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兰特的监狱内,黄克劳现在可谓是度日如年,等待着权太贤来救自己。
对于权太贤提出的建议,黄克劳内心并不愿意接受,日本人,和欧美的那群吸血鬼有什么区别,尤其是黑泽那个混蛋才和自己结下大仇,一想到要向黑泽低头,黄克劳说什么也不愿意。
这天晚上,黄克劳好不容易在凶猛的蚊虫叮咬下睡过去,还没睡多久,突然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
“起来!”
几个拿着警棍的警察走进监狱,将黄克劳摇醒了。
“你们要干什么!”
黄克劳愤怒的看着这些警察,还以为他们要对自己动私刑。事实上这些天,他快被这些阴险的蒙古警察折腾疯了。
一个警察不怀好意的看着黄克劳,讥笑道:“法国佬,不用担心,我们只是要给你换一个地方。”
黄克劳脸色阴沉,只能任由他们将自己铐住,而后跟着这些人离开原本的监狱。黄克劳很清楚,自己现在在牢狱遭受的种种虐待,是有人在幕后做的手脚的。
没过一会,黄克劳发现他们带着自己朝着地下走去,走进一个阴暗潮湿的走廊内,走廊里充满了恶臭,屎尿混杂的味道,令黄克劳有股想呕吐的感觉。
他脸色发白,这群家伙难道要把自己关到这种地方来住不成。
正如他所料,蒙古警察们将他带到了一间牢房,开启了锈迹斑斑的房门,冷笑道:“进去吧,这里是重刑犯监狱。”
黄克劳脸色难看,朝里面看了一眼,眼中一黑,差点儿昏倒过去。
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一张沾满了不明物体的木板床,和一条破烂的棉被外,什么都没有。
地板上,墙壁上,一眼看去,到处都是蟑螂,蜘蛛之类的爬虫。
房间的角落里,一个黑漆漆的抽水马桶,更是发出冲天恶臭。
这是人住的地方?
黄克劳脸色惨白,他之前呆在普通监狱里,就已是惨不忍睹,现在看到这重刑犯监狱,只觉得之前的监狱如同天堂。
他脸色难看,拼命的摇头:“不,你们不能把我关在这里,我是无辜的。”
“进去吧!”
蒙古警察才懒得和他废话,一脚把黄克劳踹了进去,哐当一声,把铁门锁死。
“放我出去!”
黄克劳爬起来,拼命的朝着房门拍打,然而外面只有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黄克劳面孔僵硬的转过头,看到床板上,几条虫子缓缓爬过,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只是住了一天,黄克劳就已经感觉到了生不如死,原本斯斯文文的他,如今面色枯黄,形容枯槁,比流浪汉都不如。
除了恶劣的环境,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孤独。
这重刑犯监狱内,外面的声音根本传不进来,他连一丝声音都听不到,连个交流的人都没有,一天一夜过去,黄克劳几乎想要发疯。
第二天,黄克劳听到门口来人的声音,瞬间狂喜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扑到门口:“律师,是不是我的律师来了。”
“你这个家伙少在这里做梦了,谁会给你这种军火贩做辩护啊。”
又是当天带黄克劳来的警察,他不屑看了黄克劳一眼:“走,带你去见一个客人。”
黄克劳没有问去见谁,只要不呆在这房间里,见谁他都愿意。
然而,当他见到来者时,脸上的庆幸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别来无恙啊,黄先生。”
空荡的房间内,巴图的笑容满面的看着黄克劳。
黄克劳额头上冒出冷汗,巴图,怎么会是他。
巴图虽然带着笑容,黄克劳却感觉道一股将要窒息的味道。
“黄克劳,你千里迢迢来我们蒙古作客,我作为东道主,是欢迎之至啊。”巴图笑着走向拷在椅子上的黄克劳,“不过,你若不是了作客,而是来偷东西的话,我可就不喜欢了。”
黄克劳强笑了声:“巴图旗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巴图笑着拍了拍黄克劳的脸,“你说我什么意思呢。”
黄克劳心中气的吐血,自己何等的尊贵,竟然被这个野蛮人拍脸,他恨不得现在就宰了巴图,然而双手被铐住,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怒声的道:“巴图,你别太过分,东西不在我这里。”
“呵呵。”
巴图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起来,“不在你这里,难道还飞了不成,我也懒得和你废话,把东西交出来,我不为难你,否则的话——这几天你在这里的待遇,想必不相重复一次吧?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做了什么,你清楚,我清楚,大家都清楚。把玉交出来,一切好说,否则,哼哼……。”
黄克劳脸色难看之极,道:“东西真不在我这里,我被人给陷害进来,就是因为东西被人调包了。”
巴图森冷的撇了黄克劳一眼:“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说着,他身后的几个蒙古人拿出一盆水来,摆在黄克劳的面前。
黄克劳脸色发白,顿时明白,这些人是要对自己用水刑。
水刑的执行很简单,只不过是将浸湿的毛巾盖住犯人的脸,然后往上倒水,但却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之一,体验水刑的人,会感受到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