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盯着呈上来的赃物——一块很精美的玉佩。她总觉得这块玉佩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半个时辰后,犯人二牛以及陈三的母亲陆续来到大堂上。
而若水仍然皱眉想着这玉佩究竟在哪儿见过的问题上,迟迟未开口说要升堂。
上官穆走到她的身旁,悄悄地唤了一声,“若水,人都到齐了。”
“哦。”若水震慑了一下心神,坐直腰,神色威严万分地站起身,离开案桌,“二牛,说老实话,陈三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二牛摇头。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招认?”
“小人实在承受不了那些酷刑,所以不得已招认了。”
“把整件事详细说一遍。”
“是,大人。”
“小人和陈三是同村的好朋友,他住村头,我住村尾……”
若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冷冷地打断他,“给我说重点。”
“那天,陈三约我到附近的酒馆喝酒,我们一边喝酒一边畅谈,说着说着,我不经意间说起最近自己手头拮据,他二话不说把自己身上的银子借给我。我知道他家比我家差不多,起初时,不肯要,但后来他说,他家有一块名贵的玉佩,要我尽管拿他的银子去应急。我不信,他竟然从怀中拿出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给我看,我这才相信,收下他给我的银子。”
“哦。”若水很认真地听着,不时轻轻点头,“那接下来呢?”
二牛停顿了一下,理顺了一下思绪,继续说:“我们吃饱喝足后,已经是晚上了,我坚持要送他回家,因为他那时差不多喝醉了。还有回到他家要路经一座山神庙,听说那座山神庙最近有鬼出没,经常有一些单身路过的人会神秘失踪了。”
“哦?山神庙?”若水微微皱起秀眉,道:“有闹鬼?”
“是的。”
“你和陈三住在那一条村?”
“离京城几里的一条小山村,朗离村。”
“哦,继续说那天事。”若水闭上眼,右手抚上眉心,轻轻打揉了几下。
“是。”二牛点了一下头,接下去说:“陈三那晚喝得醉醺醺的走出了酒馆,不觉意见,落下了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我捡起玉佩,准备明天还给他。第二天早上,我拿着玉佩去他家,打算还给他,可刚出门,陈大娘就带着几个官兵来,说我谋财害命,杀死了陈三。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若水听完,缄口不语,端详着案桌上的玉佩很久,忽然开口问了一个让在场的人感到非常莫名其妙的问题:“二牛,陈三没死前的那天,你们在酒馆里吃了什么菜?”
听审的老百姓个个面面相觑:嘿,这个问题和这宗案子似乎大杆子也打不着呀,这个大人真是够奇怪!
二牛怔了怔后,虽然很疑惑不解,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那天我们只吃羊肉送酒。”
若水眼珠一转,慢慢地走近二牛,缓缓蹲下,蹲在他的面前,道:“能告诉我,你们吃羊肉时,是怎么吃的吗?用手抓,还是用刀子割啊?”
“我们乡下人,一般是用手抓吃的。”
“哦。”若水淡淡地哦了一声,站起身,望向陈母,道:“陈氏,那块玉佩是你们家的家传之宝吗?”
陈母摇头,道:“回大人的话,那块玉佩不是陈家的家传之物。是一年前,一对男女路过我们家借宿了一宿,临走时给了那玉佩我们,说是借宿的费用。”
“嗯。”
“大人,我儿一定是二牛见财起意杀死的。”
“放心,我一定会大家一个公道的。”若水缓步走回案桌后坐下,高喊一声,“来人,那一个铁锅来和一些柴火来,我要请在场的每个人一顿特别的饭。”
啊?
众人你眼望我眼,没人知道若水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衙役很快就把那些东西拿来了。
若水又下令:“生火烧水,煮玉佩。”
刑部尚书见她越来越离谱,忍不住说话:“大人,这是刑部,你怎么能当成厨房呢?”
若水看也不看他一眼,一挥手,衙役果真生起火来烧水。
给读者的话:
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