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更加不明白了?”清人抚摸着一只鸽子,继续重复这句话。
“她很有趣。”怨儿给出了他这么一个让人很难理解的答案。
“很有趣!?”清人似乎很难接受这个答案的样子。
“是,很有趣,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怨天怨地的人多的是,有的是大怨大恨,即使死,也无法去投胎,有的却是小怨小恨,家庭之间,朋友之间,邻里之间,一不小心让爱都化作了怨恨,但是他很有趣,他没有怨恨,被父亲抛弃,母亲离开,被人嘲笑,被人侮辱,被人忽视,以异样的眼光看待,但是她的身上却没有丝毫的怨气,而是怜悯,如此的她居然对世人有的只是怜悯,怜悯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你不觉得吗?这真的很有趣,我想知道,要如何,才能让她产生怨恨呢?”怨儿的话说的很理所当然,也很轻巧,听在很多人的耳里,都是那么的恐怖,但是听在清人的耳里,却不以为然,因为那只是一个问题的答案,但是他依然很好奇。
“怜悯吗?”清人沉思了一下,“他也会顺便怜悯我吗?及时我差点害死她的母亲?”提出了一个常人听起来十分怪异的问题。
“是的,她虽然害怕,但是已经在怜悯你了,或许你可以先试着和他接触,需要和他这个人慢慢培养感情呢。”怨儿正在怂恿着清人,让他慢慢的转化为人类,抛开心中的枷锁。
“不需要了……”清人沉闷的闭上眼睛,“我只是不太愿意接触而已,和人类我并没有沟通语言,只是你比较特别,但是希望你不要想着同化我,那样我想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的,不要让我失去,与你唯一共同的语言。”清人不在说话,只是闭着眼,轻抚着和他睡在一起的鸽子。
“呵呵……晚安……”怨儿轻语一声,起身缓缓离开。
对着怨儿的背影,清人轻微的睁开眼睛,启唇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有口型可以清晰的看见一句话,“我永远不会原谅人类!”
这一夜清人有些难眠,他在思考着什么,而夜巡则睡的跟猪一样,之前确实是累了,疲惫的她,倒在床上就着了,倒是有一个人,和清人一样无法安然入眠。
只是那个人不是在思考什么,他其实睡的着,但是一睡着就做梦,而且必定是噩梦,做来做去还都是同一个噩梦,每每入睡,每每吓醒,搞的心神疲惫……
那个人就是阳羡……
所谓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可阳羡是真的做了亏心事了,而且他怕的还就是鬼,因为他已经为了自己的贪心,杀害了好多人了,如果那些人活着,自己见到还真未必害怕,但是恰恰是那些已经被自己害死的冤魂,找上门来那就真叫害怕了,是人都怕厉鬼,更别说是被自己害死的了。
阳羡一担闭上眼睛睡着,就会立刻梦见,自己身处在一片黑暗中,然后所有被他害死的人,都一副厉鬼的模样,要他偿命,最恐怖还不是这个,而是在梦里,自己明明已经被索命的厉鬼吓醒了,醒来的时候却看见,旁边坐着自己的妻子——神烟……
妻子那温柔如丝绸般的手,纤细的十指,轻抚环绕在他的脖子,脸颊,胸上,那触感是如此的真实,柔和,就彷如是妻子生前一般,这样的妻子,确实让他沉醉,让他真的以为,自己的妻子还活着,自己还没有杀死她……
只是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就让他从额头凉到了脊背,满身的冷汗,那妻子明明栩栩如生的手,和面孔,在一点一点的腐烂……
阳羡震惊,害怕,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然后神烟已经腐烂了的双手绕上了他的脖子,握住……收紧……
仔细看来那不是一双手,而是两双,神风那充满憎恨的眼睛,正死死的瞪着他……
窒息……害怕……恐惧……
猛的他又再次惊醒了……
又是梦吗?一个梦中梦?
他虽然从梦里醒来,但是却无法逃脱那可怕的阴影,那神烟腐烂的身体,那脖子窒息的感觉,一阵恶心从胃部泛起,他趴在床边,低下头,开始猛吐……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夜巡就被怨儿拖出去晨练了,美其名曰希望她多多锻炼身体,这样以后做体力活,就不至于腰酸背疼了,其实就是故意把夜巡耍着玩……
最起码夜巡是那么认为的,怨儿哪里有那么好心啊,而且昨天已经害的自己,腰酸背痛了,感觉从床上爬都爬不起来了,如果怨儿真为自己好,就该让自己多,反正也要取货也要再等三天啊。
但是……唉……
被怨儿要挟着,要是不起床出去,他就直接进来替她看看伤,要知道怨儿的性别夜巡可还没有确定呢,怎么可以就这样让他看呢?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陪着怨儿,夜巡就这样,半死不活的走了半个城,好不容易,终于怨儿愿意打道回府了。
夜巡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貌似有种终于从阎王殿解脱出来的感觉,怨儿看到夜巡纠结的样子,在一旁捂着嘴巴偷笑,那个动作一样的惑人,不晓得那么一个动作,多少人撞了柱子,流了满脸的鼻血啊。
给读者的话:
小贪很无聊,加欠揍的,在此招亲,小贪想找男朋友~~对手指~~小贪今年二十一岁喽,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失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