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颓废的刘子墨,香君一阵疼惜,想要拥住他痛苦一场。当着香玉的面,她终是压抑住自己的冲动,扮出一副冷静得体的模样。道:“免礼!赐座——”
刘子墨依旧跪在原地,“砰——”重重地磕了个响头,朗声道:“臣斗胆恳求太后,下旨还我妻儿。”
忆起李洛曾说过,要她不要追问沈纨纨的行踪下落。在她还来不及打听情由之时,刘子墨便已经求上门来。看着不复往昔潇洒之风的刘子墨,她不忍回拒:“怎么回事?”
刘子墨道:“两年多前,微臣与内子发生口角之争,内子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微臣原想,她回娘家静养,不曾想竟遍寻不着。半年前,微臣偶然得知,内子离京之后巧遇康王,康王见内子生得美貌,生了他意,将她带回封地。”
“康王浩带走了你的妻子?”
沈纨纨变节,未曾被休却已易嫁他人。这对大央来说,不得不算是一件奇事。尤其此事发生在江南第一美女、才女身上,却被康王隐下此事,可见康王对于沈纨纨颇具用心。
“回太后,正是。”刘子墨满是疲惫,语调里透出倦意,缓缓道:“半年多前,微臣得江湖侠义之人相助,带回一子。而次子与内子仍身陷康王府内。请太后襄助,助臣一家早日团聚。”
香玉轻咳一声,打乱刘子墨的话。
“既然你确定她在康王府里,何不自己寻上门去?”
听到此处,刘子墨缓缓抬眸,本是平静无波的双眼里喷出两分怒意。“若能要回内子,微臣又怎会相求太后?”言语之间有几分责备。沈纨纨有夫改嫁,对于任何一个男子来说都是莫大的羞辱。
香君不清楚其间原由,香玉那一声轻咳,分明就是另有深意。即便自己与刘子墨有着兄妹之情,心中暗慕于他,也得弄清原由才能处理。
此刻的子墨离得很近,可香君总有一种奇怪的错觉,她真的不认识面前的子墨,甚至无法读懂他的每一个眼神。他的一举一动对她来说都充满了陌生感,就像与以前的子墨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可是他的眉眼之间与以前的他如此相似,不同的是,一个年轻飘逸,一个疲惫苍老。
“逍遥候先且回去,哀家自会替你做主。”
“太后……”刘子墨不愿离开,紫衣朗声道:“逍遥候请——”
已下逐客令,他不得不败兴离去。原想能以往情义,说动太后为他做主,不曾想面对此事太后也有所顾虑。
香君半依在软榻上,心下却暗自琢磨起来。刘子墨染白双鬓,为伊消得人憔悴。那个人不是自己,是沈纨纨,若非他真爱沈纨纨也不会弄成这般。她喜欢刘子墨,为何看到他的今昔,没有畅快之意,反而变得沉痛不安起来。
刘子墨道:“当日微臣迎娶沈纨纨可是太后亲自指婚。若太后不管,凤威何在?”
“逍遥候,请——”紫衣携着刘子墨离了寿庆宫,“太后既已答应了你,你又何苦咄咄逼人。这件事,众人一直隐瞒着太后。你总得给太后一些时间,容她想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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