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放弃报社了吗?”任莉莉脸上的苍白色更加的重了。
湖边,赵泽新穿着笔挺的西装,手中夹着一支香烟,他望着湖的对面,那里空空如也,但他却想发现什么似的。他的打扮太过正式,所以引来在湖边散步人的目光。
任莉莉的短裙,在这个寒冷的日子里,似乎也有些单薄。
“呵,报社?我应该回赵氏了。”赵泽新吐出一口烟圈,里面似包含着无穷寂寞。
如果不是为了找时若雨,他一个也不会来这里。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赵氏,他现在也应该回去看看了。
“你一心只为了时小姐?”任莉莉有些矛盾,明明是一个很精明的女人,她何苦把自己弄得这么咄咄逼人。
赵泽新又吸了口烟,他眉毛微微皱了皱,“这些话,我已经说过很多了,也不想重复了。我,不值得。”
任莉莉向他身边靠近了下,她站在他的身后,高大的身影竟显得如此孤寂。
“我下午就出国了,永远地离开你。你也不用再担心,我会纠缠。”任莉莉强忍着喷涌的泪水,这个男人太专情,也太狠心。
沉默了一会儿,赵泽新才回话道,“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见面不如不见。”
最终泪水还是落了下来,任莉莉看着他的背影,他真的不属于她。
“嗯,不会回来了,再见。”
直至任莉莉的身影消失在湖边,赵泽新都没有回头。
烟头,在空中画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落在了湖面上。赵泽新扯了扯领带,生活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爱情是生活的调味品,如果变质了,那会是什么?
时若雨最近的精神状态似乎越来越不好了,无缘无故的便会失神般的大吵大闹,醒来后,如故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一开始她伤的只是脸,现在手,脚,腰,胸,能伤的地方都出现了或大或小的伤。
坐在镜子前,时若雨拿着卫生棉轻轻的擦着脸上的伤口。
镜中的人,太陌生了。脸变得瘦削,两只大眼睛深陷无神,那道深深的疤痕,让她出不了家门。
她抬起左手,看着腕上的刀痕,她这是想割腕自杀吗?洁白的绷带夹杂着耀眼的血色,看得时若雨心里有些发慌。
仍旧看着镜子,时若雨,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隐藏性的精神疾病?爸爸妈妈,以及她认识的已经死去的老人,再加上那个未谋划面的孩子,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回来找她?他们的模样让她害怕,行为更是疹人。
血淋淋的尸体,七零八落的四肢,散乱在大厅的各处头骨。似一个个都要让她看清楚一般。如此下去,她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嗡嗡……”
“喂?时若雨。”
“咯咯……”一接电话,对面便传来这种让人心里发寒的笑声。
时若雨的身体抖了下,“你好哪位?”她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时小姐吗?我是梦忻,能约出来见一面吗?”对方似乎是在压抑着自己的笑,说出的话都有些怪异。
“现在……”看着镜里的那条伤痕,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去。
“怎么?现在的墨太太也要端架子了吗?我一个普通人不值得你见吗?”梦忻的话有些刺耳。
“一会儿兰亭茶馆见。”时若雨主动说出了见面地点。
这是那个漂亮女人吗?说话也能这样不近人情,只是自己与她也没有任何交集,约她?会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