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叶步步的身上,南宫琉韵看着一言不发的叶步步,她真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飞上枝头的命运由这个女人来决定,于是她决定做最后的努力:“皇后娘娘,民女有一事不明,恳请皇后娘娘解答。”
裴营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叶步步身上,南宫琉韵的话让他一怔,他转过头看着甜美可人的南宫琉韵皱了皱眉道:“何事不明?”
南宫琉韵见皇上开口说话,心中激动万分,她跪倒在地朗声道:“恕民女放肆,之前民女有得罪皇后娘娘,因为民女实在是没有想到皇后娘娘会身穿白衣,按照礼制,像选秀女这样的场合,皇后娘娘本该穿红色朝服才对,刚才多有得罪,还请皇后娘娘宽恕,只是……只是民女不明白,皇后娘娘这样的穿着是否是有人故意陷害娘娘……”
裴营轻声冷哼,看来这南宫琉韵是来找叶步步麻烦的,这点小聪明他裴营不会看不出来,只是不知叶步步要如何化解。于是他故意转向叶步步:“皇后,你如何解释?”
南宫琉韵得意地看着叶步步,听皇上的语气大有帮着自己质问皇后的意味,哼,她南宫琉韵可不是好欺负的,想要断了她爬上枝头的路,那她就先断了你的后路!
叶步步没有看裴营,她依然淡淡地笑了笑:“南宫小姐,如果本宫没有看错,皇上他也没有穿龙袍。”她淡雅的气质和犀利的回答让在一旁看好戏的秀女们都捏了一把汗,看来这皇后并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虽然她表面看上去那么清新无害。
南宫琉韵之前就见识过叶步步的厉害,若不是有备而来,她也不敢拿这个说事:“可是皇后娘娘,皇上穿的紫衣代表着华贵,而您……您穿的白衣却好似丧服……实在是太不吉利了。”
殿中的气氛顿时凝固了,南宫琉韵说这样的话是很冒险的,不过对于她来说却有些有恃无恐,她父亲是朝中重臣,裴营刚刚登基,是不可能得罪自己的父亲的。
“确实像是丧服。”令南宫琉韵感到意外的是叶步步不但没有吃惊或是恼怒,相反的,她却还由衷地赞同自己的话,“用来祭奠我死去的爱情,在今天的场合穿再合适不过了,你说是吗?裴营?”叶步步的后半句话说得很轻,她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裴营深邃的双眸,她没有叫他“皇上”。
裴营一时愣住了,叶步步的话反反复复在耳边萦绕,死去的爱情,呵呵,他们的爱情确实该死,这本来就是一段不应该也不可能存在的爱情,可是为什么他又觉得痛得无法呼吸了呢?
叶步步看了一眼有些迷茫的南宫琉韵又转过头看着裴营的眼睛道:“皇上,臣妾觉得南宫小姐才貌出众,可以考虑将其纳入后宫为妃。”裴营依然没有回过神来,叶步步突然凑近裴营的耳朵用冰冷的声音说道,“这样一个喜欢和我作对的女子,不正是你这次选妃最想要的吗?那就将她收入后宫好了,最好多收一些,这样你就会更高兴的,难道不是吗?裴营!”
这在旁人眼里看起来恩爱无比的“悄悄话”,却是让裴营与叶步步互相折磨伤害的利器,有时候叶步步会觉得十分讽刺,什么心机,什么阴谋,她只想耍耍小聪明,这些后宫女子最喜欢玩的“智力游戏”她真的不擅长,也没有兴趣。
叶步步冰冷而狠毒的声音将裴营拉回了现实,他嘴角微微上扬,对叶步步轻声说道:“好,如你所愿,我会的。”说完他便朗声道,“既然皇后这样说,那就这样吧,范公公,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范公公在一旁连连点头:“奴才知道……奴才知道……”这个新登基的皇上虽然不像先皇那般喜怒无常,可却也阴冷可怕,伴君如伴虎,他不敢有一点差池。
随后的选秀就如同一场选美大赛,裴营始终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大殿中的女子们也都知道,自己是否能攀上枝头当凤凰全靠皇后的一句话,于是选秀女反倒成了一场虚伪的“拍马大赛”,叶步步听着那些女子扣给她的一顶顶“貌若天仙”、“闭月羞花”的大帽子她就觉得反感,所有的女子中只有一个女子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叶步步注意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