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最简单的赌法就是买大买小,叶步步虽然从来没有机会参与过“赌博”,可是在呼萧山庄的时候,爹和娘很喜欢以掷筛子比大小来决定听谁的,爹总是输给娘,几乎没有赢过,步步曾经问过爹,为什么他的运气那么差,可是爹却告诉她,其实筛子可以靠听声音判断大小,而且通过内力影响它最终静止的那一面,他只不过是让让萧湘罢了。
因此叶步步很小就已经学会了掷筛子的诀窍,因此她很豪迈地挤到了赌桌旁,从身上掏出仅有的十两银子:“老娘买大!”
赌坊里所有的人都傻眼了,莽国虽然民俗相对开放,可是却依然没有开放到女子可以随便进出赌坊的程度,而眼前的这位姑娘不但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还敢上赌桌买大买小,着实令人有些大跌眼镜。
“看什么看!”叶步步朝旁边瞪着她的一个赌客道,“再不押就没机会了!”赌客这才汗颜地押在了“小”上,叶步步淡定地等开,十分自然地将十两银子变成了一百两。
“这次老娘还是买大!”叶步步第二次将一百两银子全都押到了“大”上,如此大手笔让周围的“资深赌客”都暗暗地咽了口唾沫,事实证明,叶步步的每一次选择都是正确的,叶步步从一百两变成一千两,从一千两变成了五千两,从五千两……变成了……五千零一两……因此赌客们都恍然大悟,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才是真正的赌神,只要她押大赌客们便也纷纷押大,她押小众赌客们也都押小,这样一来,叶步步分到的银子就少得可怜了。
当然,最最不爽的还是赌坊的庄家,他每开一盘便要损失近一百两银子,于是,赌坊的老板朝他的一个手下暗暗抛了个眼神,一个表情凛冽的灰衣男子便将掷筛子的男子朝旁边一推,自己摇了起来。
不过叶步步靠的是技术,无论谁摇筛子都是一样的,很快,叶步步又在“小”上押了所有的银子,那些赌客们也纷纷附和着叶步步押在了“小”上,可是就在开的一刹那,叶步步感觉到灰衣男子一股不弱的内力,盖中的筛子顿时翻了一个面,叶步步猛地一拍桌子跳了起来:“靠,你使诈!”
与此同时,灰衣男子打开了盖子,筛子的点数分明是“大”,所有的赌客都傻了眼,输红了眼的他们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只是呼天抢地地痛哭起来,赌坊的场面一时之间混乱不堪。
“这位姑娘,你说我的人使诈,可有什么证据?”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所有的赌客都被怔住了停止了吵闹,叶步步抬起头,说话的是一个摇着扇子皮笑肉不笑的英俊男子,从衣着上看,他应该十分有钱,他上下打量着叶步步道,“本公子的地方可容不得你随便撒野。”赌客们都大气不敢出,谁不知道赌坊老板是整个莽国最财大气粗的司马修染,从粮店到钱庄,从客栈到赌坊,整个莽国最大的产业都与司马修染有关,他虽然年纪轻轻,可是为人却腹黑阴险,他似乎无处可寻又无处不在,见到他的人没有一个不胆战心惊的。
“你是谁啊?这里的老板吗?哇靠,大冬天还扇扇子……我说你来得正好,快给我评评理,这人他竟然作弊!”叶步步不顾周围所有人惊愕的目光,径直走到司马修染的身边,并十分“自来熟”地将他拉到了赌桌的旁边,“我之前全都赢的,就这个人,在我押好‘小’之后动了手脚,这才导致所有的人都输了,你是开赌坊的,要以诚信为本,这种人早点开除啦,免得影响你赌坊的信誉!”
“放肆,竟敢将手放在公子的衣服上!”灰衣男子怒视着叶步步大声喝道,叶步步被吓了一跳,将手从司马修染的衣服上移开,并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看道:“没事啊,我不介意自己碰了他啊,他的衣服很多天没洗了吗?没关系啦,我的手也不是很干净啦,银子摸了半天了。”
叶步步雷人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无语凝噎了,司马修染却反而微微一笑:“这位姑娘一口咬定是我手下的人使了诈,可有什么证据?”
“那你说他没有使诈你又有什么证据?”叶步步瞪了司马修染一眼道,“既然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说时迟那时快,叶步步突然反手向灰衣男子撒出一把绿色的粉末,灰衣男子没有防备,他的脸顿时变得苍白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司马修染却如同鬼魅般飘至叶步步的跟前,他扇子一甩,绿色粉末便瞬间消失,动作之快连看都难以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