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怨双在五人主宫走了一圈,个个宫殿之外都增加了近乎一倍的禁卫军,看那些人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着实不像是来保护人的。
偷偷潜入黎宁居住的殿宇,管事宫人们皆被屏蔽在门外,屋子里只有主子一人躺在床上不醒人事。
紧闭的双眸与发青的脸色映入眼里,禁不住都要落下泪来,勉强止住,不觉胸口一阵猛烈的抽痛。一颗冰凉的药丸怨双手里接过,服下去时只有怨双担忧的眼神,她说过若我再吐血这病就治不好了,今早已经这样了,现在只不过是有药物在托病。
回给她一个无事的眼神,执起黎宁的手,臂弯上的梨花环闪着诡异的光芒,紧紧的与手腕贴合住,完全就是取不下来的样子。怨双淡扫一眼,话语里透着不解的意思,“他中的不是毒。”
脸色发青、额处见黑,这中的不是毒是什么,而且那环接触到血就变成了那个样子……莫非……
怨双回以一个可能的目光说道,“一般中毒的人大致可分为几个阶段,轻微的不至于昏撅,重一点儿脸上无血色嘴唇发黑,就是再奇的毒至少在指甲里面都可以看到丝许的黑色,而现在他这个样子,没死的人脸色不会青成那样,而且他的唇越来越红。”
顺着怨双的话看向黎宁,果然如她所说一般,本来就粉红的唇现在的颜色是越来越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了某种唇彩。担忧的心在一刻更重起来,“怨双你有没有办法救醒他?”如果救不醒他那也就救不醒秋泽翌了,黎宁的势力还有秋泽翌所剩余的兵力万不能失。
“国之将亡,必出妖孽。”怨双回以这么一句话便没了动作。
“国之将亡,必出妖孽?”喃喃的念着这么句话我心里也有了底,是啊,既然不是中毒,人会变成这样不是中了什么特别的岐黄之术还能有什么,像上古灵杯那么邪门儿的东西都出现过,现在的梨花环并不算什么厉害的东西。
再度想起梨妍夕那颗夜明珠,当初被我砸烂时它的邪气便泄出来消失了,早上……
快速的拿起怨双的宝剑往手臂上一划,火热的疼痛感过后血如注的留下,在滴到黎宁手上的梨花环之后便是燃起阵阵黑色的烟雾,森森的鬼笑两声梨花环成了一圈黑色,轻轻用一捏整个环身就碎成粉末了。
“妍夏!”怨双有些恼怒的看着我,素手一道白纱轻轻包扎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差到什么程度了?!这样胡乱的流血你会暴毙的!”
任由着怨双包扎着,眼光一直停留在黎宁身上,希望你能早点儿醒来。国师说过我的命相冲天最能够抵挡这种东西,若不是早上吐那一口的鲜血我也根本想不到这样的办法,亚兴现在真的是迫在眉睫了,你说过你不想当亡国奴的,那么这场政变你也该不希望整个国家易主吧。
与怨双静静等待着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只是等了半响都不见着有任何的动静,怨双轻叹一声,“看来还是小看了这梨花环的威力,他现在该是被邪气侵入伤了身体,要立时清醒怕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真的不能再托了!”
无奈的眼神再看向我,话里还是重重的叹息,“想要清醒其实也不难,只要有‘还魂’草。”
还魂草?
“‘还魂草’是生长在水源富铙之地所生长的一种灵性仙草,跟人参的灵性差不多,它会跑,只要水源不够或是感觉到威胁性,它都会钻到地里找别的立脚之地。”
“那谁有这种草?”明白怨双既然这样说就一定知道谁会有。
默然的眼神扫我一番,然后便是望着窗外回道,“季榇阳。你去要的话他会给的。”
什么?季榇阳?
好不容易才跟他扯清楚,现在又要回去找他么?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再生出任何消息难道为的就是要我自己再去找他?这件事情到底他有没有分呢?反正呼延家两兄弟跟这次的事托不了关系我是确定的,上次的上古灵杯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而且今日本是要迎梨妍夕回冠沃王朝的,他再忙早上也该去‘金铭宫’向太后辞行,梨妍夕一直是太后的掌上明珠,以呼延慎的性格断不会在这最后一天如此失礼,除非是知晓其中的玄机不想以身犯险。
‘金铭宫’那两人确不是真正的主事啊……
而现在又要回去找季榇阳帮忙么?
玉亲王啊玉亲王,你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亚兴捅娄子?你就那么想要王位么?季榇阳和呼延慎这次提议和亲就是想借其它方式挑起几国的战争,他们就是这王宫把王兄杀了也断无法安然脱身,太后即是不告诉我,从眼下所有的形势我也能明白定是亲近之人所为。不然为何只把太后囚禁不杀?又为何要用这样的东西来困住我们?
你想借今日盛大的场面改朝换代么?
难道就我就真的断不了与季榇阳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