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轻点挫,再挫就要破了。”
“破了好,破了就不用……”香君说了一半,突然道:“小菱,你说,是不是我这张脸惹的祸。如果不是这张脸……我也不会……”
叨叨捧着莲子羹,经过富贵身边,被富贵拦住去路。富贵明白,皇上急匆匆地离了章德妃那边,就是想临幸香妃。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叨叨看得不知所谓,“这……”
富贵压低嗓门,用勺搅了几下,道:“叨叨,做奴才有时候就如同这料。主子们好,奴才们便好,放心,这只是一包快活散,要不了人的命。”
叨叨看着一旁静静伫立的皇上,他没说话,那么必是认同了富贵公公的所为。从正门进入寝殿,道:“小菱,娘娘的夜宵好了。”
小菱取了夜宵,一边侍候她沐浴,一边劝她吃羹。
“我们再回不到梓州了……昏迷的时候,我梦见回到家乡了。我娘正穿着麻衣戴孝,家乡的杏花又提前开了,当年我们俩一起种的梨树又露新绿了……”香君依旧呢喃着,追忆着,那时候她是多么快乐呀。
“小姐……”
“若是这梦再也不醒来该有多好……”
小菱觉得很心痛,看着现在的小姐,没有一丝喜色,连往日的平静都没有,神情都是哀伤。“小姐,你不要这样,小菱求你了!”
“姚香君已经死了……”
跟他,她就如此的不屑吗?
李鸿感觉很生气,她不屑,他偏要让她接受这样的现实,让她看清楚,她已经是他的女人,已经不能更改,是他给了她尊崇的香妃身份。
想到此处,李鸿抬腿踹开门。
小菱回眸,不安地唤了声道:“皇上——”
“出去!”李鸿道。
小菱不想离开,小姐在这里,她还没穿衣服呢。
这是他们之间的纠葛,香君不想累及到小菱,道:“你去吧!”
小菱战战兢兢地离了寝宫,三步两回头,李鸿站在浴桶一侧,看着她的双肩,莫名地一软。从浴桶边握住浴帕,柔声道:“香儿,你这性子不改,早晚有一日会吃苦头的。”
她不再说话,冷漠得像块千年的寒冰。
这些天,每每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她的影子,从最初的画中人,变成杏花庵里认识的那个清纯少女,然后再变成她赤身的模样……他从来不像现在这样,渴望得到一个女人,狠不得自己变成个小人,住到她的心里去。
李鸿俯身身子,轻柔地她身边吹了口气:“香儿,朕该拿你如何是好?”
“将我打入冷宫吧。”如果他现在有了强占她的理由,那么她宁愿去冷宫。
他很生气,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能轻而易举让他感到生气又欲罢不能。以前章德妃说是言语冲撞,但她对自己还是百依百顺,唯独她,眼中从来没有他。
李鸿将手伸入浴桶,肆意地抚摸着她的肌肤,道:“你的性子不改,冷宫早晚会去。至于现在……”摸索到她的腰中,他用力一拥,快速将她从水中捞出,她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