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日敦的心里似掉进了一块寒冰,将本已熊熊燃烧的火焰给扑灭。他只想她说一句,说一句最真的心里话,有没有他,在意过他没有?而她却没有回答,当她挥舞着鞭子重重地击在他的身上,他是那样的快活。可此刻,那曾经的得胜感全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落漠。莫名地感到了惧意,他怕,害怕她从不曾在意过自己。
想到她的心,额日敦的心乱了。
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她站在城墙上时那孤傲的背影,还有她那灿烂的笑容,无论有多热烈,依旧掩饰不住她眼神里的冰冷。
“仙儿——”他翻身起来,不要这样继续坐下去,哪怕身中软骨散,哪怕没了武功,他也一定要追问答案。他一刻也不想等,更不想把时间都耗在猜测之中,必须明确地知道一个答案。
额日敦离了房间,打开房门,便见两名身材魁梧的士兵已然睡着,小心翼翼地合上门,往外面移去,到了院门口,只见到一人,另一人似去小解,举手狠击卫兵后颈。将他扶依在院墙上,一路来到香君居住的地方。
藏在暗处,静静地观望:烛光映衬出她倩秀的身影,她手捧着一本书,坐在窗前,似看非看,又似沉思,对面坐着一位侍女。
“太后,该歇息了!”
香君抬头,翻了一页道:“这两日我总有不好的预感,似要发生什么事。当初要李洛做议和使臣是不是不妥,较之李谋,李谋的霸道更适合胜任……”
“若是左臂王任使臣,议和成功,他便白白得了此功。日后想要对付他,岂不更难。”
“李洛!李洛……”香君似有所思,念叨这个名字时,有太多的情结,有欢喜,有担忧。额日敦听人说过,大央太后姚香君年少时痴恋的男子便是李洛,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二人之间依旧余有情愫。
“听说这两年,并肩王妃为求子嗣花了很多心思。”
“子嗣……”香君沉吟着,若是李洛议和成功,她自有法子赏他。
“太后又想到了什么?”
香君站起身,道:“宫中有传言,说并肩王早年被哀帝软禁之时,误中覆子汤,故而难有子嗣。但一直以来,我迫于身份,也未认真问过他。此次他若议和商谈成功,我便有了重赏他的法子。”
“太后是说治愈并肩王所中之毒?”紫衣反应倒快,片刻沉思道:“只有传说中的冰玉花方可,可是这种东西世间真有吗?”
“尽了心意,办不成他也能理解。”香君缓慢地移着步子,她现在就拥有冰玉豆,这对于李洛来说定是最好的封赏。
紫衣折身离去,片刻后捧着一件斗篷小心地披在香君身上:“太后是紫衣见过最有魄力的女子。不为儿女情长所绊,心中装的乃是天下大义……”
香君苦笑了:“这一招你又是与杨大将军学的?”
紫衣低头,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太后。”顿了一顿,“太后千万别生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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