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热情的是她,打人的还是她。旁边的额日敦疯狂的大笑起来,一声高过一声,没有心痛,只有讽刺的狂笑。
“你笑什么?”李沧问。
香君有种挫败的感觉,她一定是疯了,居然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去亲吻另一个男人。
“哈——哈,你迫不及待地向我证明这一切,仙儿,你能骗得了别人,还能欺骗自己的心么?”
香君心中一阵刺痛,她不否认,就算是刚才,痴缠的是李沧,可她的脑海里想的却是额日敦。她早已经封情锁爱,不会对额日敦动情,不会的,绝不会爱上他。一颗心纠结成麻,越理越乱,剪不断千丝万缕。
“我们走!”
李沧离开牢房,跟上香君:“他刚才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姚香君,你瞧清楚了,他是敌国太子,我们才是一起的,我……才是你的丈夫……”
“一纸休书天下尽知,我还是你的妻子吗?”香君不甘示弱,愤愤地瞪着李沧,眼神全都是冷漠与寒冰,是他一步步将她逼到了今日,让她为了天炜不得不故作寒冰人。是李沧让她变成了冰,又是谁让她从冰变成了热焰。
想到额日敦,香君心里一阵刺痛。忆起刘子墨,她又不知所措。放弃的缘又如何去寻回,伤过的人,又怎样才能求得宽恕?
不,她不能眷恋额日敦,这个男人比她年幼不说,更是敌国的太子。她有无数个不去眷恋的理由,可为何躺在榻上,闭上眼睛都是额日敦那得意的狂笑?哪怕他成为阶下囚,哪怕他被掳入狱,他依旧那样的高傲,像一个凯旋而归的将军。即便她处于优势,想到额日敦,一颗心纠结成麻,乱成一团,理不清,剪不断。只要能证明梦里缠绵的人是刘子墨,她一定可以狠心要了额日敦的性命。
“额日敦!”香君想到他,愤怒的烈焰在胸腔中乱窜,是他一步步扰乱她的心,他用疯狂的热情将她这块寒冰融化。
该死的情!该死的缠绵!
那家伙到底是谁?爱上如刘子墨温润般的柔情,像一涓延绵不断的细流,拂过她的脸颊、她的脖颈,她的胸脯……虽没有尝食禁果,可这样的缠绵早已经纠结了她的心。
她到底是爱上了温润像刘子墨似的缠绵,还是爱上了刘子墨。
如果是前者,那么她爱上的有可能……有可能是那个梦里的人。而那半月里,天天与她同榻的唯有额日敦。就算不是额日敦,他也一定知道那个人是谁?
香君越想越痛苦,越是想知晓答案,便越是恐慌无措。像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不解相思之意,却早被相思弄得六神无主。
她一定要弄清真相。只有这样,她才能回到从前的自己,也才能平静地生活下去。
她要折磨,就像他用柔情与炽烈折磨她的心一般。
“太后……”紫衣见香君半夜离开,一路紧随而来,近了牢门口,香君冷冷地道:“在外面候着!”
近了牢门,她静静地站在外面,一脸寒霜凝视着里面的人。
额日敦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透过绫乱的头发望见她的身影:“你想我了,特意来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