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棋正日夜兼程赶往药王谷,皇宫内御医们束手无策,趟在床上的李青意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因此宫里的人走路说话都非常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皇上拖下去斩了。
容若也曾几次夜探荷风院,无奈荷风院守卫森严,进不去,容若只能顿足长叹,深感自己无用,学艺不精,于是每日都会城外的皇觉寺祈福,希望秦师傅能顺利带回赛华佗为青意治病。
药王谷
秦梓棋日夜赶路终于赶到江湖传闻非常神秘的药王谷,据说药王谷里的药比皇宫大内的还要齐全,而且里面有一部赛华佗的师傅留传下来的一部上古医书,据说有了这本书可以解世间各种奇毒,因此武林中很多人都想得到这本书,而赛华佗为了防止别人进入药王谷偷书偷药,发明了一个阵法,此阵法名为天欲烟梦。
据说此阵法集邪教的邪香毒雾秘方为一炉,专门迷神乱性及使人进入亢奋与昏眩境地的邪毒阵法。一般人如果嗅到这种异香扑鼻的天欲烟梦香气,那怕只有一丝一缕,也会中毒。中毒的征兆,就是面泛桃花色,如果没有先服下解药或及时避开,则必会全身发热,渐至昏眩。在欲火煎熬下,双目通红,全身也泛也红色,口中干渴如焚,喉中似要喷火。不是疯狂嘶叫如犬,就是进入昏眩状态,灵智迷失,陷入幻想,直至死亡。
即使传闻中这个阵法很厉害,但依旧有很多江湖人不怕死的硬闯药王谷,因此秦梓棋还没进药王谷的地界就没得阴气森森的,到处都是尸骨残骸,非常的吓人,秦梓棋这些年走南闯北早就听过药王谷的神秘与诡异,但此时为了李青意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能封住自己的主要穴道,准备硬闯了。
知道毒烟很厉害,秦梓棋服食了师傅临走时给的避毒丹,之后将手帕用水沾湿捂住鼻子,做好准备工作后就进入了药王谷,到处都是尸骨,而且空气中弥漫着紫色的浓烟,如果是在其他的地方秦梓棋还能夸一声漂亮,而此时饶是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也不禁头皮发麻,这可是剧毒,如果不抓紧时间走出烟阵,恐怕一个不小心也会成为地上的这一堆堆白骨了。
已经进来了,哪里有退缩的道理,而且青意至今昏迷不醒,即使是刀山火海主要能救她我也要闯,好不容易出了迷烟了,却又看到了一处建筑物,长相古怪,刚想上前。
只听见竹林之中传来了一声悦耳的笛声,清脆动人,一阵风吹来,天空花瓣飞舞,更有一股奇香飘来,秦梓棋此时只觉得这一切跟药王谷的气氛不相衬,反即必妖,立即警觉的捂住了鼻子。
林中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一根竹子上,她整个人站在竹枝上,枝叶竟然纹丝不动,可见轻功之高无人能及,秦梓棋自叹不如,恐怕就连青意的轻功也敌不过眼前这女子。年纪不过十六七岁,样子清尘脱俗,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非常的有灵气,但是秦梓棋想到外面的那些人的尸体,不禁打了个冷颤,莫非自己遇见食人的妖精了。
那女子看着眼前这位已经闯过师傅所创的毒阵的男子,只见这位男子三十几岁的样子,五官棱角分明,样子有些清冷,不过也不像是那些贼眉鼠眼的盗贼,不禁对眼前的男子心生了一些好感。
“喂,我说你倒是胆子挺大的,居然敢闯我们药王谷。”
“这位姑娘见谅,在下乃是点苍派的秦梓棋,只因我的徒弟受伤昏迷不醒,在下来药王谷求见赛华佗前辈,想请前辈为在下的徒弟治病的,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坏心思,请问姑娘赛华佗前辈可在?”秦梓棋客气但是面无表情。
水烟觉得好奇,她一向对自己的美貌颇有自信,却不想眼前的这位大侠对自己的美貌视而不见,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爽。“我当是谁能,原来是点苍派逍遥子的得意爱徒,难怪能顺利通过我师傅设的毒烟阵。”这姑娘缓缓落了下来,走到秦梓棋身旁,这一笑,堪比倾国倾城了,可是秦梓棋一点不为所动。
“秦少侠有礼了,小女子名叫水烟,是赛华佗的嫡传弟子,你的徒弟怎么了,受了什么伤,是男还是女啊!”
