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着大地万物,广殿外聚集着三国密密麻麻的人群,大红的喜色在整个王宫蔓延,完全一副欢天喜地的场景。
身着一身宫侍服混在托礼的宫婢当中,周遭是文武大臣们各种各样的笑颜,冠沃王朝的车辆停靠在一旁,现在是要为梨妍夕和亲而送行的。
王兄踩着轻快的步子与宫人由远处走来,人还未到众人已然站定,“参见王上――”
在众人俯身的时候扫视周遭一圈,今日的禁卫军的确多的让人诧异,而呼延慎与呼延勋两兄弟却也果真没有到场,怨双在暗处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安亲王和玉亲王也还没露面。这气氛真的叫人奇怪。
“今日为冠沃王朝皇子还有妍夕公主送行,众卿不必多礼。”王兄淡笑着回应众人,丝毫没有发觉今日的异常。
“谢王上――”
随着众人起身,王兄疑惑的声音再度传来,“怎么不见冠沃王子还有妍夕公主?”
众人全都不明所以,而远处一道笑声却是破空而来,“他们不会来了。”
往声源处看去,却见来人一身黑衣绣边金龙,头带金龙衔珠的王冠大步踏来,俊美的脸上一阵的得意,桃花眼含春的笑着,身旁的人与王兄所带之人架势相当,正是这场阴谋的主导者玉亲王梨彬。
众臣们见这状况都有些哗然,不知谁先站出来吼了一句,“大胆玉亲王竟然敢以下犯上私制龙袍于宫中行走,该当何罪!”
梨彬一脸淡笑,身旁之人却是更重的吼出来一句,“大胆奴才胆敢如此对王上讲话!”
王兄满眼的震惊,不敢相信的看着梨彬问道,“玉亲王你今日这是做什么?”
“王兄错了。”玉亲王似笑非笑的回道,“朕现在已经得到太后批准接王帝之位,由今日起便是亚兴的新帝,王兄该称呼朕为王上。”
“玉亲王你胆敢谋朝篡位!”
“王上还健在如今盛事将起,玉亲王你等乱臣贼子胆敢藐视天威!”
“王上请下圣旨即刻将玉亲王拿下!”
“不王上,请下旨将玉亲王就地正法!”
……
众大臣在玉亲王如此挑明的一句话之后回过神来,七嘴八舌的向王兄觐见直言,身为臣子那股护主的气愤很是明显。
王兄以一脸淡然的回应着众位有些激动的朝臣,再看向玉亲王脸色一阵难看,“王弟,不要开玩笑了,你我本是同根兄弟,你若认罪今日之事朕可不与你追究。”
王兄到底是心慈手软的一类人啊,玉亲王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挑衅,怎么可能是玩笑又怎么可能就此收手,说句难听的话,王兄你这完全就是废话!
“王兄你看王弟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玉亲王哄笑着似乎听到了什么大的笑话一般,身旁的人会意的拿出一道金灿灿的圣旨,翻开书面对着众人,“众大人可看清楚了。太后娘娘的宝印在此,厉言声明王兄不顾王室安威招回妍夏公主此等不祥之人,上次又为妍夏公主之事执剑闯‘金铭宫’要挟太后,此等不忠不孝的君主早该下台,如今三国和约已定也该来商讨一下本朝内部的事情了。”
圣旨上确是盖有太后宝印,而玉亲王所言也确有其事,不想这次他的叛乱借的就是王兄护我的事情,那次拒绝与其合谋还真不是为一个明智之举,只是也怪我太过仁慈,若是早把玉亲王的居心跟王兄说明,他也就能够对其有所防范了。王兄是真的什么都好,却是对自家人太没有戒心了。若非他即位时其它王爷还小,黎宁又是装疯卖傻,怕是早已成为别人高位的踮脚石了。
心里对王兄有着丝许的叹婉,而众朝臣却更是激动起来,“玉亲王,妍夏公主回宫一事国师已有言明,王上虽然太过冲动却也是按先帝遗召,上次妍夏公主受罚之事臣们略有耳闻,太后娘娘早已不做任何追究今日你拿这两件事来说也实在于理不通吧。”
“就是,太后娘娘如今只安心修道何来废帝重立一说,怕只怕是有人故意以假冒之名陷天下于战乱吧。”
“玉亲王今日来几国联姻您闹也该闹够了吧。”
……
众臣还在议论纷纷间玉亲王盯着王兄又是一阵发笑,“王兄,不论这两件事最后的结果如何,只是妍夏公主毕竟身负亡国之名,而且上次您挥剑直指太后也确为天下树立了不小的榜样,王兄认为自己还有资格站在这里做天下的主宰么?”
玉亲王的话越说越是过分,完全就是要把王兄小小的差错放大化的挑唆众臣,实在听不下去厉呵出声,“梨彬,若是王兄没有资格作天下的主人你就更没有资格!”
一手丢掉手上托着的盘子一边由宫婢中走出来,我的眸子染上一层深深的愤怒,“你口口声声说王兄如何如何无颜面,那你自问你自己又好得了多少?太后娘娘圣旨还未下,礼部还未过,天下还未通告前你就这样一身龙袍的站在众臣面前。说王兄不忠不孝,那么本宫请问勾结外朝侵犯本朝的是何人?将太后娘娘与太妃娘娘囚禁于‘金铭宫’的又是何人?今早趁着给太后娘娘拜别之名对众人下咒又是何人?”
一连着三个问号把他的丰功伟绩言明于众朝臣面前,本宫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自圆其说。
“哎呀呀,朕当是谁呢。”玉亲王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我,“原来是王姐啊。王姐您今日不是待嫁理当呆在闺中,怎么会在这里呢?”
知晓他是故意在众人面前挑我是非,冷笑一声,“王姐今日在这里还不是拜王弟所赐,宁王殿下、尤吟公主还有你未来的王姐夫中了你的咒现在全都半死不活的躺在宫里,王弟不是还派人在那里好好保护么?王姐怕招摇着现身坏了王家规矩,本来是想私底下请王弟高抬贵手的,不料王弟如此般咄咄逼人,王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