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最高的大树顶峰,深山野人正站着,俯视一切,注视着献美侯的离开,他的双眼虽然被杂乱无章的头发统统挡住,但是依然可以感觉得出那股杀气,他那露出的雪白牙齿,比一般人要尖锐许多,它们正渴望着血液和人肉。
突然感觉到了,有人要经过,深山野人,立刻看向另外一个方向,是夜巡,夜巡背着母亲,正打算上镇子上去就医,深山野人,收敛起了尖牙,狠狠的瞪着夜巡和他的母亲,脸上略微的愧疚之色,一闪而过,只是站在那里,望着两人的离开。
晨,倾城所有的人,几乎都被喧天的锣鼓声聚集了起来。
在层层人群的包围下,最大的天台之上,此时花了大价钱,摆了个百年来难得一遇的最大的排场,美人怨儿就坐在一旁,那一抹妖红,让所有人的眼球都被他牢牢的吸引住了,那座冰山依然一身阴寒的立在他的身后,即使美人迟迟没有开口,没有动作,那些人群也没有散去、等待着……
“来……来啦……姑娘,你要的东西来啦……”一个上气不接下气,下气不接上气,貌似中间断了气小二模样的青年男子,累的不行的飞跑到了怨儿面前,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什么紧急事件。
人群中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小二闯入,有了些许的不满,引起了骚动,那不满的议论声,好似苍蝇一样没完没了,简直就是破坏了如画的美景嘛,又与美人有那么近的距离,真是心中不平啊,不过也有不少人在好奇,会是什么东西来了呢?这个绝世的姑娘,用喧天的锣鼓招集了大家,却又良久没有动作,她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就在小二身后,随后跟来的是六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抬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那个东西看似是被红布包围着,好像非常的沉重的样子,需要六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才能抬得动,而且这东西很大,一条很长,被六个小伙子分距离抬着,前后依然多出许多,人群也被这个奇怪事物的出现,引来了议论纷纷,刚才那个小二的话,更加是让大家的目光集中了过来,想要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他们那么多人久候多时,又如此的沉重,巨大,颇有神秘色彩。
怨儿没有急着做什么,也没有说话,只是稍稍抬了下手,似乎是在给什么人打手势,做暗号,随即身后那个冰山一般阴寒万分的冰辰,放下手中的长剑,朝那几个拿东西的小伙子正步走去,看着那几个小伙子都一副很累,很疲惫的样子,喘着粗气,看来肩膀上扛着的东西,它的重量,让六个人来承担,还是十分吃力的。
冰山就是冰山,身上总是带着一种阴寒的气息,接近任何人,都会让其感觉到寒冷,害怕,会下意识的去避讳,包括那几个看起来十分强壮的小伙子,下意识的,身体想要躲开,在他们还没来得及躲开的时候,冰辰已经一手从他们手上拿过了那个奇怪的事物,非常轻松。
对冰辰来说,那个奇怪的事物显得大了太多,但是,拿着却非常轻松,只是众人很奇怪,之前六个人抬都那么累的东西,怎么那个家伙,只要一只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拿起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拿到了东西,他也没有说什么,没有理会以异样眼神看着他的人,更加无视了那些打算躲开的小伙子,他只是施展轻功,往那天台处最高的巡天墙顶端而去。
为了看冰辰要做什么,众人仰起头,都被那耀眼的阳光所折射到了眼睛,双眼一晃神,等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不知名的事物,已经被冰辰面不改色的挂到了高处,一手牵着它的尾部,一面缓缓下落,动作利索,潇洒,看似一个冷酷的潇洒男儿,牵着那个事物缓缓的展开,所有人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原来那个东西并非是被一块红布所包裹着,它没有什么神秘,也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地方,它只是一块布,就是一块红布,或许不能说是布,最起码它的材质要好的很多,更甚丝绸的样子,那红色的绸缎在凌空飘舞着,好像华丽的舞姬,整扭着她曼妙的腰肢,如舞娘手中的红绸,那块红绸很宽,很大,好像就是为了给那最大的巡天墙订做的衣服一般,正好铺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