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营!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原来你真的做出如此丧尽天良,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叶步步和裴营朝门口望去,只见裴非轩在众臣的拥护下缓缓踏入了朝殿。
裴营与裴非轩相视,谁都没有开口,樊青指着裴营道:“真没想到,你竟然为了能登上皇位,竟然将皇上囚禁起来,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裴营冷哼了一声道:“正如你们所见,父皇的确还活着,他也的确是被我关押在囚室之中的,事已至此,我想我也无话可说。”
裴非轩看着裴营,始终一言不发,樊青道:“像你这般谋权篡位,天理难容的家伙,应该立即处死,就是皇上肯饶了你,莽国的律例也难以饶恕你的罪行!”
“我无所谓。”裴营哈哈大笑起来,“我自生下来就没有母亲,父亲对我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他不会管我的死活,也不会告诉我母亲在什么地方,甚至,他根本就不记得我的母亲。人人都道我的命好,说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所以这皇位一定就是我的,可是却没有人知道,皇位什么的,我根本就无所谓,谁要谁就拿去,我根本不在乎。”
裴营朝裴非轩看了一眼继续说道:“宫里的孩子都得不到家的温暖,我也是一样,尽管少了药害我的人,但是我的父亲始终都觉得我只是一个‘意外’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在他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始终都是那个他永远都得不到的女人。我很想念母亲,更想念这个坚强的女子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所以我一直勤奋习武,广览兵书,并拜奇人为师父,学习金剑神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完成母亲的心愿。然后我遇见了她……”
裴营将目光转向叶步步:“可是我欠了她太多,以至于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她不肯原谅我也在情理之中,是的,我就是这么一个无情无义,可以谋权篡位,可以抛弃爱妻的人,现在我要做的都已经做到了,这个皇位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你们可以立即杀了我,但是叶步步与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希望你们不要将她扯进来。”
裴营拉住叶步步的手道:“步步,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不是一个好儿子,也不是一个好爸爸,我负了你,如此对待我的父亲,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真的很抱歉,是我明白得太晚,希望下辈子能够再遇见你,下辈子,我一定不会这样对待你,步步,对不起。”
“真是感人的故事啊!”樊青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我们怎么知道叶步步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我们怎么知道她不是主谋之一?裴营,你要认清自己,你现在已是阶下囚,不要再这般自以为是了!来人啊,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我抓起来!”
“你们统统都给我住手!”突然,叶步步大吼一声,不明情况的侍卫都不敢上前,“裴营是我的丈夫,他的命只属于我一个人,你们谁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就是与我叶步步为敌!”
“叶步步,你认清现实吧,你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瑶妃在一旁冷笑道,“你是同谋,是共犯,理应和裴营一起受死!”
叶步步的芊芊玉手轻轻一抬,只见一束光亮飞快地朝樊菲瑶飞去,樊青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樊菲瑶“啊”的一声倒在地上,她捂着肩连声呻吟。
“你想要做什么!”樊青见爱女受伤,像疯了一般朝叶步步冲来,裴营拔出长剑直指樊青,樊青知道裴营的厉害不敢上前,口中却怒道,“叶步步,你以为你们这样就能逃出去吗!你们想要公然行凶吗?!”
“你TMD给我闭嘴!”叶步步怒道,“你们全都给我搞搞清楚,我叶步步是什么身份!我今天就要带裴营离开这里,如果你们敢拦我,就是和岚国、萍国过不去,只要我有三长两短,我爹和我娘一定会将莽国夷为平地,你们信是不信!”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起来,叶步步的身份自是不用多说,她母亲是岚国公主,她父亲是萍国国君,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况且萍国自叶若离任国君后,实力已和之前大为不同,如果联合岚国,莽国必将经历一场浩劫。
“樊青,你女儿曾在我与裴营回来的路上纠集刺客刺杀我们,你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了吗?天音阁早就将证据给了我,这一针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叶步步狠狠地说道。
听到“天音阁”三个字,樊青和樊菲瑶的脸顿时白了,天音阁是最神秘的组织,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情,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不敢冒险让叶步步出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