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剑从他的背后刺过,直到他的一身闷哼身,一丝鲜血从他紧闭的唇线间沁出,她甚至是连抬手替他擦去血丝的力气也没有。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流下,唇畔微微动着。
被剑刺中的安陵靖轩还是那个地狱修罗,浑身充满着戾气,手持长剑,将怀里已经昏迷过去的人放在地上,脱下身上的披风盖在女人的身上。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站起身充满嗜血的双眸就这样的瞪着刚才拿剑刺中他的斗篷男。
突然间他的唇角咧开了一个个大大的弧度。脸在笑,脸上的笑意紧紧只限于脸上,眼眸深沉的可怕。
没由来的斗篷男打了一个抖索,眼波朝一边一看。不禁大惊失色,他的黑衣卫队大多数已经倒在了地上,站着的也是在苦苦挣扎着。
猛看着眼前的男子,既是已经受伤了,也丝毫没有损害他的气场,要不是唇角流出的血,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他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
为今之计还是先撤比较好,在今天要想要他的命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了。
安陵靖轩刚想要上前,眼前的男子将手中的东西猛的掷与地上,瞬间在这林子里他们什么也看不见了。对方的人趁机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他的身子向前踉跄一步单膝跪倒在地,剑身深深的插入泥土之中。大口大口的血从喉间呕出。
“王爷。”萧炎冲到他的边上将他扶起,掏出一粒丹药塞入他的口中。萧炎朝边上一看,对方的人都已经消失,不妙的是连带着不见的还有王妃,他看着倒下的王爷,心里不禁在想王爷醒来看不见王妃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景。
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他多想,背着他出了林子,安陵靖轩停在外面的马一见他门出来撒开蹄子直奔过来。
萧炎骑着他的这匹战马带着他直奔大营,后面跟着他的影卫们,马蹄奔腾在冬日的大地上。
一直在帐中徘徊着的纳兰子玄一听到禀报那颗悬着的心方才落地,他在为他的兄弟在担心着。
回到自己的军营里安莫森的心也才放下,将马背上的女人放到在地,虽然这样做不是一个君子所为,但是他们需要一个能牵制住安陵靖轩的人,从刚才的反应来看,他出来的目的明显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
蹲下身撩开她脸上的发丝,的确是一个美人,没想到连修罗王爷也过不了美人关么?
“莫森,你在做什么么?”一声大喝从背后传来,莫森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站起身看向后面那个明显生气了的君王,双手一摊,“皇上你怎么来了。“朕不来,就不会知道原来在你这还藏了一个人啊,莫森你糊涂啊。”
由于沁雅一直被放在地上,身上还有着安陵靖轩的披风遮掩着,再加上安莫森站的那个位置刚好将纳兰子玄的目光给完全的给遮挡着,他根本就难以发现此时倒在地上的女子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唉,皇上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是这样的人吗?再说他安陵靖轩的人也不是随便能碰的。”后面的那几句话他说的越来越轻,最后简直就这剩下他自己可以听的清楚了。
因为他看到眼前的主子兼带好友的脸已经变的越来越难看了。适时的闭上了他的嘴巴。
一直被放在地上的人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那一声,使得站着的男子眉心皱在一起,不是因为那一声呻吟,更重要的是后面的那一句安陵靖轩。
这声音,是她吗?推开眼前的人,慢慢的蹲下身去。
而安莫森则在毫无准备下被猛的一推,稳定身形后才看着眼前已经蹲下身子的人,脸上的神情是不可思议的。
谁能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是你真的是你。”颤抖着手将地上的人抱在怀里,不理会身后的人,直接抱起就向着自己的帐子走去。
“唉,皇上……”微微一叹气,他还从未见过他的这个样子。认命般的跟在后面,谁让她是他带回来的呢。
将人放在温暖的床榻上,他的眼神看到的是她嘴角的鲜血,他早该想到她要不是受了伤,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出现在这里。
手颤巍巍的抚上眼前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庞,“去把军医宣来。”
“是。“跟在后面进账的安莫森认命般的出去将随军的军医宣来,他也知道她受的伤是够重的,那一掌凝聚了全部功力的一掌,打在她这么一个弱女子的身上,虽然不是他打的,但是对方也是他的人,想来心里还是存在着愧疚。
军医很快就被宣来。
看到来的是主帐,军医的脸上闪过凝重还以为是皇上受了伤,进来一看还好不是。
“军医快过来看看。”军医快步过来从他的手上接过沁雅的手,搭上脉搏,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次的揪了起来。伤的好重啊。
“情况如何,你倒是说话啊。”见他一直不说话他的心里急了。
“请皇上恕罪,这位姑娘伤的太重了,受的是很重的内伤啊,运用药物是可以调理,可能不能好却是一个未知啊。”太医的话让他的心堕入冰底,想也不想直接脱去鞋袜就要上床。
“皇上万万不可啊。”意识到他的举动,军医立马脱口而出想要制止他。
“皇上。”安莫森也不赞同他的举动。
“你们谁也不要说了,都出去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此,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可是……”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在他凌厉的眼神下,一个个无奈的走出帐子,军医则是一边走着一边摇着头。
所幸他们都不敢走远就在那帐子外面站着。
里面的人,纳兰子玄将床上的让你扶起背对着他坐着,凝重着眼神,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手将功力凝聚与手掌贴于她的背部,一丝一毫的内力慢慢的从他的掌部透过那薄薄的衣衫慢慢的传到她的体内。
他的额上在这冬日里沁出汗水。
将她重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笑着抹去脸上的汗水。
一下床,双脚瘫软下去,扶着床勉强的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