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苦笑中带着怒容:“曾以为金郎萧骥与旁人不同,原来也是一介俗人。”
香君厌恶别人用看怪物的目光来看自己,此刻的萧骥就是如此,寥寥几句全都是奉承之话。因为她心挂刘子墨夫妇,此刻听来就更像是讽刺。
萧骥怔了一下,道:“言语冒犯,还请仙姑娘原谅。”
香君冷笑一声,起身离了凉亭,正欲进屋,萧骥款款下拜:“如姑娘不弃,在下愿求娶姑娘为妻。”
她放缓脚步,当初不能嫁刘子墨,今昔也不能嫁萧骥。
是她听错了,萧骥是何等自负之人,曾记得天下传言:萧骥二十岁时,曾扬言道:才貌双绝、冰清玉洁者娶之。言下之意,不是才貌双绝,不是冰清玉洁之人,他必不迎娶。香君的才貌过关,但后一条完全不符合萧骥的要求。
院门外,一个红衣倩影移了过来,听到院子里人的说话声,好奇地止住脚步,悄悄地探出脑袋,露出银鉴清秀的模样。心里暗道:你快答应骥哥哥,快答应吧。
“萧大王,我累了,先回房歇息!”
萧骥道:“我是真心想与姑娘蒂结莲理。”
“萧大王,这是不可能的。”无论萧骥是出于何种原由,香君都只有一个答案。
“你忘不了那人?”
萧骥说的是刘子墨,而银鉴却以为是太子额日敦,心中的恨意又加剧了几分。不,不会让她称心嫁给太子。
香君没有再解释,合上房门,移向芙蓉帐。
萧骥在门口沉思片刻,转身离了院子,银鉴看着萧骥的背影,恨意涌上心头,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等下去。若是她的贞毒一解,得了太子恩宠,就再也没有自己的地位了。
银鉴移身走到门前,举手敲响房门:“仙姑娘在么?我是银鉴!”
香君启开房门,银鉴站在门口:“这几日你也烦了罢,今儿城里挺热闹,要不我陪姑娘到城里走走?”
“谢谢郡主好意,我有些乏了,想早些歇息。”
“真的不去?”银鉴有几分失望,“我国的都城虽无南国京城的繁华热闹,却别有一番胜景,你若不去实在可惜。我铁鹰国有句古话说得妙:不游历都城算不得到了铁鹰国。”
香君嫣然一笑,固执地道:“郡主请便,我想歇息。”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香君理解此,却不得加倍防备。
银鉴望着院门口大声道:“谁?是神子哥哥吗?”
香君走神,凝视着院门。突然,颈后一痛,昏死过去。
银鉴看着怀中的女人,嘴角掠过一丝冷笑:“仙儿,今日你落在我手里算你倒霉。谁让你与我争男人,哼,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既然你不嫁骥哥哥,就休怪我心狠手辣。”将香君扶入帐中,又人怀里摸出一粒药丸强行塞入她嘴中。
今日无论香君愿意与否,银鉴都会一定带她离开北苑大王府邸。看到香君,银鉴实难心安,就是芒针在喉、麦针入眠,非除不可。趁香君走神刹那,银鉴快速出手,将香君击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