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恺,你觉得呢?等会让他们俩上上手,怎样?”尉迟雅征询着花哲恺的意思。
“无所谓,随便他们,宝宝,你饿不饿?元智,去准备吃的。”花哲恺似乎并不关心时才和喻淋搭档的问题,直接转过脑袋,看着郑元智,吩咐他做吃的。
“好啊。”郑元智爽快地回答道,状似不经意地指了指已经被乾坤大挪移的家具,幽幽地说道,“麻烦你,把客厅收拾干净,这是你负责的活儿。”
“……”没有回答,花何恺阴沉地看着郑元智。
郑元智操着双手,斜倚在酒柜旁,无所畏惧地迎上花哲恺的视线,嘴角勾了勾,郑元智把目光放在了尉迟雅身上,“宝宝,饿了?想吃什么?”
时才和喻淋小小地朝后退了一步,紧张地观察着客厅里的局势,不道德地想道: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走人,不是自己不关心雅儿,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雅儿,你自己保重吧。这两人要是干上了,一定是惊天动地,生灵涂炭,不是自己愿意袖手旁观,实在是没那个能力。
尉迟雅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要不,等他们先跳一次,然后我们出去吃。”
“我无所谓。”郑元智耸了耸肩。
“那我给你热点牛奶。”花哲恺朝厨房走去。
尉迟雅转过脑袋,看着正欲逃离某个处在末日状态下的地方的时才和喻淋,“你们可以吗?放段音乐,你们开始?”
“好。”喻淋红着脸,点了点头。
时才呆滞地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着尉迟雅,脸上……竟然没有半点表情!
“时才,你有问题吗?”看着时出木勒的表情,尉迟雅担心地问道。
“我……我……”时才结巴地看着尉迟雅,“我很、很紧张……”
“没关系的,时才,这只是练习,不要那么在意。”尉迟雅拍了拍时才的肩膀安慰道,“其实吧,能拿名次那是最好的,要是拿不了,也没关系,重在参与,其他的,都是附属品,好好享受过程,或许,你会发现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感觉,明白吗?”尉迟雅循序渐进地引诱着。
“不……不是很、很懂。”时才僵硬地站在原地,额角上渗着冷汗。
“不懂就不懂,没关系。”尉迟雅难得好脾气地开导着正处在极度紧张中的时才,“时才,你看着我,看着我。”尉迟雅把时才的正面转到自己面前,低声说道,“深呼吸,深呼吸,慢慢呼吸,只是练习,不要紧张,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我们慢慢改,还有时间,明白吗?”
时才摒住呼吸点了点头,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水,左手左脚地走到客厅中间,等着开始。
“宝宝,牛奶,小心烫。”花哲恺贴心地把牛奶递到尉迟雅手里,顺手把她揽在了怀里。
郑元智打开音响,示意开始。
时才和喻淋紧张地站在客厅中间,时才紧张是因为怕跳不好,搞砸了,喻淋紧张却是因为时才。
音乐响起,时才和喻淋同时抬起左脚,上前一步,贴身而立,喻淋抬起右手搭在时才左肩上,时才同样抬起右手,搭在喻淋左肩上。
尉迟雅靠在花哲恺怀里,喝着牛奶,微微蹙眉,这是做什么?
“那个,时才,你的手应该放在我的臀部。”喻淋小声地提醒着时才。
“很明显,我、我学的是女士的、的舞步,如果、果,你不介意,你可、可以跳男士的舞步。”紧张的时才竟然开起了玩笑。
“……对不起,我不会。”喻淋轻咬嘴唇,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怒火。
尉迟雅转过脑袋,看着身边一直含情脉脉注视着自己的男子,鼻音重重地问道,“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这没什么啊,”花哲恺无辜地耸了耸肩,“我就直接带着时才跳了几圈,这样他容易熟悉舞步,很快就能上手。”
“请问,你跳的是男士的舞步还是女士的?”
“当然是男士。”
“那时才呢?”
“肯定是女士。”花哲恺对答如流。
哀怨地瞄了一眼正温柔看着自己的花哲恺,尉迟雅咽下最后一滴牛奶,转过脑袋,对客厅里正在纠结角色的两人说道,“先暂时这样吧,我们下去吃午饭,下午继续。”
郑元智幸灾乐祸地站在一旁,双手环在胸前,促狭地说道,“没那个本事,就别揽下这个活,笨手笨脚的模样,只会拖了宝宝的后腿。”
“你什么意思?”花哲恺阴戾地看着角落里的人。
“没什么又,只是实话实说,宝宝,”郑元智把目光转向了尉迟雅,“我建议你重新选择舞伴。”
尉迟雅幽幽地转身,带着时才和喻淋朝门外走去。
“你忍你很久了,”花哲恺站在原地,没有要跟着离开的意思,“有本事单挑!”
“挑就挑!我也忍你很久了!”郑元智挽了挽袖口,痞子味颇重地说道,“老是说挑,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朝前走的步子微微顿了顿,喻淋拉了拉尉迟雅的袖口,小声说道,“宝宝,留下这两人,真的没问题吗?”
尉迟雅皱了皱眉,没有打算停下的意思,背对着正欲浴血奋战地两人,拖着长长尾音低声说道,“谁要是惹我不高兴了,我离家出走。”大步走出房门,尉迟雅慢慢朝电梯走去。
“宝宝!”花哲恺第一个追了上去,轻轻挽着尉迟雅的手,“我们去什么地方吃饭?”
“你还吃饭?你不是要解决敌我矛盾吗?”尉迟雅站在电梯外,看着缓缓上升的数字,头也没回地说道。
“我觉得,吃饭的问题重要些。”
“对啊,宝宝,我们去什么地方吃饭?”郑元智也追了上来,厚着脸皮冲尉迟雅谄媚地笑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郑元智的狗退模样,喻淋不得不佩服尉迟雅驯夫有方,果然是“淑女学校”毕业的,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宝宝的乖张,或许,她真的有办法帮我搞定时才。
偷偷用眼角瞄了一眼身边的木勒男生,喻淋暗自决定,一定要在舞会的当晚不惜一切代价,生米煮成熟饭。
公寓外,角落。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戴着鸭舌帽的男子躲在草丛里,目不斜视地盯着有说有笑的五人,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缓缓从衣兜掏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接通后,压低声音说道,“是我。”
“是的,我现在在他们楼下,他们似乎只是在练习舞蹈,没别的动作。”
“您放心,我一直很小心,没有露出马脚,是的,我很肯定。如果被发现了,公司一定会有所行动,现在各个部门并未接到有关揪出内鬼的任务……好的,我会小心行事,您放心。”
“没错,他们几人才从W集团的超市回来,不知道是执行什么任务去了,我查过,策划一组只是派他们过去,但是并未在策划中说明是执行任务。”
“我会找个机会打探清楚。”
“……没问题,我一定可以偷出最新的策划案。”
“您放心,再见。”
男子挂断电话,嘴角缓缓上仰,墨镜后的双眼射出一道凛冽的寒光,冰冷的视线从未离开过那嬉笑的的五人,冷笑一声,男子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