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来看你了,你还好么?”
“世杰,你怎么来了,家里还好吧,你要好好照顾湘玉,别让她总是跟二娘闹。”
“表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李姑娘也来了。”
“大公子,别来无恙,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里相见,你还好吗?你的事情世杰已经告诉我了,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他可真是个正人君子,为了我的名节,甘愿受牢狱之苦。
“李姑娘这是什么话,相识一场是缘分,我妹妹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失职了,请你多担待,她的心是好的。”
“大公子放心,我不会介意的,令妹年纪还小,将来会懂得你这个做哥哥的不易的,公子可还记得你被捕快带走的那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么?”
“那天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都准备睡了,二娘来看过我,说二弟病了,让我过去看看,我跟着去了二弟的房间,江捕快也在,他提议要看我们几个的玉佩,我回屋去拿没有找到,就我的玉不见了,他们的都在,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沉思了一会,莫非凶手是史二夫人,她知道江捕快迟早会查到他儿子身上,于是打算让人偷了大公子的玉佩,让大公子做了替罪羔羊。
可是这没有证据的事情,空口无凭,我只是猜测,看来得回去跟表哥商量了一下,既然大公子是为了我,我肯定要帮他,只要能证明玉是被二夫人偷给二公子的,就能证明大公子的清白了,那为今之计我和表哥只能住回史府查清楚了。
王元培送走纳兰容若,立即坐轿子去了同知府见了袁大人。说起这位袁大人可真是不简单,他叫袁思辰,本来是索府下人的儿子,天子聪颖,从小陪着少爷读书,后来索相看他聪明,有心栽培他,他倒也争气,考了功名,之后在索相的帮助下一直是平步青云,做了个正五品的同知,今年科考是主考官。
金陵薛家的大公子不学无术,薛员外为了自己的儿子的将来,特意求袁大人帮忙,并许下重金,袁大人受钱财诱惑也就答应了,在考试结束之后调换了薛正龙和一位寒门士子韩兴的卷子,没想到这位韩兴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带了很多学子到同知府衙门前闹事,袁思辰做贼心虚,把韩兴给打了,韩兴气愤不已,决定去京城告御状,听说状子被明珠明中堂收了。
袁思辰现在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这件事情是瞒着索相的,万一上头查了起来,当今皇上治理政事严谨,肯定会被杀头的。
门外来报说金陵府的知府大人到了,袁大人连忙请人进来。
“袁大人,大事不好了。”王元培也是担心事情东窗事发。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
“下官接到密报,皇上已经来南京了,我们干的事情恐怕快瞒不住了。”
“什么,皇上亲自来了,你先别慌,仔细说说什么情况。”
“今日一早,衙门来了一男两女,那位公子是明中堂的儿子纳兰容若,还有一位姑娘是九门提督之女,她们是为了查杨柳命案的,明明已经抓了史玉枫了,可是史玉枫根本就不认识杨柳,也没有杀人动机,下官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别慌,杨柳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怕什么,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账簿找到没有,那才是最要命的。”
“下官无能,那账簿没有在杨柳身上,你说她会不会交给了史家二少爷了。”
“你赶紧想办法派人去史府搜,务必找到账簿,史家史江南大户,史玉枫是史老爷的嫡子,如今纳兰容若已经管上了这件事情,务必尽快把史玉枫放了,我担心皇上来金陵还是为了科举舞弊一案而来的,这才是关键,你赶紧派人把韩兴给我杀了,要尽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是,下官知道,下官这就去办,下官告退了。”
“嗯,你去吧,还有,现在是非常时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别老是往同知府上跑,王大人我可得提醒你,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可要想清楚了,万一被皇上查出来了,你我都得掉脑袋。
“是,是,是,下官明白。”
我和王世杰一路走一路商讨着事情该怎么查,刚进史府,就见二公子史锦枫正准备出门,我眼尖,一边拉住了王世杰,躲在了角门后边。
“世杰,你不是二公子病了吗?他这是去哪里,走,我们跟上去看看去。”
我们一路跟着史锦枫来到了城外竹林,原来史锦枫是来为杨柳上香的。“柳儿,我对不起你,那日明明说好要跟你一起私奔的,可是被我母亲发现了,因此我没有走成,却没想到竟与你天人永隔,我知道你死的冤枉,你快告诉我,究竟是谁杀了你,我一定要为你报仇,柳儿,柳儿。”
看不出来,这个史二少还挺痴情的,看来真的很有可能是二夫人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杀死了杨柳嫁祸给大公子的,可惜,没有证据。
又见有人来看杨柳了,是个女的,这个女的我认识,是明月楼的小兰,她怎么来了。
“你是谁,怎么会来这里?”
