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波南烛抱着苏蒲柳只是不想松口,长舒了口气,敷衍的开口:“不急,小伤,没事”。
两人打打闹闹了半响,苏蒲柳才猛然记起有正事要做,一个利落的翻身做了起来,表情严肃到不行:“不行,我得看看你的伤口。绫波南烛,药呢?绷带呢?”
绫波南烛懒洋洋的枕着双臂躺在床上,看着苏蒲柳这副着急的模样,只觉得心里无比温暖,“在那个柜子里,白色瓷瓶的那个”。
苏蒲柳连鞋也顾不得上穿,光着一双白嫩嫩的脚丫便冲了过去。
绫波南烛的目光不断追随着她的动作,男人如墨的眼眸,因为她一双雪白雪白的玉足,突然蹦出了无限的火花。
苏蒲柳跪在绫波南烛身边,绫波南烛还是一副大爷的模样,双臂交握躺在床上,指导着苏蒲柳的一举一动。
苏蒲柳弯着腰,如云的黑发垂下,如被风微微吹去的柳条,一点一点晃在绫波南烛的脸上,痒到了男人心里去。
抽出一只枕在头下的大掌,绫波南烛五根手指绕着女子柔顺的头发,表情里带着一丝隐忍。
苏蒲柳不是没注意到绫波南烛的动作,只是分不下心去管他,偶尔被撩拨的有些难受,也只有横了他一眼,淡淡警告,让他乖乖的。
伤口果然如绫波南烛说的不是很深,只是被锋利的箭头擦破了皮,流了许多的血。
苏蒲柳一看,心里的大石头就算落地了,舒了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密集的汗珠,打笑的看了眼绫波南烛:“我还以为有多重呢,原来只是这样~”
苏蒲柳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为他撒上药粉,包扎伤口。
绫波南烛容出一个眸子去看苏蒲柳温柔的动作,撇了撇嘴,有些不满足的开口:“早跟你说了没什么了,你就是不相信”。
苏蒲柳轻轻的笑了笑,不说什么,只是皱着眉,费力的在男人肩膀上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看上起分外的可笑。
绫波南烛皱着眉,看着自己肩膀上很丑的一块东西,只是宠溺的看了眼明显恶作剧的女子,啧啧两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说什么。
苏蒲柳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连说话也变得轻松了许多,想起刚刚自己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觉得可笑。
“伤口虽然没那么严重,但也还是得小心,不要沾水,不要受凉了,以免感染”。
绫波南烛专心致志的把玩苏蒲柳的头发,哪里听得到女子絮絮叨叨的说了什么,只是‘恩,恩’的敷衍过去。
苏蒲柳眼睛一眯,便知道绫波南烛此刻的心神不知道跑大了哪里去,双手拄着他的胸膛,微微弯了弯身子,几乎要整个人贴到他的胸膛上。
“绫波南烛,我刚刚说了什么?”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做一回事了是不是?
“蒲柳,我给你带了件礼物回来……”男人猛然嗓音一哑,说出的话带有三分的低沉。
“礼物?”苏蒲柳眸子一闪,伸出洁白的手心凑到男人面前:“给我,快给我”。
“来,你跟我来”,绫波南烛拍了拍休息够了的苏蒲柳,不但体贴的为她穿上一整套的衣服,更是不顾女子脸红的抗议,将她横抱到了后院。
“你看”绫波南烛轻轻的将苏蒲柳放到了地上,指着角落里缩成一团的雪白色毛球,骄傲的开口炫耀:“你的礼物”。
苏蒲柳惊的合不拢嘴,疑惑的眼神从那团毛球身上扫到绫波南烛身上,来来往往,终于开口:“那是。。你舍命救回来的兔子?”
绫波南烛得意的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却被苏蒲柳‘霍’的一声抄起旁边斧子的行为吓得禁了声。
“我吃了它我”苏蒲柳磨刀霍霍,盯着那只兔子不断的流口水。
“耶?夫人,夫人,吃不得,吃不得”绫波南烛颤颤的从后面抱住苏蒲柳不断挥舞的两只胳膊,急急开口:“我是送给你玩的,不是要你吃的”。
“你为了它都受伤了,它现在还有种出现在我面前!”苏蒲柳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抓了把斧子便要冲过去。
绫波南烛一听这话,更是不敢放手了,“蒲柳,你就饶它一条小命吧,若是到头来还是被你杀了,那我肩上的伤不是白受了?”
苏蒲柳偏头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有些不解的回头看了两秒绫波南烛紧张的脸色,突然觉得事有蹊跷。
“喂,你没事不要命了似的去救一只兔子干嘛?”
“……”绫波南烛双颊可疑的泛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说?”苏蒲柳眼睛一眯,“我炖了它吃肉,给你补补,也算对得起你了吧”。
“哎,别,那个,我是想”,绫波南烛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伸手猛然抓住了女子要胡作非为的手,咬了咬牙,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今年是虎年,若我们有孩子的话,应该是属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