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烈焰灼热,灼的我的心惨烈的疼痛,于是乎找了个有雪的日子,我把自己埋入寒天冻地,全身被寒意包裹,心中仍旧烫到窒息,或许的或许,在曾经又或是现在,某一个时刻某一个场景,我的心是爱着你的,只是,当时被风沙迷住了眼睛。――梨妍夏
以画为伴以墨为娱,安静沉睡安静的清醒,日复日,灯火通亮的房里,我待上了自己在这纷乱之时最为静心的一段时间,就是后来终是能再度光明正大的踏出去,仍旧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有些快。
‘离苑’院内落满了一整院子的红叶,凄丽的生命渲染眼眸,有些离别的情愫在之中漫起,又似在预示着一切的就要终结,天空今日是一阵明亮,而我却知道有很多事情已经陨落,这次出来那么清晰,都亦不过是老天为了日后的尘埃故意理入心底的一点点故意。
你是故意的,我也是故意的,我的故意为了换你的失意,而你的故意却为了成就我的故意,缘来缘起,缘起缘续,缘续至终,你的故意和我的故意,又将换来谁的一声笑意?
嘴角勾了勾仍是学不会那伪装着悲哀的笑意,再步入殿内,已有两排宫人两侧双目含笑的站立在那里,见我进屋敛眉微低,恭谨着一致微服身子,双手高举着一排玉色合盘,声音低切有礼,“恭迎太子妃娘娘回宫――”
一眼扫过众宫人手上托举着的玉色合盘,正妃凤冠,绣凤喜袍,润色如意,金雕印鉴……排排列列,皆为上上之品,亦全是为东宫正妃所有之物。
季榇阳你果然没有食言办到了,想来你被软禁之时过得一定很是不好,明明季耀天圣旨已下金口已开,到现在你却有回天的本事,如此可说你的能力还真是超乎我所想象的范围,也难怪季皓阳与你相持此久都无法将你扳倒的原因了,不过,对于季皓阳的威逼,你难道也无法反击?
眼里映着这些样样价值连城的物件,面前那必需得到的位置已到脚下,有些沉吟又有些无言,定定的站在原地,连我自己都不知为何迈不上前这一步,明明只要一小步,太子妃的宝座就唾手可得,明明只要随意答应一声,一切都可在掌握之中,可是……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是在你达成之前你觉得没有意义了,又或是终要完结了你却发现之前那颗热血澎湃的心不知在何时就冷却掉了,可其实明明那是你曾经梦寐以求的。
迟迟的没有接下那些物件,也迟迟没有再进一步的去接最里面站着的宫人拿着的一旨皇命,殿外一阵喧闹的嘈杂声却先就到来了。
刀剑碰撞的声音由着殿外的打斗在寂静的殿内响起,原本对我的举动有些微讶的宫人们更是禁不住抬起了头,眼神不自觉的瞄向殿外,一声听得粗狂的男音也适时的传了进来,“妖女,快给本将出来!”
转过身未加思索的再朝殿外走去,身后的宫人们也是茫然的跟着走了出来。站在‘离苑’正殿的门口,最先看到的便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约摸三、四十的岁的男子一身铠甲装站在一干御林军的包围之中,身后披一条大红色披风,手持一禀大刀气势汹汹的目光正对着一干众人。
胆小的人被那双慎人的眼睛一瞄都瑟瑟的缩了缩身子,而经过太多风浪的我却是再没多大感触,想来这人自称本将,又这副打扮必是季饶的某位将臣了,眼里的肃杀之色深重,怒意带着死亡的气息,妖女一词又是完全冲我而来。有些微叹,声音开口也是没有多重的力道,“敢问阁下哪位?今日如此闯宫所谓何事?”
来人愤恨的目光在我的声音响起之后对视过来,粗狂的男音再度拔起,“你可就是那魅惑太子殿下的妖妇?!”
“咳……”轻咳一声算是不悦,表面仍旧毫无波澜,“是本宫先问的问题。”
“哼!”手中握着的大刀翻起之势,豪爽的回答大气十足,“本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左中策莫饷是也。”
“本宫不认识你,本宫亦不知道左中策是何职位,不过既然你自称本将,又如此开门见山,那本宫就称呼一声将军,将军想知道本宫是谁,那本宫就告诉将军,本宫是亚兴三公主梨妍夏,亦是你们现在所谓的‘荣妃娘娘’。”
“哼!原来就是你这妖女害惨了太子殿下,不要走,拿命来!”得到我一声肯定莫饷的眸光迸射出鹰一般锐利的眼神,一手指着我一手操握着大刀便是起身一跃直欲冲我砍来,早就对峙着的御林军也展开了一番新的阵势与之开始新一番的战斗。
面前一阵刷白的剑影和闪亮的刀光由着对峙局中的闪现,御林军的阵形与莫饷的身影近乎容结在一起,可能到底是生来将猛又得战场多次磨练,这场对峙局还是让莫饷得到了空隙翻身将大刀劈向了我的额间。
面对那就要触及到额前的大刀还有莫饷那一逼完全要置我于死地的气息,没由来的我竟然还是不避不闪,像是笃定这刀砍不死我又像是在跟老天打一个赌。那赌局的内容是季榇阳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