“奴家小兰,是杨柳姑娘的亲妹妹,想必公子就是史锦枫史公子了,我以前听姐姐提起过你。”
“你是杨柳的妹妹?怎么没听她说过。”
“我家穷,父母从小就把姐姐卖给了杨妈妈,父母已经去世了,家里的嫂子不容我,我是来投奔姐姐的,可没想的我进明月楼的时候,妈妈告诉我,我姐姐已经走了,于是我就在明月楼里当丫鬟等我姐姐回来,可是没想到姐姐就这么走了。我今后可怎么办呀!姐姐,你就这样丢下了小兰孤苦无依,我这以后的日子怎么办?”说完大哭起来。
“小兰,要不这样,你跟我会史府吧!我和你姐姐好歹相识相知一场,我今后会替你姐姐好好照顾你的,走吧,跟我会史府去。”
“多谢公子收留,只是明月楼那里?”
“没事,我会跟杨妈妈说的,我们走吧!”
小兰是杨柳的妹妹?不对啊,当时杨妈妈明明说人贩子说小兰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怎么会又有个亲姐姐呢?直觉告诉我这个小兰有问题。
既然我跟小兰是认识的,那我的出现一定会打草惊蛇,看来我和表哥不能住在史府,否则还不好查什么。
“世杰,我觉得这个小兰有问题,我以前在明月楼待了一个月,她明明是跟我一起被卖进去的,怎么可能是杨柳姑娘的亲妹妹,你回去之后留意一下她,顺便把我表哥叫回悦来客栈,小兰认识我,我不方便去史府,以后有消息我们悦来客栈见面,你表哥史玉枫的案子可能不简单,能不能救你表哥,这个小兰可能是个关键。”
“好,我这就回去,我们明天见。”
我一个人回了悦来客栈,康熙还是老神在在的在品茶,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回来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别提了,我脑子都成浆糊了,等表哥回来再说吧,曹寅呢?”
“他也出去办事了,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今天我跟踪二公子,发现他去给杨柳上香,我看他的样子很伤心,人肯定不是他杀的,我怀疑凶手可能是史家的二夫人,只有她最有动机嫁祸大公子,为了史家的家产,也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对那个青楼女子死心。”
“这些只是你的主观意识的判断而已,可有证据?你为什么那么相信大公子呢?”
“我是没有证据,但是我却有大公子当晚不在场的证据,所以我肯定不是大公子杀的人。”
“既然你有证据,那为什么不说给衙门的捕快听呢?”
“这个,这个是因为大公子相信我能证明他的清白,所以暂时没说而已。”
“表妹,你回来了,你跟世杰去了哪里了,回了史府之后他就总是跟着史二公子,他以前可是不喜欢史玉扬的,这是怎么回事?”
“表哥,你快坐,渴了吧,给你水,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给你说。”我刚想说,可是看康熙在场,我又不想让他知道我被卖去了妓院,我担心他会把人家的明月楼给拆了,于是我使了个眼色,示意容若上楼说去
“艾公子,我今天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了,你自己慢慢等曹寅吧!”
“公子,我也上去休息了,明天见。”
我和容若都跑了,康熙很生气,有什么事情我还不能听,真是气人。
曹寅从外面匆匆回来了,“主子,奴才回来了,果然不出你所料,有人要杀韩兴,已经被我救下了,看来我们来金陵的消息袁思辰已经知道了,这样会不会影响我们查案。”
康熙想不出来容若跟青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所以脑子有些走神,根本没听到曹寅说的话。