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雅明白,会去看姨母的。”
得到她的回到,他淡淡一笑,将目光转向一边吃着饭菜正香的弟弟,“靖明到了王将军的帐下,那么你就要将自己的身份忘却,军令如山,你明白吗?”
他说的语重心长。而他的回答亦是让两个哥哥欣慰的,“明白了,我不会再是一个无用的王爷,天凌的边关我会守好,不会让敌人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机会。”说话时他的眼睛出现的是杀气,一个每天吃喝玩乐的王爷眼中出现的杀气。
“好,哥哥等着你的好消息。”兄弟三人拿起酒杯重重的碰撞在一起一些酒甚至因为撞击的过重直接撒了出来,飞溅在桌面,留下一个个小点。
为什么她就没有这样的姐妹呢,看着他们的样子,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渴望,可转瞬间她就那么想了,虽然没有,但是她有小珊她们,不就是想直接的亲姐妹一般吗?
“四嫂来。”
一个不留神,安陵靖明将桌上的酒喝的差不多了,一看边上的两个也是笑着相互对饮。
要高兴也不用这样吧,“嫂子,明天我就要去了,来再干一杯。”手拿着酒壶将桌上的那只空酒杯倒满,歪着身子拿起举在她的面前。
她刚想去拿,一直手更快的将安陵靖明手里的那杯酒拿去,端起喝掉。
只是短短的的一瞬间,他的手里那只的就只是一只空酒杯了。沁雅转过头去看他。
安陵靖轩还是笑着在和安陵靖澈喝着酒,只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才勾起了嘴角,举起了酒杯,将杯里的酒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真的是他。
“喝,接着喝。”拿着酒瓶的身子一个踉跄,直接向着前面倒去,沁雅根本就来不及去拉他,刚好门被打开,显然刚进来的人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接住了他的身躯,扶着他慢慢做到了椅子上。
安陵靖轩的眼神暗了暗,朝着安陵靖澈使了一个眼神,两人心里明了的端着酒杯,趁着他站起身,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时,一起将手中的酒杯朝着男子掷出,杯子砸在男子的胸前,他立马站在那里一点也动不了。
只是睁着一张看似惊慌的眼看着他们。
“出什么事了”也许是杯子落地的声音惊倒了侯在外面的掌柜,毕竟只要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出了什么事他的项上人头可就要搬家了。
连门也没敲,直接慌张的进来跪在地上,他一进来就看到看站在一边的就是他家店里的小二,四周散落着酒杯的碎片。
“小的……”他的话也说不清楚,毕竟眼前的这几位都非富即贵,简简单单就能要了他的命,拿着袖子悄悄的将额上的汗珠拭去,等待着他们的发落。
“掌柜的,可是认识这站着的人。”手指随意的一指指的就是那个站在他边上的人。
“回公子的话,他是小的点里的小二。”
“是吗?”显然他们是不相信他说的,只是有可能连掌柜的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是店里的小二,也许也知道他们多心了,只是刚才要不是一个练家子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根本就会说那样的反应。
沁雅看的心里糊里糊涂的,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趴坐在椅子上的安陵靖轩有些迷糊的抓着桌子,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她只有扶着他,不让他倒在地上,耳朵里还要听着他们在讲些什么。
安陵靖轩慢慢的站起身,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手指,原先带着的板子拿下了,可习惯还是没有变。
单手捏起被点住了穴道的人,眼睛里的杀意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抓不住。
明明还是捏着他下巴,只是一个转身,他的手已经握着他的手,两指一搭,在放下他手的同时,解开了他的穴道。
“下去吧“只是他没想到这只不过是为了降低他们的防备之心,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他们的目标向来就不是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周章就只是为了拿去一样东西。
掌柜战战兢兢的站起身,佝偻着身子出去,还不忘将门关上。
看着门在眼前关上,原本趴在桌上的人,眼睛也已经变的清明一片,依旧有些摇晃的身子在借助桌子的力道站了起来,甩了甩有些昏沉的头,看着这地上的碎片,刚才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知觉,迷糊间也将事情听了个大致。
“好了什么事也别说想回去吧。“看出了他眼中的疑问,安陵靖轩制止了他想要说的话,现在还是先离开比较重要。
他们都是微服出来的,身边什么人也没带,安陵靖澈带的就只有一个高公公还被他留在了楼下,他根本就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还好好的坐在下面等着知觉主子的召唤。
“公子。”他的这一声公子叫的不只是安陵靖澈连带着还有两个也叫了进去。
马车就停在门口,一见他们出来,车夫马上将停在一边的马车拉了出来,看着那戴着斗笠的车夫,沁雅的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外面的雨丝已经停了,只在那有些坑洼的地上留下了一滩滩的水坑。
那车夫将车迁出,就站在后面等着他们上车,而他站着的那个位置刚好就是在沁雅的后面。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目标竟会是她。
雨停了,月亮在乌云中钻出了他的身躯,被藏在袖中的的匕首在月光的照射下泛出冷冷的寒光,直向着她的后心处而去,快的让人心惊胆战。
安陵靖轩的手刚伸出,已经有人快了他一步,她的身子被人从后面一拉,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还来不起抬头,头顶只传来一阵闷哼声。
安陵靖轩的一脚踹在车夫的胸上,车夫被那一脚踹的直接倒在地上,“嘭”的一声被制止在地。
沁雅扶着安陵靖澈,一看他的后背,匕首已经深深的插入。她的眼泪就下拉了,以前她就算是在痛也不会落泪,现在她的眼睛就像是开了闸一样,眼泪不停的流下。
脸上的泪水来不及擦,摸出自己随身带着的瓷瓶,现在也管不了师父讲的什么,直接倒出了一粒,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已经变的苍白,现在连他的嘴唇也变的惨白。
苍白着脸的高公公连滚带爬的跪倒在安陵靖澈的面前。“怎么办,怎么办?”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
“哈哈哈哈”被压制住的车夫跪倒在地上,身子向后扬起,止不住的大笑。“你给我老实一点。”安陵靖明将他是手反剪着。
那男子还在大笑,突然间垂下了头,一丝血迹从嘴角处留下。
安陵靖轩来不及去管在地上的车夫,在制止住车夫后,一个箭步将沁雅怀里的安陵靖澈抱起。“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驾车”他对着还在嘀嘀咕咕的高公公怒吼道。
“好”话音一落,高公公立马就跳上车,挥起手上的马鞭,车子快速的朝着宫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