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对你,你恨他吗,心里,还爱他吗?在他那样伤害你之后……”
恍惚中,东竹苦苦的笑了:“没有爱,又何来的恨!以前,是恨他的,恨他的无情,恨他的残忍!慢慢的,记忆中的他越来越清晰,每每夜晚中想起的也是他,才渐渐的明白,自己仍旧是忘不了他,反正,爱也好,恨也好,他通通都不在意,我又何苦那般折磨我自己!”
“你一定爱惨了他吧……”所以,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想忘记那个人!在爱情的接力赛中,每每受伤的总是女人,最难割舍下的也是女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睿王跟三皇子来了!”管家来报。
笑笑黑眸一厉,他们真的找上门了,墨被宣入宫一夜未回,想必昨晚还有人一夜未眠吧!见他们走了进来,夏侯宁对着笑笑一笑,笑笑假装没看见的别过脸去,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两位爷来得真不凑巧,我家四爷昨儿个匆忙的被宣进宫了,现在都还回来呢,来人,还不赶快上茶!”面对夏侯夜,东竹总是这样紧张。
怎么样,处于意料之外吧,白等了吧!笑笑晃着腿儿,想是那样在想,却显得格外的浮躁,两眼时不时的往外面。
“进宫了?”看了眼不动声色的夏侯夜,夏侯宁反问,他该不是早就知道父皇会找他,所以才那么爽快的要将虎符叫出来吧?故意整他们的?
“是啊,宫里传话来了,挺突然的,许是为了爷的病情吧,再说大婚也快到了,也难怪太后不放心!”东竹亲自泡茶,将茶递到他们的面前,和善的笑容下偶尔警告的盯了眼笑笑,她那是什么样子,平时也就算了,今儿笑笑怎么这么没有眼里劲儿,没瞧见大皇子面色不善么?
一时之间,气氛好生的尴尬,东竹硬生生的打圆场:“那个,两位爷,我想四爷一时半刻的还回不来,不如你们先回去,等爷回来了亲自登门?”
“谁说爷我们是来找小四的?”“门神”终于开口说话了,轻轻的瞥了眼笑笑,“我们是来找笑笑的,算算日子,我们好久都没见了吧?”
哼哼,不好意思,她昨天就见过他了!“也不是很久啊,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么,大皇子你又何必这么的见外呢!”假笑谁不会,瞧她笑得有多灿烂啊!
她终于知道他口中说的她是他的人是什么意思了,那也是他当年收留“她”的原因吧,因为墨茗初的美丽才救她的,否则以他夏侯夜的性子就算是死在他面前了,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处心积虑的将她放在墨的身边,不是为了什么监视,而是为了试探,找到墨的破绽!
“笑笑,我可没欺负你的小墨子,干嘛要摆脸色给我看?”这种母鸡护小鸡的行径在她的身上他已经看得太多了!这又是为了哪般?
“你也知道这人很恶劣吗?还当人家大哥呢!”不屑的瘪瘪嘴!
大哥?哼,他夏侯墨可没拿他当大哥,他自然也不会当他是兄弟!“你这样百般护着他,不分青红皂白的,不怕冤枉好人?难道你不知道越相信别人就越容易受伤么?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我长没长脑袋管你屁事!”被夏侯墨阴阳怪气的讽刺一通,笑笑炸毛了,“我就信他了怎么样,你能怎么样!就算他真的骗我了,我也信他,而你,夏侯夜,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要相信你,我才不要相信你!”不是不相信,而是不要相信……
“笑笑!”夏侯宁阻止的大声喊道,那黑眸中一闪而过的受伤她难道没有看到吗,她怎么可以这么说皇兄呢,皇兄也是为她好啊!
夏侯夜不怒反笑,嘴角却是抿在一起:“好啊,随你怎么样,你相信谁不相信谁与我五官,受伤了也是你自己的事!别怪我没提醒你,什么叫做乐极生悲!”忽的怒意暴涨,“四弟,在外面也听够了吧,该现身了吧?什么时候,听人墙头也是你的喜好了?”
“皇兄,你误会了,我只是刚刚到而已!”只他今日必找上门来,奈何宫里实在是走不开,好在,笑笑始终站在自己这边,皇兄这闭门羹吃得可真够呛啊!“笑笑,不要这样跟皇兄说话,他也算是你的兄长,知道吗?”嘴上这样责备着,眼底却流露着丝丝的笑意。
“……”什么时候开始,墨也会这样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说话了,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自己,真的很糊涂吧!“做兄长要有兄长的样子,不然谁会把他当作是兄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自己的位置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