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院,褚良娣的正卧房内,传出得意的冷笑声。褚良娣看一眼床榻内呼吸均匀的陆赫炎,伸出手,轻抚着陆赫炎的脸颊,对外头站着的春荷道:“去把那些迷散粉丢了,别让人在太子府内找到这些,带出府去,扔的越远越好。”褚良娣交待着,春荷也阴笑着道:“是,主子放心,小的定办的妥当。”抬头瞧一眼褚良娣裸露的背影,又笑道:“刚才太子妃那脸可都绿了,想必,对太子爷该是恨之入骨了吧。”
褚良娣收回抚陆赫炎的手,转过头看着外头道:“她若脸不绿,我这场戏岂不是白做了。就是要那小狐狸精与太子爷翻脸,否则,怎有我褚婷心插手的地儿?嗯?哈哈哈哈……”褚良娣再次发出得意的笑声,这笑声不经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主子,这药效到明个儿一早就该失了,到时,太子爷问起来,该如何说?”春荷担心陆赫炎知道了真相,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这你就放心,我自会跟太子说。你啊,只要好好替我办事儿,我褚婷心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褚良娣这样说罢,就挥了手,道:“出去吧,本夫人乏了。”春荷知趣的福了身,退出卧房。床榻上的褚良娣看着床榻内的陆赫炎,自言自语道:“即使是恨,我也要让你恨我,让你心中有我!”
晴若一夜未眠,坐在宇轩殿正卧房的床榻边,陆赫炎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在脑中转了一整夜,她只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傻,他说他在乎她,爱她,她就真的以为他待她是真心。如今这样的局面,还不如当初就保持了距离,她也宁可他依旧对她冷淡依旧对她偶尔为难,也不想有了感情后如此的心痛。
卯时,太阳微微露了点影子,房内也微微有了些光,晴若望向窗户的方向,愣愣的发呆,不知不觉,她已在这儿坐了一整夜,泪似也流干,眼睛疼痛不已。小桔焦急的站在门外,不知该对晴若说些什么,即使自个儿没经历过,也知晓遇上了这样的事儿心中该是有多痛。太爱,所以才会太痛。
“太子妃……太子妃……您睡了吗?”小桔有些迟疑的问着,其实她在门口守了一夜,想晴若也定是睡不着的,遇上这样的事,如何能睡?晴若从小便是个倔强的人,曾经在大原王朝偶尔听得她与原星儿、原安玉的谈话,记得她说过,此生,若要爱,定会选个能一生一世相守,而这个男人又是必须唯一深爱她一人的。
半天不见门内有回应,小桔又道:“太子妃……太子妃,想吃些什么吗?小的去厨房给您煮些来,可好?”小桔现下只想听得晴若给她一个回应,即使是简单的嗯一声,也会让她觉得安心不少。可是,房内那般的安静,近乎死寂般,这让小桔心慌不已。
房内依旧没有声音,小桔也不走,只是站在门外安静的等着,她怕她一离开,晴若在房内若出了何事,她会帮不了她。走廊不远处,火儿、水儿、小恬三个丫环轻手轻脚的走来。昨夜见晴若表情不对的回来,他们就知定是发生了何事,可是晴若一回来就把自个儿关进了房内,不论他们如何问话,都不搭理。而小桔回来了,也只是让他们回房去睡,不要多问,如今已经过了一晚上,小桔还在门口,他们便忍不住的来看看究竟是出了何事。
“小桔姐……”小恬他们围在小桔身旁,放低了声音,问道:“太子妃这是怎了?一夜都如此?”小桔不知该如何说,见他们这样问,也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火儿见小桔如此表情,心中自然也是急的要命,催问道:“小桔姐,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你就告诉我们吧,不然,我们这个心里该是多急啊!”火儿顿了顿又道:“可是与太子有关?太子可是一夜未归。”
三个丫环都盯着小桔的脸,等着她回话,而他们也发现,当火儿问道是否因为太子的时候,小桔脸上透露出为难的表情。小桔看了看他们三个,知晓他们心中也确实着急,只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告诉了他们。只是火儿刚一听完,转身便要走,小桔忙一把拉住她,道:“去做甚?!”
“那个蛮人太子!我还以为他是真的对咱们太子妃好!表面上对那个褚良娣很凶,其实心里是这样的!难怪一夜未归!我这就去丁香院找他去!”火儿说罢又要走,小桔死拽着她不放手,水儿也拉她,道:“火儿,你别冲动,这是在太子府,在北陆国,可不是咱大原王朝,你再如何替太子妃气愤,也不得去找太子理论啊!更何况,太子现下可在丁香院呢!去了,你不是找打吗?”
