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个字是说:糖衣炮弹。
苏蒲柳此刻眯着眼,晃着一小截白白的玉腿,打量着苏宛如隐忍怒气的小脸,只觉得这四个字再正确不过了。
对付苏宛如,除了炮弹,别的都太浪费了。
至于糖衣嘛,苏蒲柳勾唇一笑,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抹黑走向自己的绫波南烛,突然轻笑了一声,直觉苏宛如一定会被气个半死。
绫波南烛吹灭了桌子上昏黄的蜡烛,只是摸着边缘慢慢的往床边走,可还是被蒲柳突然露出的几颗白惨惨的牙齿吓了一跳。
“还不快睡?”绫波南烛刻意压低了声音,脱了鞋刚上床便要赶蒲柳去里面。
苏蒲柳倔强的把头摇成一个拨浪鼓,“把幔帐拉上”她倾身,泛着热气的朱唇几乎要贴到男人的耳朵上。
绫波南烛因为蒲柳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动作,身子狠狠一颤,竟然连呼吸也不争气的急促了起来。
他转头,却见面前的女子噙着一抹勾人的笑意,亮闪闪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让他的心突然跳的非常快。
女子诱人的朱唇就近在眼前,他低着头,有些着迷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芳唇,竟然心如鼓敲,不能自已,只想低头一亲芳泽。
“哎,想什么呢?”绫波南烛再明显不过的波动当然都逃不过蒲柳这只精明的狐狸眼,女子只是幽幽的转了转眼珠,贝齿轻咬朱唇,那模样既清纯无辜又妩媚勾人。
“我说把帘幕拉上,你想什么呢?”苏蒲柳心里只是暗笑,却玩心不改,微微一仰头,红艳的朱唇凑得更近,一举一动都勾引着男人的视线。
绫波南烛宛若从一场五彩斑斓的梦中醒来,大大的眼睛微微眨了眨,却还是舍不得离开。
“啊……好”待他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看自己的妻子看的发呆,又无限的懊恼。
真是混蛋,胡思乱想什么呢,蒲柳可是还怀着孕的呢。
绫波南烛这般教育了自己一番,总算勉强压下那一腔蠢蠢欲动,深吸了两口气,有些用力的一把扯下淡青色的幔帐,便也不再理苏蒲柳,只是咕囔了一句:“快点睡吧”便头也不回的背了过身去。
苏蒲柳看绫波南烛这副样子,心里明镜似的,只是捂着嘴吃吃的笑,故意贴着男人的身子躺了下来,一双纤纤素手透过男人精瘦的腰身环了个圈,不老实的磨蹭。
绫波南烛本来心里就有点什么想法,勉强说服自己,好不容易刚刚平复,谁知道苏蒲柳更是火上浇油,一双小手不老实的在自己胸前乱摸,搞得他心里想有把小爪子在挠,痒得不行。
“蒲柳,不要闹,乖,睡觉”绫波南烛毕竟还是有一丝理智在,再说苏宛如就睡在外面,真的让人听去了,他反正是没脸见人了。
苏蒲柳不依,好像就是成心想看他沉沦的模样,女子的轻笑声不断的从背后传来,更有甚者,这磨人的小丫头居然故意用指甲去挠绫波南烛的手心。
“绫波南烛。。”苏蒲柳突然支起了半个身子,尖尖的下巴抵在男人绷得很紧的肩膀上,微微一笑:“你说,我们要是做点什么,外面的苏宛如会不会听见?”
绫波南烛只觉得‘轰隆’一声,脑子里惊雷一片,震碎了一地的理智。
“蒲柳……”他难得吃惊成这幅样子,漂亮的薄唇惊得何不拢,瞪着一双眸子看着笑的得意的女子,平生第一次竟然理解不了这丫头的话。
“你,你说的做什么是要做什么?”绫波南烛难得结巴,瞪着滚圆的两只眼睛,墨黑的瞳里忽闪而逝的火苗几乎细不可见。
苏蒲柳只是望着他吃吃的笑,末了,竟然头一低,啃了一口男人脆弱而敏感的肩膀骨。
“你说呢?”她斜睨给他一个挑逗的眼神,根本顾不了绫波南烛魂不附体的势态,轻巧的一个翻身,便稳稳的落在了男人温暖的怀抱里。
蒲柳还怀着孩子啊?
“蒲柳。。”他兴奋的双眼发红,薄唇抿的很近,费力的一把握住了为非作歹的小手,只是频频摇头,“孩子……”
再不阻止这丫头,恐怕真的会出事。
绫波南烛蹦着身子,努力捍卫着自己为人父的最后一丝尊严。
孩子还在,怎么能做如此有辱斯文的事?
绫波南烛挣扎的辛苦,苏蒲柳却说得开心:“这么久没碰人家了,你忍得住?恩?”
苏蒲柳边说边用脚去撩拨他,眸子一转,低低的‘恩’了一声,
绫波南烛只觉得‘碰’的一声,他被蒲柳说的简直就要喷血而死了。
眼神不自觉的随着女子红润的朱唇流转,绫波南烛只觉得浑身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再咬,偏偏苏蒲柳每个字,每句话全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让他难以拒绝。
“可是。。可是。。苏姑娘。。”他有些顾忌的偏头看了眼薄薄的幔帐,全身因着甜蜜的折磨而起了一层薄汗,几乎浸透中衣。
苏蒲柳笑的眉眼弯弯,这正是她的目的,若不是苏宛如在外面,她怎么肯纡尊降贵伺候他到这种程度?
“没事,你不要出声就好了……”苏蒲柳眯着眼笑的贼。
眼看单纯的绫波南烛抵不住内心的骚动就要弃甲投降,忍不住笑的更开心,单纯啊,单纯,她怎么可能让他只吃糖衣不发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