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股份外,转移到名下的,原本属于黄克劳的巨额流动资金,也被巡踪而至的乔依的律师,向法院投诉后,全部被冻结。
他自己替龙蛇会干的脏活,积累下来的积蓄,也用在转移黄克劳遗产时,各项人脉活动当中,此刻也已打了水漂。
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条丧家犬。近十年的努力,甘心作狗的苦心经营,机关算尽,现在全成了笑话。
“为什么!”
权太贤死死的握紧拳头,面目狰狞,眼中充满了不甘。
为什么自己这么努力,还是输的那么凄惨。
自己舍弃了女人,舍弃了尊严,几乎舍弃了一切,最后的回报,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怎么能甘心?
权太贤从未有过如此茫然的时候,下意识的,想起了戴小柔,想到戴小柔,他心中就是一疼,戴小柔现在一定活的很幸福吧,但是,给她幸福的人,却偏偏是权太贤最嫉妒也最为痛恨的那个人。
孟正义!
想起那个家伙,权太贤牙齿咬的咔咔作想,眼睛都红了,他不甘心自己的遭遇,却更加嫉妒,孟正义为什么能比自己过得更好,凭什么他能得到戴小柔的芳心,而自己却什么都得不到。
权太贤最终也没有想通,他很快就放弃了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我能知道这个答案,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权太贤苦笑出声,他懒得再想,脑海中却被不甘深深的折磨着,没法只能去他常去的酒吧喝闷酒,买醉逃避现实。
一杯一杯接着下肚,权太贤想喝个大醉,省得被那些有的没的的乱七八糟的问题折磨,然而,自从他自从接受改造,觉醒了能力以来,自我的身体素质远远比以前强大,适应酒精的能力也强出以前太多,因此就连喝醉,也比以前难了许多,涨得肚子发疼了,才微微有些醉意。
正喝着,忽然间,权太贤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
一位面容英俊的白人,面带微笑,带着一种欧美律师界精英特有的气质。
权太贤似乎注意到了,却没有去搭理这个白人,但酒保却是疑惑的多看了几眼这位白人,感到十分眼熟。
“一杯鸡尾酒。”
白人男子温和一笑,声音带着磁性显得十分好听,令人不由心生好感,然后他随手递上一张百元的“小费”。
接过小费,仔细又瞧了白人男子一眼,酒保终于想起,这位白人正是近日为黄克劳的女儿乔依主持正义四处奔波而声名大噪的大律师谢尔德。最近这段时间,关于黄克劳生前死的那些事,新闻媒体疯狂地炒作,他的脸在中国的网络媒体上的出镜率极高,就连远在中国的一个普通酒保,都了解得很详细。
酒保的脸上顿时露出一股受宠若惊的神色,没想到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调酒的动作都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起来。
谢尔德端起酒杯,缓缓的抿了一口,放在桌上后,目光对着那酒保露出满意的表情,口中却是低声地用英语道:“你太狼狈了,权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