不过的劫,不管是谁,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人也不该袖手旁观!若真的等人来救,那时候怕也晚了。
自责乎加上对现状的肯定,心里还是挣扎不断,脚步却已不受控制的快速掉转直往那一行黑衣人的地方而去。
长廊的拐角后面是一片荒凉的空地,往前不过数十米便可以看见一个破败的屋子,四周只有几棵参天的林木,整个院落空荡荡的。黑衣人外面留守两个,其它的人不知所踪,该是回去复命去了。栖身躲在离屋子比较远一点的一棵大树边,心里暗自焦急该要如何引开他们又能不被发现呢。
真是恨自己不会武功,搞得每每遇到这样的状况都是最为被动的一个。
人还在不知所措间,耳朵告诉我身后有几行脚步声,一个快速闪身躲到树的另一边,下一刻一袭藏青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偷偷瞄了一眼,那也是一个古铜色皮肤的男子,虽是身着儒装,身形高大的却明显让人感觉不像本地人氏,淡唇紧抿,面上威气十足,脸上无任何表情。浓眉挺鼻、眼眸深邃、面色深沉,实足一个王者啊!就是不吭声不作任何动作,那股自然而然的气势都有些压得它人低头。
如果不出所料,这应该就是呼延勋那个传说中的三哥吧。看他们兄弟俩大致上还有几分相像,一个是赖皮流气,另一个却是这般的伟岸不凡,这同样一副造的让女人发狂的脸怎么气质就差这么多?
人默然的在树下静立,青衣男子携一行手下从身旁走过,呼吸屏住,人也转身不敢探视,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既是如此还总觉得身后有道目光一直在盯着我。他们走过只是几秒钟的事情,我却感觉崩紧了一个世纪的神经。
等到脚步声听不到了,确认他们已然走远,再度探去,门外的黑衣人已经恭敬的打开屋门,他则一个人走了进去。他要做什么?
呼出一口大气,心里却越发焦急。这……这人越来越多,我要怎么才能靠得近一点儿啊?那个呼延勋的三哥抓她来做什么啊?
性子天生就急,左顾右盼间不由的捶了树杆一下,却没发觉身后已然有人靠近。
“你是谁?”等听到脚步声的时候,肩膀已被人重拍一下,声音疑惑的问起,我的心恍然间提到嗓子眼儿,直惊得额上汗水滴下,耳后根一直烫到脸上。
被抓包了!这回又死定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