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铁竣成亲了没?”苏蒲柳含着一口蜜饯,问出的问题几乎想让沈七律吐血。
沈七律头一次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去打量别人,竟意外的发现优越感不是一般的高啊,难怪绫波南烛以前动不动就要摆出这副死样子?
“嘿嘿,我是说哈,铁竣年轻有为,又前途无量,怎么会还没成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苏蒲柳眼里分明闪着无限的欢喜:“该不会,他跟你一样,也是喜欢男人吧?”
这么一想又觉得分外合理,龙颜大悦的点了点头,越看沈七律的眼神,越有种待价而沽的味道在里面。
“那什么,我……”苏蒲柳兴致勃勃的要做媒,在肚子里走了千百遍的话刚要说出口,已然到了喉咙,又被女子生生的咽了下去,上不上下不下的感觉万分的难受。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苏蒲柳双眸紧闭,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压下自己已经飙到嗓子眼的怒火,无奈那个家伙一直不识相的磨蹭着自己的小腿不放,让她再也忍受不了,忍无可忍的揪着那只努力骚扰自己的大肥兔子,苏蒲柳咬牙切齿的把它递到绫波南烛面前:“我跟你说过把它给我拿远一点吧?”
这兔子没事老是围着自己乱转什么?
绫波南烛满脸委屈的将在半空中蹬腿的小家伙放在了地上,谁知这兔子这么不会看脸色,四腿刚一着地,便又自动自发的跳到了苏蒲柳脚边,两只前爪抱着女子的脚脖子,只是一个劲的磨蹭。
女子纤纤五根素手有些用力的紧握成拳,恨不得将牙齿咬碎:“绫波南烛,你别逼我踹飞它……”
绫波南烛一听,七魂顿时吓丢了三个,本来还沉浸在兔子对苏蒲柳表示的友好上,哪知道苏蒲柳如此不上道,只好两手一掐,把这只肥兔子扯了回来。
苏蒲柳有些嫌恶的看了眼自己裤脚上白白的一堆粘液,只觉得头皮发麻,“绫波南烛,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绫波南烛将兔子放的远远的,生怕苏蒲柳一个狂性大发生吞活剥了那家伙。
“这,这是……友好的象征,哈哈”绫波南烛一边打哈哈,一边伸手轻拍女子的雪背:“蒲柳乖,不要生气哦,宝宝会不高兴的”。
苏蒲柳‘哼哧哼哧’的大喘粗气,只觉得心里横着根什么东西,不吐不快。
“什么友好的象征,有在人家腿上撒尿的?”她眉毛直皱,盯着那团一直要冲过来的雪球恨得咬牙切齿。
它干了坏事,还敢回来?
绫波南烛觉得分外吃力,一手揽着怎么也要冲过去的兔子,一手揽着恨得咬牙切齿的苏蒲柳,还要不停的跟苏蒲柳解释。
“是尿么?我看不像啊?尿不是黄色的么,你说是不是啊,哈哈,沈七律?”绫波南烛两下应付,有些吃力,一双黑黢黢的大眼睛只是对着旁边看好戏的男人一个劲的眨。
沈七律摸着下巴,看着苏蒲柳裤脚边一堆白白的液体,笑的很贼:“我看也不是尿啊……”
苏蒲柳一下子石化在地,“不,不是尿……”那是什么?
她头皮发麻,几乎不敢去想。
偏偏有人就喜欢去接人的伤疤。
沈七律两只一夹,提起了那只分外肥硕的大兔子,递到两人面前耀武扬威的转了一圈,贼笑着开口:“绫波南烛,你有情敌喽”。
“什么意思?”绫波南烛完全是一头雾水,看着自己心爱的兔子被沈七律如此粗鲁的拎在半空中,只是觉得心疼。
沈七律挑眉指了指苏蒲柳湿漉漉的裤脚,“哎呀,同样是男人,你怎么会不明白那是什么呢?”
绫波南烛有些呆有些傻的顺着沈七律满含笑意的眼光看过去,越看那一堆滑腻越觉得不敢置信,有些结结巴巴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开口:“这,这难道是……”
天啊,如此不纯洁的兔子,让他炖了它吧!!
沈七律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对苏蒲柳嘿嘿一笑,“嫂子,这只兔子恐怕把你当成了只母兔了哦……”
苏蒲柳‘哦,哦’了应了两声,短路的脑袋怎么也反应不过来沈七律话里的意思,一双呆呆傻傻的眼睛盯着自己脚边的那堆东西发呆,只是觉得越看越熟悉,像是某人。。的。。
眼里突然闪过一抹精光,苏蒲柳猛然抬头看了眼满脸尴尬的绫波南烛,头皮一麻,张牙舞爪的便要冲过去。
“沈七律,该死的兔子,把那死兔子给我,居然敢跟我耍流氓……”苏蒲柳简直欲哭无泪,她居然白白的被一只死兔子给调戏了?这口气要她怎么咽得下?
绫波南烛好说歹说的拦着,硬生生的挨了好几拳,偏又不敢闪开,怕蒲柳身子不便扑了个空,伤到了宝宝就不好了。
“好了,好了,蒲柳,别跟兔子一般见识了,这也是,咳咳,兔之常情嘛,赶明我给它捉只母兔子来……”
苏蒲柳眼睛瞪得溜圆,有些不甘心的被绫波南烛柔柔的按在了椅子上,满脸的诧异:“你还要给它找只母兔子?”
她现在就恨不得拔了它的皮。
绫波南烛暗暗对沈七律使了个眼色,叫男人将这兔子赶快锁到后院,而他自己则陪着笑一点点给苏蒲柳降压消火。
“不行,不行,这兔子没法养了,这么邪恶”苏蒲柳怨气难平,抬头有些愤恨的狠狠拧了一把绫波南烛,气的鼻子一抽一抽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兔”
绫波南烛揉着脸‘哎,哎’的点头,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好好的又干他什么事了?
“蒲柳,不气不气哈,等哪天我给它找只母兔子来消消火就好了哈”绫波南烛一双手柔柔的在女子气的一颤一颤的脊背上抚摸,堆着笑的脸看起来半分骨气都没有。
苏蒲柳不满的‘哼’了两声,轻啐一口:“呸,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那……哎,沈七律呢?沈七律……”
苏蒲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转头便扯起脖子找起来沈七律来。
沈七律一溜小跑的赶了过来,也是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模样:“嫂子,啥事?”
苏蒲柳笑的分外奸诈,好似刚刚的事情已经忘到了九霄云外,“沈七律啊,给你个机会?”
“什么?”咕咚咕咚连吞了两口口水,沈七律被苏蒲柳用那种眼神看得头皮发麻。
这鬼灵精又想想出什么点子来害自己了?
苏蒲柳浅笑着抬头看了眼同样一头雾水的绫波南烛,只是勾着手指,让沈七律靠的再近一点。
“哎,你过来,我跟你说”苏蒲柳单手支着下巴,薄薄的日光洒在女子泛着精光的脸上显得分外壮观:“沈七律啊,你去找铁竣,就说我说的,要他给我找一只母兔子来,没找来之前,不许你回来,听见了?”
苏蒲柳的话让沈七律两眼一暗,几乎要昏倒。
她就算刻意要帮自己制造机会,也不用大材小用到如此地步吧?
人家铁竣是禁卫军的统领,不是专门给她找兔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