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一片暗沉的颜色,林子里是沉静而复杂的色彩。
没想到这次我依然好运的留下了一条性命,其实我也不明白到底是发了什么了事情。明明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再没了知觉,后续只觉得有道劲风从面前刮过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一片茂密的林子,眼前已然恢复明亮,腿也慢慢有了知觉,而呼延慎和呼延勋两个人正站在我面前齐齐看向我,见我清醒过来眼睛里闪过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亮光。
彼时的记忆回想起来,想也没想话已经脱口而出,“他们呢?”现在已经不在呼延别院了,想起那时候他们几个的对峙,秋泽翌和儒袍男子身上都还有伤……
“不知道。”呼延勋双手抱胸摇了摇头,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末了又开始耍嘴皮子,“我说娘子啊,你刚从鬼门关走回来一圈最先问的不是挺身护你的夫君怎么倒先问起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来了。”
“……”嘴角有些抽搐,我这样子还不是拜你三哥所赐。不过既然他们说不知道秋泽翌他们怎么样想来双方也是平和而退并没有搞得一定是生死搏杀,高悬起的心有些放了下来。
“哎我说娘子你也不能这样不是,你没看到我都受伤了吗?你竟然后续都不问候两下。”呼延勋高举起绑着衣料的右手摆出一副‘我很受伤’的表情。
知晓他们这次没有杀我一定是有所目的,扶着大树支起身,直接避过呼延勋对上呼延慎深邃的目光,“你们想怎么样?”就是不知道现在赢面都在他们那里他们为何就此收手。
呼延慎眼里倒映着我一脸漠然的表情,唇角轻启,“我们只想和公主作一个约定。”
约定?这下换我不解了,梨妍夕被他们抓走,现在又安然无恙的把我从秋泽翌他们身边带离,我就不知道究竟还能有什么约定值得他把计划暂停。眼神忽闪两下,淡然出声,“你们想要什么约定?”
“我想要你们国师的一句承诺。”
“嗯?”心里是越来越搞不清楚呼延慎的想法了。国师的道术深不可测我见识过了,不过若是两国交战能跟国师一句承诺扯得上什么联系。“我不明白。”
“公主无需明白,只要公主答应让国师应允我朝一个承诺,那么本王可以考虑不去拼合天下版图。”呼延慎说得煞乎其真,眼里是一抹隐藏的很深很深的色彩。
呵,做了这么多的事最后只要求国师一句承诺,并且还可以为了这句承诺放弃宣战,这个呼延慎是觉得我太年少好欺还是真的就有事情重要到不惜用整个国家来作庄。眼里不由泛出一抹笑意,“三皇子认为妍夏要凭什么相信?”
“那公主又凭何不能相信?”呼延慎也是微微勾起嘴角,“妍夏公主,虽然我开出的条件让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只不过这次我与七弟前来也确是为了这个目的。若说我国想要宣战,再过数日就是和约期满要再度划分签定的时间,届时明显的找茬比起现在这样子胜得更为光彩不是吗?”
对哦,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冠沃、亚兴、季饶这三个国家除却季饶以贸易富国,亚兴以手工业强国,剩下冠沃就是以兵强马壮而横跨三国领土最为广胜了。三国鼎立时期是每隔20年签定一份和平协议的。以前在秘道里听儒袍男子的属下都有听说过一点,这算算时间,也就是几日后的事情了,怕这也是他们能轻易混得进来的原因了。三国要重新签定和约,期间往来的外族人氏肯定或多或少,这要是直接把外来客挡在门外就该让人挑我朝的不是了,这也是几个王朝的人几十年间唯一有机会接触的一段时间。
可是,我能信吗?
想是太久没的话回,犹豫之色显在脸上,呼延慎给了一句更重的肯定,“公主,现在无论情形如何你都没的选择,我们冠沃王朝的人做事也很爽朗。你只要帮我们去跟国师说一句请他记得当年答应我父皇的事情,他听到这句话就算是承诺应允。这次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当作没发生。”
呵,还真是个至命的诱惑!既给足了我们面子还把两国交战的威胁解除。但看国师在亚兴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尊敬,可以肯定不会做什么有伤国体的事情,况且他宫里的机关重重,应该也是呼延慎他们无法见到他本尊才这会弄出这么桩事件。
“好。”横心应了下来,这次的事情或许真的没有像我想象中那么复杂。不管如何也像他所说的,我和梨妍夕都在她手上也没的选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