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没人吭一声。
四周静悄悄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沉默许久后,
陆正卿、吕素儿被身上的毒药折磨几乎要疯掉了,他们一会感到全身痒得不得了,一会又感到全身痛得几乎要炸裂开。
若水鄙视地瞟着两人,慢悠悠地道:“两位,你们现在的痛苦只是前奏而已,痛苦还在后面呢!一个时辰后,你们的脸开始溃烂,三天后脸就会溃烂得像马蜂窝,接着就会蔓延到全身,那时就痛苦了,满身好像有千万条毒虫噬咬着,心脏会有万箭穿心之痛,而你们会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变得血肉模糊,但一时半刻又死不了。知道吗?此等折磨会历经七七四十九天,到五十天,你们才会全身溃烂成一滩血水痛苦万分地死去。”
她说得很悠闲,一点也没有感到恶心、可怕,但在场的群雄却听得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而陆氏夫妇吓得脸色苍白,三魂不见了七魄。
若水见陆正卿还不开口,有点不耐烦了,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针,在他的面前一晃,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那好呀,我帮你加速毒性的发作,让你快点知道我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说罢,素手轻轻一动,银针随随便便地插在他某一个穴位上。
现在又不是给人治病,她才懒得认真研究在哪一个穴位上下针呢,方正银针到了哪个穴位,他都会痛苦不已!眼前这个人是她最恨的人,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要么不做,一做便要做绝。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懦弱、单纯的李燕娘了,她现在是阴狠毒辣的千面狐狸。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可没人可怜他。
天理昭昭,坏事做多了,总是要有报应的。
“舒服吗?”
若水笑眯眯地瞧着他。
陆正卿脸上充满哀求的神色,道:“解药,给我解药……”
“解药?可我没配解药啊。”
“只要……”陆正卿实在无法忍受这地狱般的折磨,大声求饶:“只要你肯给我解药,我……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你的话,我还能相信吗?”
“我不敢撒谎了。”
若水沉吟了少刻,刚要拔出他身上的银针,又把手缩回去,“不行,我刚才说过,你求我,我也没兴趣要那答案的,我不能出尔反尔呀!唉……算了,罢了,陆大侠,你还是忍忍吧。”
“李姑娘,你杀了我吧,是我对不起你!杀了我吧,太痛苦。”陆正卿痛得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呻吟不断。
“那可不行,我发过誓,要让自己的仇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我现在让你死得那么轻松……”若水抬眸凝望着远方,缓缓道:“我岂不是违背了誓言吗?那样的话,我会遭雷劈的。陆大侠……”她停顿了一下,转头猛然凑近他,似笑非笑地说:“你大仁大义、菩萨心肠,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被雷劈的。佛祖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陆大侠你的侠义之名远播天下,你可以替我这个恶魔入地狱吗?”
“李姑娘,给解药吧!”说罢,“扑通”一声,跪下,猛磕头道:“我给你磕头了!”
“哈哈……”若水仰天长啸,蔑视地瞟着他,刻薄地说:“真可笑,堂堂一个江南大侠竟然向邪派妖女当众下跪求饶,这就是正派之士,这就是大侠!哈哈……”
陆正卿这么一跪,所有的正派之士全都脸上无光,更加痛恨他,不停地大骂他。
保命要紧,你爱骂就骂个够吧!
陆正卿根本没有理会周围人是怎么看他,他不想死,所有什么事都会做得出。
“啧啧,陆大侠,要我帮你解毒也是可以的,不过……”
“李姑娘,不过什么?”
“我现在很想听狗吠叫,可……”
陆正卿和吕素儿齐声道:“这不难。”
“哦?”若水微微一愣,道:“这雪山绵绵,一时半刻哪里可以寻得一只狗呀?”
“汪汪……”陆氏夫妇趴在地上,学起狗叫来。
神月宫的弟子哈哈大笑,而那些正派之士羞得满脸通红,破口大骂陆正卿。
“真好听!”若水绝美的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指着他们嘲笑道:“真不愧是一对狗男女。”
“……”
“再叫两声,小狗。”
“汪汪……”
若水呵呵一笑,心情颇佳,出手如电,点了陆氏夫妇身上的几处穴道,让他们身上的毒发作缓慢些,“姓陆的,我问什么,你就要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然就等着五十天后化成一滩血水吧!”
“你问吧,小的绝不敢欺瞒您。”陆正卿垂头哈腰,十足一副奴才相。
“吕三娘是谁杀的?”
“是我。”
“那我有没有勾引你?”
“没有。”
“为什么要陷害我?”
陆正卿怯怯地瞥了眼她,小心翼翼地说:“是小的贪财,小的该死。”
若水眯起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如果不是你夫人盯住,当年你会不会对我做出禽兽的行为?”
“……”
“说!”声音骤然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