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炜的早熟并不是巧合,而是因为暗中有一批人,他们在襄助天炜,把太多的责任过早地承载在天炜的身上。为了保护母亲,年幼的天炜也过早的成熟起来。回想天炜读过的兵书,还有那些略带稚嫩笔迹却显得充满霸气的批语,所有的一切都与这些神秘人有关。
“刘子墨,贫道看你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你既爱她,又如何能狠心要了他们母子的性命。你若真心为她好,就设法护佑他们母子的安危,为她所想,助李天炜成就大业。”
炜儿听到此处,双手抱拳,半跪地上,大声道:“李天炜在此拜见刘伯伯!近来京城大势已变,还请刘伯伯速回京城,设法接应我们母子。”
香君的儿子真不可以用平常的目光来看待,想浩浩历史之中,六岁能诗能文的神童无数,七岁能写千字文的更不在少数,而天炜虽无神童的文才。但神秘人将天炜的兴致培育在皇位之上,天炜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显得合乎情理。只因为他是香君的儿子,刘子墨才拿他当个孩子。但天炜又绝非寻常的孩子,她的心智已经过早的成熟。
刘子墨道:“香君她知晓此事么?”
炜儿道:“此事一直瞒着母亲与姥姥。不过,太师父,今日炜儿找到了你要的东西,你且瞧瞧,是不是这个!”
炜儿拿出的是一支白玉钗,极为普通,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好,很好!”老道人接近白玉钗,用力拔开,里面竟是一根弯弯曲曲的银棍,在月光下漾着柔和的光芒,“不错,这正是半把天匙,另外半把在黄天师身上。炜儿,你且收好,切莫把这东西弄丢了。另外,辰风、暗夜,从此刻开始派人严密查看静屋动静,勿必全力保护姚香君与天炜母子二人的安全……”
老道人甩下一句话:“刘子墨,如今正是性命攸关之时,你且想好。”“炜儿,往后你不要再来此处,只怕那三人定会付全力寻找你们母子的下落,平日你也要加倍小心才是。”
“太师父,炜儿明白!”
“走——”
一阵夜风拂过,刘子墨醒悟过来,一白二墨三个人影已经消失无踪,炜儿仿若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如疾风般使出游龙剑法。
那老道人又是何人?居然能轻易指挥神龙教的二使,听他的口气,二使似他的手下一般。
香君乃是命定皇后,而炜儿注定要做皇帝,这就是说他与香君终是无缘,无论他们彼此有多喜欢对方,都注定这是一场无果的缘。
“刘伯伯,在炜儿心里极敬重你!”回家的路上,炜儿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刘子墨明白,炜儿并不愿意他娶香君,如今知晓了实情就更难如愿。
“刘伯伯会回京么?”
刘子墨并没有立即回答,他需要好好想想。不愿意看到柔软的香君被迫成为年轻的太后,可正如老道人所言,若是香君为做太后,等待他们母子的唯有死路一条。当年姚阁老掩饰的真相却是另一层意思,香君非祸乃是福,自古以来大福之人必与祸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