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日敦浅笑道:“你闭眼作甚,难不成想要我亲你……”
“无耻!”香君张臂推开额日敦。
额日敦得意地大笑起来。他本是一个铁血太子,是战场上英勇无敌的额日敦,却可以变得像春风、似细雨,如阳光。看着他的笑令她无法抗拒,也无法继续自己的冰冷。
额日敦挥动双臂,道:“我说过的话自会做到,在你同意嫁与我之前,我绝不会冒犯你分毫。”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假话?可在她沉睡之时,是谁与她纠缠?
“是不是做恶梦了,来,我抱你再睡。天色还早,刚到五更。”额日敦不待她回应,直接将她揽入怀中。
香君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一个动作,心下犯了糊涂:难道那只是一个梦?
天亮了,待她醒来,他早已经离开,唯有房里熟悉的龙涎香气还在,这是他留下的气息。晨食沐浴后,努力地洗去他留在她衣衫上的气息。坐在菱花镜前,意外地发现:脖颈处印出清晰可见的唇痕。
那,不是梦!
香君被怔得目瞪口呆,一个又一个,像是给她戴上的唇链,从左边耳际下三寸的地方一直漫延连串到了右边耳际下三寸,着好衣襟正好遮住。
如果那人不是额日敦?
怎么可能不是他,额日敦武功高强,他在她身边,就没人敢再近她身。
可额日敦又不似卑鄙之人,他完全可以用强硬的方式这样做,没有必要趁她熟睡之时为之。
无论真相是什么,今晚她一定要查出来。
夜至三更时,额日敦进入她的房中。说了几句话,各自歇息。是他拿她当成了男子,还是她拿他当成了女子。香君不知道,他们只间保持着一种礼貌。
夜寂静,就在她半梦半睡之间,那个怪异的梦又再度袭来。她努力想要醒来,却不由自己,这是怎样的温暖,又是怎样的迷恋……理智与梦里的渴望交织,最终是冲动与情感占了上锋,她沉浸在爱抚与温情梦乡之中。如果就这样一辈子,她愿意沉醉,愿意堕落其间……
现实与梦境的交替,几日下来就迷糊了她的心。
一切都是梦,唯独身上的唇印是那样的清晰,从最初的一串串减少到一个、两个。她怀疑自己中了魔靥,这个人越来越不像额日敦。
香君曾在暗处观察额日敦,额日敦虽夜宿她的房中,却与怡春楼几位年轻美丽的艺妓有瓜葛,打情骂俏,搂楼抱抱是家常便饭。他的动作是粗暴的,像一只发狂的雄狮,不似她梦里的温情男。
她越来越确信,那个人不在她的梦境,而是真正存在过的。如果他不是额日敦,那他是谁?是刘子墨?
那样的温柔、怜惜,视她如珍似宝的深情、眷恋,那样的爱,那样的痴。她清晰地记得,当他问及“我是你的哥哥?还是你的最爱?”难道他真是刘子墨?
不,他怎么会是她的墨哥哥。
她的墨哥哥是不会这样待她的,还是那只是一个怪异的梦靥。只因为她心里有对子墨的愧疚,有太多的自责,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会隐隐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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