水儿的话在理,也暂时止了火儿的要冲出去的脚步,火儿气愤不已,站在原地喘着粗气,道:“那如今怎么办?那褚良娣定是得意死了!以后还不得想着法子对付太子妃,对付咱们?”
小桔松了拉着火儿的手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现下我担心太子妃,一夜了,她都不曾出过声,不论我说何话,她都不搭理,这房内也是亮了一夜,我想,太子妃,该是一夜未合眼吧。”
听小桔这样说了,几个丫环都望向紧闭的卧房大门,不由的叹气,这感情之事,他们又能帮得了什么?
辰时,丁香院的正卧房内,陆赫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只觉得脑子似要裂开来似地疼痛,眼前不是他熟悉的宇轩殿卧房的景致,竟一时有些迷茫,不知自个儿究竟是在何处,用力去想,也想不起昨晚睡前发生了何事,更是不记得自个儿是怎么睡着的。
陆赫炎掀开被子,就见自个儿裸露的身体,一时愣住,他平时睡觉也不是如此,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陆赫炎坐在床榻上,手撑着头,有些吃力的回忆着,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正当他用力去想时,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赫炎,你醒了。”陆赫炎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褚良娣站在推开的房门放,对着他微笑。
这是丁香院?!陆赫炎突然反应过来,是,这是丁香院褚良娣的卧房!昨个儿下午,他回府,被春荷拦在路上,看她可怜求他,他便不情愿的来了丁香院看褚良娣病的如何了。后来她留他用晚膳,原本推辞,可她哭成泪人的模样,陆赫炎无奈,只得答应用了晚膳,后来……他只喝了一杯酒,他即使再不胜酒力,也不会一杯就失了理智!
“太子爷更衣吗?”褚良娣拿来一旁陆赫炎的衣裳。陆赫炎不理会,只是盯着褚良娣的眼睛,问道:“我只喝了一杯,就醉成这样?”褚良娣早想好了陆赫炎会问的话,她一笑,不慌不忙的道:“我也不知太子爷的酒力怎会那样差,只喝了一杯,就抱着人家不松手了。”褚良娣如此说的时候,还不好意思的,用丝帕捂了嘴轻笑一下。
这笑可惹恼了陆赫炎,他心中只有晴若,即使是为了完成任务般来看了生病的褚良娣,也不可能喝了一杯酒就抱着她不松手!她在说慌!陆赫炎猛的起身,穿好衣裳,道:“不要以为你用了这样的方法,就可以留住本太子的心!褚婷心,当初娶你,是答应过你母亲,我不得不娶,做好你二夫人的本分,其他的事儿,不要痴心妄想!”
“我痴心妄想?!我陪在你身边那么多年,就比不上一个才进府一年的原晴若?!陆赫炎,你不要逼我!”褚良娣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怒瞪着陆赫炎,陆赫炎眼神一扫,斜睨着她道:“威胁我?”
“哼,我只是在用我的方法,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褚良娣不紧不慢的走近陆赫炎,伸手抚上陆赫炎的脸颊,阴着脸冷笑,继续道:“想知道原晴若看到我们在一张床上时,她的表情有多么惊讶吗?”
褚良娣的话,让陆赫炎全身强烈的一阵,他突然猛的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抓住,咬牙切齿道:“昨晚你究竟做了什么?!”该死的褚良娣,该死的女人,她这是在向他示威吗?!
“做了什么?哈哈哈哈……我只是和我深爱的男人在床榻上做我们该做的事儿……”褚良娣依旧看着陆赫炎眼睛,两人怒目相对着,只那一秒,陆赫炎突然松开了抓着褚良娣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褚良娣猛烈的咳嗽起来。
“该死的女人!本太子来看你,你居然借病陷害本太子!不要以为你是褚老王爷的女儿,我就不敢拿你如何!你要对本太子不利,本太子一样让你……死!”陆赫炎猛的甩开褚良娣,褚良娣跌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陆赫炎愤怒的眼睛。
“你以为原晴若还会要你吗?你以为原晴若还会爱你吗?只有我褚婷心,不论你喜欢过多少女人,爱过多少女人,只有我,只有我最爱你!”褚良娣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吼道。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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