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菱不是说你病了么?就别出来了,快回去吧!”
“娘,我没事,只是一点小风寒,已经吃过药了。我陪娘去后院厢房瞧瞧!”“小菊,你替老夫人备些清淡的斋菜,回头送到后院来……”
小菊应了一声,退去。
小兰在前面带路,将姚文氏与奶娘带到了后院厢房,这里比前院更为寂静,通常少有人来。
小菱陪着奶娘,香君就陪着母亲,一个在里屋,一个在外屋聊天说话。
用过斋菜,又送来了香汤,香君替母亲洗去尘垢,给她换上,自己亲选的衣裙。
姚文氏看着身上的新缝的寒衣:“你身子不好就别熬夜了。”
“娘,我没事!”香君也瞧着母亲穿这身衣服好看。
两对母女一聊就聊到了天黑,天暗后,各自未回,便在各处安顿下来。
姚文氏拥着香君,不停不慢地叙说着家乡的变化:艳儿那丫头,本来已经订了人家,结果今年秋天,梓州又接到皇榜,说是十三岁以上,十七岁以下的女子今年一律不许婚嫁。哼,就差半岁艳儿就满十七了。有人订了名册,那册子上确实有文艳儿几个字。香君的舅母来求姚文氏,说是去府衙走走,花些银子,能否将文艳儿留下来。不曾想,那梓州府大人连面都不见,只说病了。
艳儿,香君脑海中掠过一个可爱而又清秀活泼的村女。她和香君一样,自小都不喜欢皇宫,只希望可以找个平凡又相爱的男子结婚生子,一生平平安安便心满意足。
“我走的那天夜里,艳儿还特意走了五里山路过来送我。求我也带她走,香儿,你知道娘不能啊!艳儿若是走了,你外公、舅舅他们必要担罪。我只是将当日皇上赏的百两黄金都给她了,若是梓州府大人有一日想通了,许能将艳儿的名字划去……”
“娘不必担心,艳儿是个好姑娘,文家向来心善,自有天佑!”
说不担心,又怎会不担心。连香君心里都担心得很呢,她是看着艳儿长大的,小时候每次艳儿来,她都说不出的高兴,除了艳儿会陪她玩,更重要的是,艳儿总会在来的路上采一把山花,或摘上一篮子的山果给她。这些是香君想做,却永远都不可能做的。因为姚家的家规很严,尤其是女眷除了每月初一的敬香佛事活动,根本没有出门的机会。
这天夜里,香君依在母亲的怀里睡得很香甜。
反正啸天出了远门,她也不想回自己的房里,就腻在母亲床上一起睡。小菱也是如此,明明比香君还长一岁,如今也像个孩子,在习武的空隙溜回来,缠着奶娘给她做好吃了。吃了还不够,动不动还往手帕里包上一堆。
“夫人、小姐,你说这小菱是怎么了?食量有那么大吗?”奶娘看着空空如野的盘子,她摆了三盘糕点,被小菱吃得精光,再看里屋那对母女的盘子,人间就动了几块。
姚文氏应道:“你呀——也不关心一下,看那丫头的样子,像是喜欢上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