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大声喊冤枉,“娘,我真的是你的儿子。”
若水道:“宫主,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去叫随风来与张扬对质。”
幽然宫主一摆手,缓缓道:“不必了,经过了这次深刻的教训,我相信若水你。况且,在这几月的相处中,我真的发现不到我和张扬有哪一点像母子……”
张扬还没等幽然宫主说完,立刻逃走。
静语马上想去追过去,却被若水拦住了。
幽然宫主微微蹙起眉,问:“若水,你为什么不让人捉住张扬?”
若水从容一笑,淡淡道:“我要一条大鲤鱼。”
幽然宫主一愣,随之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说:“若水啊,怪不得江湖的人说你是狐狸,你真的像狐狸一般狡猾,哈哈……”
笑了几声,幽然宫主触动了身上的内伤,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接着不省人事。
“宫主……”众人大惊失色,一起惊呼。
若水扶住幽然宫主,镇定自若,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道:“静语,你派一些人清扫战场,另外派一些人把伤者扶进宫疗伤。”
“是。”静语领命而去。
夜深了,月凉如水。
若水准备更衣就寝时,“笃笃笃”窗棂上传来三声轻微的响声。
“进来吧。”
话音刚下,一条鬼魅般的黑衣从窗户里飘了进来,立在她的身后,恭敬地垂下手,喊道:“主人。”
若水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有事快说,我要睡觉了。”
黑衣人是魑,“主人,张扬死了。”
“什么?”若水霍然转过身,“谁杀的?”
“不知道,我们是在河边发现他的尸体的。”
“他致命的是什么伤?”
魑面无表情地说:“他身上没有致命的伤。”
“嗯?”若水微微皱起眉,等着魑说下去,果然——
魑接着说:“他是被淹死的。”
唉,张扬本来是查出那幕后人唯一的线索,现在又断了!
若水一挥手,缓缓道:“下去吧。”
“是,主人。”
“等一下。”
魑收住脚步,转过身,道:“主人,有何吩咐?”
“这几天,除了围攻神月宫的正派之士,还有没有其他神秘的组织在云雾山附近出没?”
“神秘组织?”魑侧头想了一会,轻轻摇头,道:“好像没有。”
若水一蹙眉,语气骤然变冷,“什么叫好像没有?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没有。”
“那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过吗?”
“可疑?”魑沉吟了一会,又轻轻摇首,道:“没有。”
“那特别的人呢?”
“特别?”魑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缓缓道:“特别的人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不过我想不会是他杀张扬的。”
若水眼底掠过一抹亮光,“此话怎讲?那人是谁?”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撑着额角思索问题的若水,“谁啊?”
“副宫主……”门外响起了静语的声音,“宫主醒了,急着要见你,说要急事。”
“嗯,知道了。”
幽然宫主的寝室里。
幽然宫主一见到若水,挣扎着要起身,“若水,我要见随风。”
若水不让她起身,温声道:“宫主,你的伤还没好,躺着说话。”
“若水……”幽然宫主抓紧她的手,急忙问:“你知道随风在哪里吗?”
“宫主,你别急,我很快就会接随风来让你们母子相认。”
“若水,谢谢你。”
“宫主,你是我师傅,我做这些是应该的。”
幽然宫主一脸抱歉、愧疚地说:“我这样对你,没想到你竟然还当我是师父,神月宫有难时,你冒死回来。”
“宫主,你当日也是爱子心切,被小人一时蒙蔽,我不会怪你的。”
“为师糊涂啊,有个这么忠心的徒弟不相信竟然相信一个流氓。”幽然宫主想起往事,越发难堪,简直是无地自容。
若水微微一笑,安抚道:“宫主,话不能这么说,只能说张扬幕后那条大鱼太狡猾了。”
幽然宫主注视住她,问:“你找出了那条大鲤鱼了吗?”
“小虾死了,线索就此断了。”
“若水,不要气馁,迟早有天你会查出那个神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