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妍夏!你的出现就是我的灾难!”
“梨妍夏,我梨妍夕发誓,有我在一日,我定不会让你好过!即使我一直在痛苦,我也要你永永远远为我内疚为我难受!”
“梨妍夏你个不三不四的贱人!你卖国求荣恬不知耻……黄泉路上我等着你们……”
“梨妍夏……我梨妍夕发誓你们会郁结永生、永永远远在悔恨与自责中好好生活下去,永永远远记得这个诅咒,永生永世不得安眠!!!啊―――”
“梨妍夏……本宫会让你要得起!本宫定会让你要得起!”
“梨妍夏,这是你必须记住的代价!”
“梨妍夏,若想你在意的人安好,那么从这一刻起就学会将你整颗心全都装满给我。”
梨妍夕怨气深深的责骂、季榇阳冷若魔鬼的宣言,曾经的那些画面像是电影放映般在脑海里纷乱,一会儿出现一会儿隐没,视线里一片的漆黑,恐惧自心灵深处蔓延,吞噬了天地吞噬了自己,想要抓住一片浮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却是抓到一个冰冷森寒的东西,那东西划破手掌溅开血红然后回响给我一道坚定的声音,季榇阳我要杀了你,季榇阳我要杀了你,季榇阳我要杀了你……
“季榇阳,我要杀了你!!!”跟随着脑海中的意念吼出这句话,身上已是汗水淋漓,脖颈处也是传来阵阵的酸意。
伸手不觉抚去,视线周遭是‘离苑’内熟悉的摆投,守在殿内的宫人是一脸惊慌的站在一旁直盯向我,刚刚发生的事情却在我正欲开口安抚前猛然灌入脑海。
季榇阳杀了母后还让人玷污了梨妍夕,我气得直想冲上大殿杀了他,可是却被人从后面敲了一下晕了过去。
一定是欧阳涉宸将我打晕的,一定是欧阳涉宸!
眼中再度泛起恨意,胸中的怒火也就猛烈焚烧,掀开被子下床,连鞋也顾不上穿我真奔着梳妆台迅速的翻找着一个东西。
‘乒乒乓乓’打翻的东西落了一地,首饰盒里的珠翠什么的也是被我甩得一片,刚刚就被我吓到的宫人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一下就把我给扶住,“太子妃娘娘你找什么?太子妃娘娘奴婢帮您找……”
没有理会宫人在一旁讨好的哀求我还是一个劲儿的在桌子上翻找着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到季饶之后季榇阳便是故意将屋子里所有尖锐的东西都给收走了,就连剪刀都不曾留下一把,连着所有的首饰也尽量避免棱角尖尖。而在前几日送来正妃红装之时所佩来了一套金饰,那金饰中有一支精美的凤钗,因着是钗所以便有着尖利的钗端,或是图吉利又或是宫人们一时未察,总之最后是被我收起给藏到了梳妆盒里,只是这几日首饰盒送来一批又一批,我却是不知道到底是放到哪个里面了。
手上的动作因着心里的激动却是有些哆嗦的将梳妆台上的东西一件又一件的打翻甩飞,一而再再而三的翻找身旁宫人们的呼起越重我找起来也越见不耐其烦。心急得根本不知道怎么形容,泪水都要急出眼眶,而扶着我的宫人也换成了架,并且不止刚刚那两个又是上来好几个。
挣扎的左挡右推,好几名宫人被我推倒在地,手上得空再去翻找,好容易好容易从最后一个角落的盒子里找出那只凤钗,我只觉得心里涌上一股报复的雀意。
冷笑着将凤钗握入手里,尖尖的钗端泛起耀眼的光芒直照入心里,而宫人尖锐的通报声也在同一时刻传入屋内,“太子殿下驾到――”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我已经听到殿外守着的宫人行礼的声音,这厢这屋里被人推倒的宫人也是‘噌’地爬起来赶紧排好准备行礼。
熟悉的脚步声中是来人快速走来的身影,因着是立妃大典有如民间的娶妻季榇阳今日也就按照规距穿上一身的大红喜袍,袍角金龙翻腾与我的妃袍凤凰飞跃是琴瑟和鸣的一对,妖孽的脸如我一般带着点儿惨白却是透着一股浓浓的担忧。
该是因着我没到场搞得场面难看才弄到现在才过来的,却是来得正合我意,时间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够好。
人站在梳妆台前我脸上换上一副冷然的表情,宫人们还未行礼他已是抬手招她们下去,看向一片狼藉的桌面与地下,待他离我的距离越近我眸里的寒光也变得越是清晰。
母后,妍夕,妍夏这就给你们报仇了!
近乎就是当他站到我身后的脚步还未落平的时候我便是转过身,手里直握着金钗将那尖尖的钗头直对向他的胸口,我的速度又快下手也是决狠,只是到底是因着他是习武之人反应还是快我一步的将它躲开,我只来得及将他胸前的衣服挑烂一道口子而已,甚至是连半点皮肉都未伤到。不过这倒里更加让我坚信了是他派的人将母后和妍夕给害死了。
若不是心中有鬼的人能够这样快速的躲得过我近身的攻击么?而且若是不明实事他怎么就知道我会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就想要了他的命。
因着被他闪开的惯力带着我整个人直冲前扑倒,原以为会摔到那自作孽扔的一地的珠翠之上,然而却是被他再度伸手扣住手腕而避免了这一摔。
熟悉的味道和已经熟悉的怀抱将我整个人包围,手中的金钗已在被他拉回的时刻被他给夺了过去,一道血红从我的手掌中溅出,他的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神很深很沉,隐隐的似乎还带着一股……受伤?
愚蠢,讽刺,今日到底是谁受了谁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