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着他怀里的人闪过一丝惊艳,稍后立马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参见王爷。”
“起来,来看看她到底是这么了。”嘴上说着话,眼睛看着怀里的人,怀中的沁雅不安的样子皱着眉,仿佛受着莫大的痛楚。
他稍稍转动着自己的身子,让军医能诊治。
“这,启禀王爷这位姑娘的伤从外表上看是从高处坠下所造成的,而她的内伤未愈,需要时日调养,这些药等她一醒就吃,要把体内的寒热逼出,要不再下去必定会高烧不退。”军医将自己的意见说给安陵靖轩听着,而他听着就是想不出她怎么会从高出坠下。
“你来看看,她后脑处。”他拨开她脑后的发丝,高高的隆起一点也未见着消退。
“这也是那个原因,具体伤成什么样子还要等这位姑娘醒来后才能知道。”军医留下药方就告退,整个大帐又只剩下两人,一个抱着一个紧闭着双眼。
“还不醒来吗?告诉本王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脸颊紧紧的贴着她的。军医留下的药方早有人将药拿出去煎好端了进来。
他一摆手端药进来的人拿着托盘退出身去。
他单手从她的腋下穿过,让她整个人稳稳的靠在他的身上。头微微的向后仰着。
拿着勺子的手将药汁凑近她的嘴,喂下去的药汁仰着紧闭着的唇全部留了下来,昏迷着的人下意识的抗拒着这苦涩的药,清醒是这个样子,连带着昏迷也还是这个样子。
“喝啊,喝下去才会好啊。”现在让他心惊的不是她身上的这些擦伤,而是像着军医之前说的那般她的体温一直再向上攀升着,受碰到的肌肤都是火热的,在这么下去就算人醒了脑子也该被烧坏了。
看着手里的药,眉头微皱,全数倒进了自己的嘴里,就像是以前一样想要以口对口的喂进她的嘴里。
药一进到嘴里那种苦涩的感觉立马就在里面晕染开来,直觉的就好像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一般,她的舌头抗拒这股味道,想要吐掉。
感觉出她的抗拒他的唇牢牢的堵住,更甚是强制的让她将药吞下。
一碗药喂下,安陵靖轩的额上已经是沁出了汗水,看着怀里紧闭着双眼的小脸,心下那颗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而在西蜀境内的军营大帐里,纳兰子玄静静的坐在案桌前,手上执着画笔,快速的在纸上描绘着,安莫森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看着不停作画着的人,他当然知道他要画写什么,跃然于纸上的是一个女子的样子,什么都有唯独缺的就是那一双灵动的双眼。
纳兰子玄搁下手中的笔,整个人像是被突然间抽去了力气一样的瘫软下来,跌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桌上的画,一副缺了一双眼睛的仕女图。
画中的女子白衣飘飘,手执洞箫站在高山之巅,淡淡的雾气将她围绕整个看上去显的不甚真实,虚无飘渺的境地,就像此刻他对着她一般,可望不可即。
“既然放不下,为什么还要将她放手,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因为她吗?”他不懂,他知道的只是眼前的这位帝皇心里想的念的也只有画中的女子。
在这么短短的几天接触下,他无法对她做下一个怎么样的评价,她的确是有让人去疯狂的资本,光是那绝顶的美貌,冰冷的气质就会让那些男子趋之若鹜。
看着这几天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他简直是要看不下去了,大军已经在准备了,还是眼前的这位自己下的令,三军列队拔帐起营,一个女子对男子的影响力真的有那么的大吗?他不明白
眼下的局势不明,天凌那边根本就摸不清状况,现在退兵会是一个好的时间,他的脑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好,可皇命难违。
面对着安莫森的问题,纳兰子玄也只是缄默不语,等画画上的墨迹干了,直接卷起,“莫森现在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吧。”他对着安莫森说道。
嘴上是这么的说着,他自己的心里却是将自己说的话全数给否定了,当做没发生过的这么可能,她就像是一颗难以从心底根除的幼苗,没有拔除,却是在心底生根发芽,一点点的将整个心都占据,现在他要做的就是遗忘,将她生生的埋葬在心底的摸一个角落里,不再去触碰。
安莫森看着他眼底的神情,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就让一切回到事情的远点。
三天后,西蜀拔帐起营退兵离去。
而在天凌这边有人看着西蜀退兵想的是要乘胜追击一举消灭西蜀,安陵靖轩未加思考直接拒绝,战事只会让百姓流离失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地,更何况在这样的情况下出兵,周围各国会是怎么的看法,更有甚者会认为你天凌会去灭了西蜀难保那一天会将周围的国家没灭了,为了自保战祸纷争苦的又将是百姓。
在西蜀退兵后,天凌的军队也班师回朝。
而受伤昏迷着的沁雅在这期间一次也没有醒来过,身上的伤已经没有了大碍,而她迟迟不愿醒来,任安陵靖轩想尽办法也没有办法。
萧炎看到这个样子,也是急在心里,而被带回来的落雪儿更是急,她急的是安陵靖轩的心会完全在那个女子的身上。
自从她回来后到现在,这队伍玩京城走了都快一半了,他对她好像是没看见一般,难道现在他的心安里就只剩下她了吗?
这一天天灰蒙蒙的,军队一直走在路上,并没有多做休息,因为再过几天的路程就该到达京城了。所有的士兵都有一种望乡情怯的感觉,这一去已经一个多月了,马上就要见到家人一个个都恨不得能再快一点。
骑在马上的安陵靖轩不时的回过头去看马车里的人,一直坐在马车里的落雪儿看着他转过来的头,心里的是满满的苦涩,有的还是不甘,她岂会看不清他的眼中望着的是自己身边一直安睡着的女子,为什么什么都变了。
这不是她要的,她的一切她都回去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