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夜巡从神风的房间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托盘,上面是吃完的碗筷,她刚刚就在神风的房间讲故事,把他哄睡着了才出来的。
看到夜巡的怨儿,眼神中的冷意一扫而过,“那么久,才下来?”显示有些许的不满,但是嘴角依旧噙着笑,带着三分的假,但是更多的还是妩媚。
“恩,把他哄睡着了才下来的,你不是说从明天开始,要请师父教授他琴棋书画嘛,所以需要他早点休息喽,这样明天才有精神,和力气迎接训练嘛。”夜巡此时看似很为怨儿着想的样子,但是可以从怨儿的眼神中看出,他并不领情,他宁可要夜巡离神风远点,也不要她做说客的样子,“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劝服他乖乖上课的。”
“以后这种事情不需要你去做,你又不是说客,你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他若是不想听话,就别听,反正最后吃苦头的总是他。”怨儿此时的语气是透着冷意的,这股冷意巨木感觉恰为明显,他也是浑身一颤。
“好心当成驴肝肺。”夜巡虽然良善,但是她也同样叛逆,她可不会随便屈服于怨儿威严之下,不满的夜巡转身就想回房,却又被叫住了。
“去做点吃的来,让我们听听这位工匠师傅的故事。”怨儿挑眼又把视线全部移到了巨木的身上。
“啊?原来是你来了啊?我都没有注意到,好了,我去弄吃的。”夜巡直到怨儿说,才发现,这个大厅还有第三个人,她也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个人感觉如此的悄无声息,她简单的发髻上,那一根怨儿送的发簪,正悄悄的散着寒光。
“不了,我不想说什么故事,不会我不说你就做不到吧?”巨木不想把那些难堪的悲情故事,摆到台面上来,做为一个男子汉他有绝对的尊严,同时他也是在向面前那个女人下挑战书,他并不清楚怨儿到底有多少能力。
“不去更好,我累死了,我回去先睡了,不送贵客了。”夜巡的话语加重了不送贵客的语气,很显然她听出了巨木口中的鄙夷和不屑,对待这样的人,夜巡只会把同样的态度还回去。
“夜巡,我有让你可以休息了吗?去给这位工匠师傅整理房间,近期他将住在这里。”怨儿迅速出言阻止了夜巡的离开,一句话,就把夜巡当丫头使唤去了。
夜巡瞪大眼睛,露出一脸的不满,但是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的道:“好!”
夜巡:
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人,还是男人怨儿和神风的感觉怎么就差那么多呢?一个妖媚的像个女人,就是一个纯人要,一个却清澈可爱,一个欠揍的很,总喜欢那人开玩笑,另外一个却很逗趣,好像开心果一样,和怨儿在一起,每天似乎只要吵闹和怒骂声,但是偶尔却可以感觉到心跳加速,脸红的奇怪感觉,和神风在一起每天都嘻嘻哈哈的,如此的放松,但是听到那些该脸红的话,她却只当是游戏一场,一种好奇怪的感觉啊。
心里七上八下的,胡思乱想,但是怨儿吩咐的事情,还是要做,不能停步的去后面,找了一个房间收拾起来,也就是随便拿床被子出来,拿支蜡烛出来,铺铺床仅此而已,收拾的差不多,夜巡就打算转身离开了,“啊……”转身看到巨木就在门口,吓得半死。
“你做什么?”巨木皱起眉头,询问这个看着很傻很悲催的丫头。
“你……你走路没有声音哦!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啊?”夜巡拍着自己的心口,一副心惊未定的样子。
“……”巨木不知道如何对话,因为他已经死了,死人走路是不会有声音的,因为死人压根就是用飘的,他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是故意气他呢,还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干了一天活累死了。”夜巡扶着腰酸背痛的身体,就往门外走,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走过去的时候,自己是从巨木的手臂处穿过去的,如果看到了,估计她也差不多要吓个半死了。
看着夜巡离开的背影,巨木只是苦笑,以前如何看不起她们,认为青楼女子,为了金钱出卖自己,都是肮脏、下贱的,可是现在自己的妻子,做的比他们更加的过分……
看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巨木不愿提及自己的那个妻子,雪儿,那个杀害自己的凶手,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会放过她,他要的很简单,只是要对方品尝和自己所受到的,一样的滋味。
外面的雨,依然下的很大,风也吹的很嚣张,而此时,外面还有许多无家可归,没有一片屋顶遮住雨水的人存在着,比如妖娆楼里就有一个,清人,那个一直只和动物相伴,抵触和人类接触的深山野人。
他就呆在后花园里,一下雨,他就和他那些朋友们,躲到了亭子里,虽说,那里有一片屋顶,但是四面镂空的设计,让那雨丝都飘了进来,他的乱发和脏衣都湿了,但是他似乎没有介意,没有急切。
因为像今天这样的雨天,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对此他已经习惯了,这点狂风暴雨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清人靠在一只白虎的身上,半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那细小的雨丝,淋到身上的感觉。
“你来了?需要我做什么吗?”他没有睁眼,依旧是那样躺着,但是他却准确的感觉到了怨儿的到来。
怨儿刚刚踏入后花园,她迈着莲步,脚底下没有声音像是鬼魂一样,但是依然让清人感觉到了,怨儿带着那股依旧妖娇的笑容,仰天看天,任雨水冲刷也不走去亭子里。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怨儿的语调,总是透着那么七分的妩媚勾人。
“因为它们怕你啊,你一旦接近它们,它们的身体就会下意识的颤抖。”清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伸手抚摸那白虎的脑袋,似乎是在安抚受惊的小狗。
“是吗?”怨儿的声音此时显得软弱无力,却又带着一种像是与情人对话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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