秦梓棋知道江湖儿女是不拘小节,落落大方的,不过眼前的姑娘似乎热心过了头了。
“水姑娘有礼,我的这位女徒弟因为受了重创脑部有淤血,虽然宫里的太医已经将淤血去除了,可不知为什么还是昏迷不醒,已经有一个月了,我怀疑是中毒了,所以想请你师傅前去看看。”
水烟一听是女徒弟,立马就不高兴了,再加上看这秦梓棋这么拼命的样子就知道师徒的关系不一般,不知为何,自己似乎对这个才见面的男子心生情愫,不愿意他在乎的女人清醒过来。
但又似乎特别不想让他就这么离开了,眼睛一转想出来一个主意,“我师傅啊,他人就在谷里,你要去见他,必须过了前面的这所建筑物。
不过呢,这种建筑非常巧妙。整座围子用极粗的毛竹埋入地中,高有一丈四五。上下全用手指粗的纲丝系住,上面竹梢削成极尖的签子。竹栅外是护士庄河,引进活水并可通入庄内。这竹栅虽是坚固,若是擅轻功的,依然能猱升到上面跃进来。因此装置这种竹栅时,赛华佗也明白江湖中轻功高的盗贼不计其数,以难挡江湖能手为虑,后经能工巧匠设法:这道护庄河直挖到竹栅下,仅有尺许的着足之地,往下是平滑的石板铺的斜坡,以保护竹栅的地基不致坍塌;可是要想硬往竹栅里窜,不论多好的轻功,也施展不开。竹竿上用绿丝绳子结成网每隔二尺有四个铜铃,系在线网上,铜铃也涂着绿色;铜铃被线绳绑住,伸缩力很大,平时无论有多大风,铜铃被绑住绝不会响。而在竹栅上端外面,每隔半尺,就有一个三寸绿线绳拴住的纤巧的倒须钩。只要你往竹栅上略一贴近,任凭你手脚怎么灵敏,也得被倒须钩钩上。而只要扯动一个倒须钩,八个铜铃便“哗啦哗啦”齐响。只要撤身稍迟,栅墙内就会喷出毒雾,从竹栅里探出一杆孔明灯挠钩,将人钩住了,让人无路可逃。”水烟一边说一边看秦梓棋的表情,见他没有被自己吓到,心里还是挺佩服的。
“怎么样,你为了你的女徒弟,敢闯么?”水烟倒是希望他会犹豫
结果秦梓棋眉毛都没皱一下,就打算去过那个建筑物,如果是平时,水烟才不会顾及外人的死活,可是,面对秦梓棋,她却心生不舍。
“喂,你就这么在乎她么,哪怕是为了她死么?你可知道你要上前去了,可能会死的。”
“水姑娘,这是在下的私事,不需要为姑娘多做解释,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是为了她,我一定要去求见你师傅,在下先告辞了,有缘定当感谢姑娘的提点之恩。”
水烟没见过这么倔的人,但到底还是不想他受伤,“你等等,我带你进去吧,这东西只是为了防止外人闯入,但并不是没有办法进去的。”
“真的,姑娘大恩,在下感激不尽,多谢姑娘了。”秦梓棋是真的喜出望外,他这一笑更让水烟看痴了,心里不由轻颤了一下,但是想到他的笑却不是为了自己,还有些莫名的伤感。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走吧。”果然这类似竹屋的建筑是有机关的,但是外人看这房子肯定想不到,如果不是水烟姑娘告诉他有机关,他一定就径直走上去了,一但走上去恐怕就不好脱身了。
只见水烟找了一个不起眼的竹桩,轻轻一转,这眼前的竹屋就一分为二自动开了,进去之后见到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几间简陋的茅草屋,并没什么提别之处,只是院子里晾了很多的草药,一看就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行医的。
“师傅,师傅,我回来了。”水烟佯作事先不知的样子叫了几声,其实她早知道师傅不在,你当她为什么那么轻易把秦梓棋带了进来,那是因为这进来可比出去难多了,她舍不得秦梓棋受伤不假,但是她早就知道师傅不再里面,是特意骗他进来的。
屋里空无一人,水烟装作才发现的样子,跑出来焦急地对秦梓棋说:“秦大哥,不好了,我师傅可能出去了,我去了他的房间,师傅不在。”
“什么,出去了,这药王谷还有其他的出口不成,我们两刚才不就是在谷口外面吗,你师傅出去了我们怎么不知道?”秦梓棋现在还不知道,他被眼前这个小女孩给骗了。。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我刚出门的时候师傅也跟着出去了,而我们两个在说话没留意吧!”
秦梓棋有疑惑,但是现在人不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想赶紧想回去找师傅,看师傅有什么办法没有。“水姑娘不必自责,既然你师傅不在,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日后有机会,定当上门酬谢姑娘今日之恩。”
“你先别走啊!”水烟情急之下拉住了秦梓棋的胳膊。
“我是说天色已晚,要不你明天早上再出谷去吧,夜里山路难行,万一路上受伤了,岂不耽误行程。”意识到自己失常,水烟连忙又补了一句。
秦梓棋觉得眼前的这位姑娘不紧人美,心肠也好,想想她说的也对,就答应留下了。虽说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是大家皆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再说也没有真的在一个屋子里睡觉,秦梓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他万万没有想到今日的事情让这个叫水烟的女孩跟他紧紧的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